“家主,看到我為白家辛辛苦苦這么多年的面子上,您就放了我兒吧!”
白家主事廳外,一個三角眼鷹鉤鼻的中年人跪在地上,緊緊地看向主事廳內(nèi)。
“展風(fēng)啊,你的面子我實在是給的太多了,可你的兒子呢?”
白展雄的聲音遙遙傳來,聽不出任何的喜怒哀樂。
“家主,我兒的確是個混賬,不過念在他也沒犯什么大錯,您就饒了他這一回,回去后,我定好好管教!”
“沒犯什么大錯?好一個沒犯什么大錯!哼!”白展雄望著外面的白展風(fēng),眼中閃過一道寒芒:“你可知道他得罪的是誰?他得罪的可是我的上門女婿!好在我的女婿沒有任何損傷,否則的話,你那不成器的兒子就不僅僅是二十鞭了!”
“家主,那可是施罪鞭??!別說二十鞭,就是十鞭也能要了我兒的命呀!我兒身子骨本來就弱,真要是二十鞭下去,這輩子就只能躺在床上了!”
白展風(fēng)神情激動,兩個眼珠子通紅。
“夠了!”白展雄大喝一聲,而后繼續(xù)問道:“你難道還想對我發(fā)瘋嗎?”
“不敢……展風(fēng)不敢!”
“滾!”
“家主?。?!”
……
“沒想到這白展雄竟然這么無情,非兒怎么說也是他的親侄子!”
白展風(fēng)神色癲狂地走在路上,不遠(yuǎn)處的白家子弟們一看見白展風(fēng)這個模樣,便一個個的飛速遠(yuǎn)離這里。這白展風(fēng),在白家又被叫做“瘋子”。他行事張狂,做事也從不留情,甚至屢屢觸犯家規(guī),卻從未受過處罰,因為他上面——有人。
白先來,白展風(fēng)的父親,白家老祖之一。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白展雄也很不待見白展風(fēng)父子,因為白展雄的父親—白先河,白家的太上長老,和白先來很不對頭,若非白先河修為比白先來高處那么一點,這白家也不會是白展雄的了。
“對了,我可以去找那個小道士,只要他松了口,諒白展雄他們也不會說些什么!”
若不是自己的老爹正在閉關(guān),在白展風(fēng)看來,這件事早就解決了,也不會鬧出這么多幺蛾子。
……
“您是?”
小道士剛準(zhǔn)備出門走走,就迎面遇見了一個中年人,看樣子此人正是來找自己的。
“本座白展風(fēng)?!?p> 白展風(fēng)看也不看小道士一眼,徑直地走了進(jìn)來,找了一個地方就坐了下來。
“本座今天前來主要是找你有事。”
小道士訝然地看向白展風(fēng),他可不記得和此人有什么瓜葛。
“當(dāng)日在元參大街上與你有些矛盾的,是我的兒子。”
“有些矛盾?”
小道士在心頭冷笑,若不是白洛璃正好到來,他的兒子可能就已經(jīng)把自己殺了!
“我需要你去告訴白展雄,之前的事情,你全都忘了?!?p> 白展風(fēng)仿佛在命令小道士一般,對他來說,小道士就只是一只稍微大些的螻蟻,既然是螻蟻,就得乖乖聽話。
“哼!”
小道士冷笑一聲,這是求人辦事的態(tài)度?
“只要你能做到,這些東西就都是你的!”
以白展風(fēng)的修為怎么看不出來小道士在生氣?不過這又有什么關(guān)系?一只大象會懼怕一只螻蟻的怒火嗎?
桌子上一共出現(xiàn)了三樣?xùn)|西,一把寒光逼人的長劍、一瓶被緊緊封住的丹藥還有一塊玉簡。只不過,這些東西小道士看都沒看。
“對不起,此事,我不想管!”
小道士直接表明態(tài)度。
“你是沒有看這些東西吧?”
白展風(fēng)不怒反笑,他對自己拿出來的東西很有底氣。
“這把長劍,名為寒璃,靈階九源法器?!?p> “這瓶丹藥,是升元丹,玄階一品丹藥?!?p> “最后這一件更是珍貴,《天風(fēng)靈道訣》,玄階高級功法!”
“只要你能完成任務(wù),這些都是你的!”
白展風(fēng)再次強(qiáng)調(diào),同時也瞇起了眼睛。
“對不起,做不到!”
開玩笑,殺生之仇能夠就這樣一了了之?當(dāng)然不能!
“你,再說一遍!”
小道士只感覺渾身的骨骼都快要被擠碎了,一股濃烈的威壓在不斷地迫使他向下跪下去。
“我……說……做……不……到?。。 ?p> 小道士使出渾身解數(shù),艱難的吐出這句話后,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就在這時,小道士的胸口處亮起一道紅光,他趕緊看過去,原來是一塊造型古樸的玉佩。
“原來是這樣!”
小道士說完這就話就倒在地上,不醒人事了。
“純元玉佩?!白展雄你好大的手筆!哼!”
白展風(fēng)一眼就看出了這塊古樸的玉佩正是白展雄自己平日里佩戴的那塊,于是就更惱怒了。
“別以為當(dāng)了白家家主的女婿就可以為所欲為,在這白家,你惹不起的人多的是!”
也不管小道士還有沒有意識,白展風(fēng)拋下這句狠話后就憤然離去。
不是他不想施展手段,那塊玉佩也不能釋放多強(qiáng)的防護(hù)罩,只不過最重要的是,這塊玉佩和白展雄氣息相連,此時白展雄可能就快要來了。
“白展風(fēng),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白展風(fēng)前腳剛走,白展雄就過來了,一眼看到正躺在地上不醒人事的小道士,還有地上的斑斑血跡,白展雄就怒不可遏。
“召集所有議會長老,當(dāng)眾處罰白若非!地點,主事大廳!時間,現(xiàn)在!對了,讓三叔直接來仙來閣,他就不用去主事大廳了。”
白展雄掏出一塊令牌,對著它說了幾句后,就將倒在地上的小道士給抬到了床上,隨手給小道士喂了一顆香味撲鼻的丹藥后,也憤然離去。
……
“嘶——”
“喲,你醒啦?”
小道士剛睜開眼,胸口處就傳來了撕心裂肺的疼痛。
“你怎么會在這里?”
好不容易平復(fù)下來,小道士看向正在洗手巾的白洛璃。
“先別動?!?p> 白洛璃拿著一個玉瓶和那條手巾就走到小道士身邊。
“這是三爺爺給你配制的藥,要趕快涂抹才是。”
白洛璃一邊說著,一邊把那個玉瓶里的液體倒在了手巾上。
“躺好了,可能會有些疼?!?p> 白洛璃輕輕的解開小道士的衣衫,露出了瘦弱的胸膛。
“怎么這么瘦?得好好補(bǔ)補(bǔ)了!”
白洛璃給小道士輕輕涂抹著,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看得小道士極為感動。
“咦?這就是你身上的尸斑?”
一聽到“尸斑”二字,小道士就無地自容,趕緊把頭轉(zhuǎn)了過去。
“還挺好玩的!”
白洛璃跟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似的,低下頭仔細(xì)的研究,小道士甚至都能感覺到她吐出來的氣息,于是渾身的毛孔都舒張了開來。
察覺到白洛璃似乎沒有發(fā)現(xiàn),小道士這才松了一口氣。
“好了!這些藥是內(nèi)服的,我晚些的時候再來看看你?!?p> 白洛璃擦完藥就把東西收拾好了,最后給小道士留下了兩瓶丹藥就走了。
“醒得太快了,都沒找到下手的機(jī)會!”
白洛璃剛走出門,臉上就露出冰冷之色。
“哎呀!我怎么沒想到把藥下在那兩瓶丹藥里?”
白洛璃仿佛想到了什么,又是一陣氣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