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這仇?
管他呢,不用他報仇,不是更好不過了!
“徒兒覡原見過師尊!”
覡原像是生怕眼前這血骷髏反悔一般,立刻就躬身低頭行了個大禮,一個清脆的響頭,血骷髏頓感十分微妙。
原本他該是看不上這衣衫襤褸少年,只是被這襤褸少年如此恭敬跪拜,頓時讓他這百年來都冷若磐石的心微微一動。
若他早就有個傳人,哪怕是有個弟子的話,也不會落到現(xiàn)在這樣的地步了。
“好,好,好!”
一連三個好,足以表明血骷髏現(xiàn)在的心情,額頭那點紫紅色星火都搖晃顫抖了起來,血骷髏的身形頓時就一個萎靡。
他緩緩盤坐于地,黑洞洞的瞳孔看向覡原,那千絲萬縷的復(fù)雜情感剎那間都傾瀉而出。
“修巫之人最重要的不過就是資質(zhì)和血脈之力,而你資質(zhì)勉強尚可,血脈之力卻太為稀薄,就算我將功法傳授給你,你這路也走不遠?!?p> “師尊,我雖愚笨,卻也知道笨鳥先飛,資質(zhì)不行那我就多多用功努力,有朝一日總能修成大巫師的!”
血骷髏聽到這話頭顱微抬,似是十分詫異,這樣稚嫩淳樸的話語,他似乎在哪兒聽過。
那人,現(xiàn)在怕是修為已經(jīng)超越他了吧。百年過去了,或許按照他修習(xí)那努力程度,怕是都要飛升了。
也不知,有生之年,他還能不能再與他見上一面······
“行,既你有這個心,那我也便給你這個機會!”
血骷髏語氣漸緩,說話間似也對面前這襤褸少年有了幾分師徒之意,他現(xiàn)在也只有將一切希望都寄托在這小子身上了。
突然,整個武神塔的三樓氣息一變,環(huán)繞在他們身側(cè)的元力頓時都被吸收殆盡,空氣都變得沉悶壓抑起來。覡原感身體不適,他抬起頭想要看清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之時,卻發(fā)現(xiàn)師尊額前的那縷紅紫色星火變得更加小,銳減的速度十分快,很快就要消失不見了。
而這時,血池子翻滾洶涌了起來,原本大半池子的暗黑色血液竟然在緩緩精粹凝結(jié),剎那之間就變成了一顆豌豆大小的血晶,顏色紅得發(fā)黑。
這血晶緩緩從空蕩蕩的血池子中飄了起來,緩慢又沉重的往他們二人方向而來。
“這是我一生精粹之血液,里面蘊含極為強大的血脈之力,能助你一臂之力?!?p> “多謝師尊!”
聽到這話,覡原大喜,血脈之力對于一個巫師而言意味著什么,修巫守則上已經(jīng)寫的十分清楚了,而聚日期巫師的血脈之力,對于他而言可是比天材地寶還要珍貴幾分。
“你不用急于感謝,我還有一件事要吩咐你,你一定要答應(yīng)我!”
“師尊你說!”
覡原想也不想的就答應(yīng)了,畢竟拿了師尊這般好的東西,做些事情也是理所應(yīng)當?shù)摹?p> “我命不久矣,這血骷髏是我生前骨骼所化,待我死后你就收了吧,護身驅(qū)使都好,只一件事,你一定要保護好了,不要有任何的損傷?!?p> “師尊放心,覡原一定會照顧好師尊尸骨的!”
“呵呵,那就好,就好!”
血骷髏的不住點頭,話語中也有著無限的欣慰。
“這是我一生所學(xué),都交予你了,希望你一定要倍加勤奮,早日晉升!”
一本牛皮冊子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直接就往覡原的懷里飛去,順帶著的還有那一顆血晶,透過黝黑的皮膚鉆往他心口之中。
而與此同時,那血骷髏的頭顱倏忽就垂了下來,那額頭之上的一抹紫紅色星火也徹底的消失不見。
“師尊?”
“師尊?”
覡原雖年幼,但也知道這意味著什么,死別他經(jīng)歷的太多了,然而這一次卻讓他覺得有些不真實。
突然間出現(xiàn)的師尊,突然間砸下來的機緣,讓他一時間都無法消化過來。
然而,不等他細細想來,一陣火燒火燎的疼痛從胸口處傳來。
“??!”
覡原直接就將衣衫給扒開來,皮膚已經(jīng)泛紅起來,內(nèi)里卻更是灼熱,幾乎無法下手觸碰。
“是血晶!”
覡原立刻就反應(yīng)了過來,這般強悍的力道必定是那血晶導(dǎo)致的,他不過才拓神期修為,要融合聚日期的血脈之力,委實有些困難。
本身的血液碰上了那威力強悍的血晶,讓血液溫度頓時從溫?zé)岢掷m(xù)上升,血管被這熱度灼燒得生疼,血液一寸寸流過,疼痛就一寸寸遍布全身。
隨著時間流逝,這熱度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消退,反而還在上升,然而這血液中又似乎有一種極其強悍的自愈能力,血管被灼傷斷裂之后,那混合了血晶的血液流過之后瞬間就愈合了。
身體的血管經(jīng)脈骨髓甚至皮膚都在這血晶的錘煉下持續(xù)的崩裂又復(fù)合,若說覡原之前還有氣力嘶吼尖叫,現(xiàn)在卻只能像一灘爛泥一般倒在地上,任由那血晶在他身體內(nèi)肆虐。
時間一點一滴流過,哪怕有元力支持著,覡原的身體再也支撐不住了,沉重眼皮蓋上,身體中的錘煉也不知不覺停止了。
終于能睡個好覺了!
武神塔中沒有白天黑暗,那突然亮起的白光竟也在不知不覺中漸漸消散,重新又恢復(fù)了之前的黑暗。
“嗯······”
覡原睜開眼來只能看到一片漆黑,身體中那令人崩潰的疼痛似乎好轉(zhuǎn)了一些,只還留有一些余熱疼痛,也不是不能接受。
然而在這疼痛之下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他的皮膚之下蘊含著十分強大的力量,這股力量或許他還未掌握,但一旦爆發(fā)那將是一個大大的底牌。
覡原站起身來,懷中的牛皮冊子掉落在地,原本立于他面前的血骷髏也不見了身影,只手腕間似乎有些沉重。
這是?
一枚骨質(zhì)手環(huán)?
這特殊的觸感,以及其中蘊含著的澎湃元力,讓覡原不得不懷疑,這血骷髏不會是跑他身上來了吧?
黑暗中只能看個模糊樣子,覡原也不強求,他蹲下身撿起了棍棒和牛皮冊子,神臺元力已經(jīng)恢復(fù),手腕一動,那牛皮冊子就被他給妥善收好。
沿著樓梯緩緩走下樓去,那原本緊閉的角門被他輕輕一推就開了。外面陽光正好,微風(fēng)拂來,空氣中都充滿新鮮氣息,舒適得讓覡原忍不住微瞇了瞇眼。
一種不妙襲來,覡原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yīng),無數(shù)的刀光劍影襲來,似生生要取了他性命一般。
覡原一睜開眼,就發(fā)現(xiàn)這武神塔左左右右竟然包圍了上百人,都手執(zhí)兵器,看向他的目光是又羨慕又嫉妒又遺憾又同情,十分復(fù)雜。
“誒,這是做什么?君子動口不動手!”
覡原慌地忙往后退,他身子骨都還沒好全呢,怎的又惹了這么多麻煩來了。
“將你在武神塔中所獲東西交出來,或許還能饒你一命!”
說話聲十分熟悉,覡原一眼望過去,竟然發(fā)現(xiàn)當初舉辦武林大會時那觀戰(zhàn)臺上德高望重的老者都來了,連帶著數(shù)百個弟子,一齊將他圍攻在了武神塔外。
“你們原來是要這個??!”
覡原頓時就明白了,他就知道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一時間突然砸下來這天大的機緣來,若他當真只是個武林中人,有沒有這個命消受都不得而說呢!
“可是這武神塔中什么都沒有呢?不信你搜搜,我身上可什么都沒有!”
覡原攤開雙手,一副無賴模樣,他知道任由對方如何搜,都搜不出東西來的。
“去,看看!”
張豐直接就吩咐了身旁人上前,那一身銀灰色杭綢直綴,熟悉的面容,手握折扇輕搖的貴公子,可不就是張成峰張大哥嗎?
“小兄弟,得罪了!”
張成峰倒是一點兒心理壓力都沒有,直接就走到了覡原的身前,仔仔細細一寸寸的摸了過去。
覡原心情有些復(fù)雜,為了武功秘籍財寶這些人都已經(jīng)不顧一切了,明明之前還是言笑晏晏的朋友,現(xiàn)在卻已是針鋒相對的敵人了。
在摸到你骨頭手環(huán)的時候,張成峰情緒起伏了好幾下,他一次次的徘徊過那骨頭手環(huán),他似乎記得以前小兄弟手上可沒有這樣的東西。
張成峰手腕一個用力想要將那骨頭手環(huán)給取下來,卻被覡原一個收手不得而終。
“張兄,不過是一塊獸骨,你們也要拿去?難不成張兄覺得這里會有寶物和秘籍不成?”
覡原笑得嘲諷又刻薄,愣是將心頭的那一抹驚慌給掩飾了去。
張成峰臉色黑沉的收回了手,看向覡原的目光不再如沐春風(fēng),反而帶著濃濃警告。
“小兄弟,這寶物秘籍雖是好東西,但也要有命消受才是,不要因小失大??!”
“什么秘密寶物???我都說了這武神塔中什么都沒有,不信你們自己進去看看啊,況且張兄也并未在我身上搜到任何東西,那就說明我所言不虛了!”
覡原打死都不承認,反正那些東西都被他放在棍棒的儲物空間內(nèi),任由他們怎么搜都搜不到的。
張成峰無奈的回到張豐老者身側(cè),神情凝重的搖頭過后,二人面色都不太好看。
他們怎么都無法相信,進了百年前武林至尊無為的武神塔竟然什么都沒拿出來?!
那么只有一個說法,這覡原在說謊,一定是驚人的寶物秘籍,讓他根本無法抗拒,所以才不愿意告訴他們!
軟的不吃,那就別怪他們來硬的了!
“上!”
張豐老者一聲令下,那上百名執(zhí)利器的武林中人紛紛朝著覡原蜂擁而至,凌厲不留情面的攻勢,刀光劍影再次襲來。
覡原雖已上升至拓神期三層,不過也只是身輕體盈了些罷了,一個兩個的武林中人他躲閃起來倒也不算麻煩吃力,但這上百人······
要不是身體被師尊的血脈之力精萃過,他怕是血都要流干凈了。
“??!”
又是一刀朝著覡原胸口襲來,為了躲避要害,覡原剛想側(cè)身之時這才發(fā)現(xiàn)又有一斧頭朝他脖頸兒襲來,避無可避之下,覡原只得歪過了頭。
頓時鮮血淋漓,胸口被劃出了一寸多深的傷口,內(nèi)里甚至露出白生生的骨頭,然詭異的是,那慘不忍睹的傷口剎那間竟生生的凝結(jié)住了。
在這般強力攻擊下,覡原再充沛的元力也有用盡的一刻,身體漸漸遲緩,帶來的就是一刀接著一刀的劃傷,一劍加上一劍的穿刺。
可盡管是這樣,覡原也沒有放棄。在他的不懈努力下,這近百人的包圍圈終于出現(xiàn)了一道細縫,只要他再堅持一下,說不得就能逃出生天了。
“噗嗤~”
又是一劍,從他的后背心穿過,或許是為了留他一個活口,那劍尖十分巧妙的避過了他的心口,而那手持利劍之人正是他的熟人,張成峰。
“呵呵~”
嗤笑從覡原的嘴角發(fā)出,他早就預(yù)料到了,他與這張成峰絕不會是一類人,終有一天二人也會刀劍相向,只是沒想到這一天會來的如此快。
覡原蓄足了最后一絲元力聚集于棍棒之上,一個抽身,劍尖就從他體內(nèi)抽離出去,或許是疼得麻木了,覡原現(xiàn)在是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只是,那傷他害他之人,他一定不會放過的。
或許是沒有想這瀕危垂死之際,覡原還有能力掙扎逃脫,當那一棒子朝他頭顱暴擊而來的時候,張成峰只隨意的側(cè)了側(cè)身,卻沒想到,那覡原也側(cè)了側(cè)身,棍棒緊追而上。
“碰”地一聲巨響,張成峰直瞪大了眼不可思議的看向那半死不活的覡原,頭骨似都被這一棒子砸碎了,暗紅血液混合著一些不明物體從后腦勺流出來,那濃濃的黑發(fā)根本掩蓋不住。
“你······”
迷離之際,張成峰似想要說些什么,但腦子瞬間混沌,雙眼無焦,身形沒有了支撐,直直倒地,嚇退了眾人。
“豎子,爾敢!”
一直場外觀察戰(zhàn)局的張豐這時也發(fā)現(xiàn)了不妙情形,他趕緊疾跑而去。地上的張成峰已經(jīng)進氣少出氣多了,脈搏漸漸微弱,生機消散得十分迅速。
他知道,這救不回來了!
“看來,他們下手還是太輕了些!”
張豐老者緩緩站起身來,周身縈繞著一股強勁的內(nèi)力,與原本圍攻他的近百弟子相比這絕對是一流高手,只微微向前踏一步,地面上就落了一個深刻腳印,灰塵飛揚,迷亂了覡原雙眼。
周圍那近百弟子紛紛退散了開去,為他們二人留下了一片空白地區(qū),這時對張豐老者實力的絕對相信,相信在這老者的手下他根本無法逃脫。
覡原也感覺到了一陣強烈的危機感,就他現(xiàn)在這半死不活的模樣,怕是撐不住三招,到時,別說是逃跑了,就是性命還留不留得下,都不一定了。
可就算是這樣,他也不能放棄??!
“碎經(jīng)掌!”
一道夾雜著濃郁內(nèi)力的掌法不帶絲毫猶豫朝著他胸口直面而來,覡原想也不想就要側(cè)身躲閃,但他腳步才動,那看起來迅疾的掌法立刻就襲了過來,避無可避。
“噗嗤~”
一口污血被打出,原本已經(jīng)被疼痛侵蝕得麻木的身體似又恢復(fù)了知覺,經(jīng)脈寸寸斷裂的感覺猶如針扎蝕骨一般,覡原猶如失去了失去了翅膀的小鳥兒一般,躺在地上被隨意肆虐。
身體沉重?zé)o比,眼皮也已經(jīng)開始打架了,甚至連爬起來都成問題了。
“你若是將寶物秘籍交出來,我還可以作主饒你一命!”
張豐老者說的冷淡無比,眼中寒光畢現(xiàn),這話說得要多沒誠意就多沒誠意。
覡原勉強睜大了眼,正好就看到了那一步步朝他逼近的張豐老者,身體無力,元力枯竭,他知道這次他是跑不掉了。
要交出寶物秘籍,別說他不會交,他心中十分清楚,若是現(xiàn)在交出來,怕是連命都保不住了。
“不交!”
覡原嘴角勾起一個大大弧度,成功引起了張豐老者的怒氣,雙眼一閉,便暈眩了過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這該死的!”
張豐一怒之下,手上內(nèi)力混合著凌厲掌法就要直接朝這覡原心口拍下去,以解一時之氣,并為他這好不容易進了武林聯(lián)盟以后將有大好前途的侄子報仇雪恨。
“張兄住手!”
就在這時,一道飛鏢從包圍圈外沖了進來,目標準確,直往那飛快動作的手掌襲了過去,來勢洶洶,比起那張豐老者出掌的速度都要快上一分。
“嗯?”
感受到從側(cè)邊襲來的迅猛攻勢,張豐老者不得不收回了手,那黑金色的飛鏢頓時就從覡原的心口之上穿梭而過,與他肉身不過差之毫厘。
“方老大,你這是干什么?”
張豐老者一臉莫名的看向了那包圍圈外的老者,一身玄色金絲鉤邊衣衫,肅著一張臉,伸出的手微微往回伸,明顯剛才就是他出的手。
“他知道財寶秘籍所在!”
肯定的陳述,讓本就不是傻子的張豐老者頓時就醒悟了過來,那覡原昏迷前只說了一句話,那就是不交!
這說明,覡原確實拿到了那些寶物秘籍,只是不愿意交出來罷了!
“將他帶走,關(guān)進水牢!”
老者發(fā)了聲,覡原瀕危身體被幾個弟子拖著跟在了老者身后,那上百人也都紛紛散開,整個武神塔瞬間就恢復(fù)往日平靜。
張豐老者落后于眾人,他蹲下身來,脫下了外衣罩在了張成峰的瘆人的頭顱,才抱起了他的尸首一邊往回走去,一邊自言自語。
“峰兒,你等著,大伯一定會給你報仇的!”
待所有人都離開之后,一道鴨綠色身影才從角落里鉆了出來,目光滿是焦慮擔憂的望向那都快要看不到身影的覡原。
“小兄弟,你放心,在下一定會救你出來的!”
原來這說話的是方言,這次秘密剿殺的任務(wù)本沒有知會他,只是動用了這么多的人手,難免不會露出破綻,方言也是個八面玲瓏之人,自然而然就追上前來。
只是,當他到達的時候,一切都已經(jīng)來不及,數(shù)百人的圍毆,以及四位長老一旁監(jiān)督,方言只能暫時隱于暗處等待時機。
然而,時機一直未到,方言不敢擅自出手,知道覡原暫時無性命之憂后,他才松了口氣。
水牢潮濕骯臟,還滋生了許多的蛇蟲鼠蟻,覡原從一陣疼痛中醒來,沉重的眼皮抬起,這才看清了自己的現(xiàn)狀。
琵琶骨被兩倒鉤掛在墻壁之上,下身都沒入了渾濁黑水之中,伴隨著蟲蟻的嗜咬,疼痛不絕。
“你終于醒了!”
一道蒼老聲從覡原耳旁響起,覡原抬頭看去,說話的是一身玄色金邊衣衫老者。這老者有些眼熟,好似在武林大會的時候他曾見過,是張豐老者身旁之人。
覡原輕呼了一口氣,便收回了視線,眼不見為凈。
“你應(yīng)該知道,我們想要什么!”
老者倒是絲毫都不介意覡原的無禮,自顧自的說著話,眸光卻一直緊緊的看向了那水牢中人。
“不就是要寶物秘籍嗎?”
覡原一臉不屑,他原本還以為江湖中人都同方大哥一般的仁義善良,沒想到卻這般的卑鄙無恥,為了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強取豪奪,這同邪派又有何區(qū)別。
“沒錯,只要你老實將寶物秘籍交出來,你不但還可以繼續(xù)為武林聯(lián)盟賣命,我可以升你為堂主!”
“堂主,你們倒還真看得起我!”
覡原臉上毫無波瀾,這武林聯(lián)盟這般為人,還想要他繼續(xù)效命,他自己都覺得惡心。
“小子,你可要想清楚了,為了這寶物秘籍你當真要丟了性命?”
覡原聽到這話猛得就抬起頭來,當然不,但是要他這般輕易將拿到的東西交出來,他也不甘不愿。
怪只怪,他修為還是太低了些,若他現(xiàn)在是拓神期四層,能夠發(fā)動巫術(shù),哪里會這般的受人控制。
“你給我時間考慮考慮!”
身體內(nèi)的元力在緩緩恢復(fù),因著之前融合的血脈之力,身體內(nèi)的傷勢也在一點點好轉(zhuǎn),待他好轉(zhuǎn)之后或許還能有機會再逃出去。
“行,我就再給你一天時間!”
老者一口就答應(yīng)下來,身形一轉(zhuǎn)就離開了這陰暗潮濕的水牢,牢房大門緊鎖,隱約能夠看到幾個身影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