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故友
沿著長街往前走,與迎面而來的人錯身而過,方靜遠把心底的孤獨提煉出來,感受著其中的玄妙。
洞虛,如此實力已經(jīng)接近凡間的極限了。
體內(nèi)能量已經(jīng)飽和,往后的路實際上是在探索如何將自己的實力更好的發(fā)揮出來。
煉心,也是一種修煉。也是方靜遠迫在眉睫需要做的。
他的人生缺失了十年,比起同為洞虛境界的武者,在心境上其實大有不如。
不過他還年輕,放眼大陸能十五年洞虛的,千年不遇,他能在百年飛升仙界便不算墮了穿越者掛壁的名頭。
“胖虎?”一個略帶疑問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方靜遠從自我世界中驚醒,猛然轉(zhuǎn)身。
這個稱呼第一次被叫出來是在十五年前,太乙武院的宿舍里,為了爭床位他說了一句:“我看你是在為難我胖虎!”之后親近的人便稱呼他‘胖虎’。
歷經(jīng)十年變化,眼前之人一身打扮與當年已經(jīng)大相徑庭,可方靜遠還是第一時間便認了出來,對其愛稱也不禁脫口而出:“雕毛!”
顧雨稠臉色一黑,在稱呼上他一直都沾不得上風(fēng)。
十年不見,能夠通過一個背影便能認出來,關(guān)系自不必說。
當年是一個宿舍的,因為太乙武院的特殊情況,他們不僅僅是舍友還是戰(zhàn)友,更是親如朋友的兄弟。
許是許多年未見,有許多話想說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各自懷著復(fù)雜地心情相視無言。
感覺到氣氛在變得尷尬,倆人忽然默契地一笑,方靜遠提議:“今晚我請,不醉不休?”
顧雨稠也不客氣,直接將自己斜背著的包袱去下交給身后一個少年,做出豁出去的樣子道:“那就不醉不歸!”
方靜遠這才察覺到顧雨稠身后還有一人像是跟班,于是調(diào)侃:“混得不錯嘛!出門都有人跟著了?!?p> 顧雨稠聞言拉過身后的少年給方靜遠介紹:“這是我徒弟,林東。小東,叫師叔?!?p> “師叔好!”林東抱著包袱,彎腰鞠躬問好。
方靜遠翻了個白眼,一個玉瓶出現(xiàn)在手心:“什么師叔,叫師伯!來,師伯這瓶十全十補金剛大力丸就送給你當見面禮啦?!?p> “我靠(‵o′)凸,大錘你發(fā)財了!”顧雨稠一把奪過玉瓶倒出里面的丹藥數(shù)了數(shù):“用上儲物法寶也就算了,連價值上百靈石的丹藥都是成瓶送。九粒!搞得我都想多收幾個徒弟了!”
看著自家徒弟還是傻愣愣看著自己,顧雨稠裝模作樣地呵斥一聲:“看什么,還不叫師伯?”
“見過師伯!”林東再次鞠躬問好。
“免禮!免禮!”方靜遠擺擺手,然后嫌棄地看著顧雨稠:“這是我給我?guī)熤兜囊娒娑Y,你拿著算什么事情?”
“小孩子懂什么,這么貴的東西到他手里糟蹋啦?!?p> 顧雨稠不以為然,對眼巴巴看著他的林東教訓(xùn)道:“十全十補金剛大力丸雖然珍貴,不過卻是針對煉體、聚氣的初學(xué)者的。
你師父我都通玄巔峰了,距離紫府也不過一步之遙,用不上這丹藥的。再說了我就你這么一個徒弟,最后不還都是用到你身上!
放心!為師只是替你保管一下,再說了現(xiàn)在給你,你有手拿嗎?”
林東看著懷中的包袱,有心要騰出手接下師父遞過來的藥瓶。
可是包袱越來越重的感覺,讓他有心無力。
只得低下頭甕聲甕氣道:“謝謝師父?!?p> ……
“行啦!”方靜遠拉著顧雨稠的袖子往前走:“去喝酒,去喝酒!”
“去哪?這里你熟嗎?”
醉春風(fēng),原本方靜遠是要來拍一些素材的。計劃趕不上變化,今天碰到多年未見的老友。工作的事情是可以往后推一推的,大不了明天再來就好了。
方靜遠和顧雨稠對面而坐,林東站在那里看著站成一排的姑娘們眼都花了。
說實話,三個人都是第一次來這種場所。
方靜遠和顧雨稠也就算了,畢竟是見過世面的,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就算心里有什么小九九也會藏起來。
林東就不一樣了,初出茅廬還沒見過什么花花世界,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
“傻站著干什么,坐下??!”顧雨稠沒好氣的罵了一句。
“啊,額,嗷?!绷謻|有些手忙腳亂的將他和師父的包袱放下,然后在師父旁邊坐下。
“靠這么近做什么,坐那邊去”
顧雨稠對林東粘著自己的表現(xiàn)很反感,多大的人了,不知道獨立一點。
左邊和右邊自然是給嬌俏可人的妹子的,你過來干什么?怎么收了這么一個沒顏色的徒弟~
“哎呀,三位貴客,這些都是我醉春樓最好的姑娘了,有沒有看上的?”老鴇非常殷勤。
醉春風(fēng)是倆家分開經(jīng)營的地方,醉春樓的姑娘賣藝不賣身,春風(fēng)樓的姑娘則相反。精準定位,面對不同需求的客戶提供不同的服務(wù)。
畢竟是第一次來,方靜遠也不知道有什么流程索性便提議:“我看都挺好,要不全留下?”
顧雨稠心里舉雙手贊同,面上卻笑呵呵故作矜持:“胖虎你安排就行?!?p> 不多時,各種美味珍饈陸陸續(xù)續(xù)端上來,擺滿了整個桌面,面前有美人撫琴,身旁有美人相伴,真得是好不快活。
許是留下的姑娘們太多了,取菜、夾菜、倒酒、端酒全由她們代勞。頭往左偏有肉吃,頭往右偏有酒喝,搞得手都無處安放了。
唉~真惱人!
“時間好快啊!一轉(zhuǎn)眼,十年了?!?p> 舒服的靠在軟椅上方靜遠發(fā)出感慨。
顧雨稠接茬:“是啊,不過大家各奔東西以后,沒想到我能和你在這個小城里遇到?!?p> 方靜遠:“我最先走的,后來的事你知道嗎?看你的樣子,應(yīng)該是留在武院了吧?!?p> 顧雨稠得意:“嘿嘿,鄙人現(xiàn)在是正式的丁院講師,放在你們這小城里,姑且也能算個城主一號了。”
這點倒不是吹牛,太乙圣地面積有方圓萬里,珍珠港只是一座普通小城;而顧雨稠在太乙圣地的核心太乙武院任教,即便是下兩院中的丁院,也是不小的成績。
不談待遇,其中的社會地位絕對是顧雨稠更占優(yōu)。
“你就嘚瑟吧!”方靜遠笑罵。
“你呢?”顧雨稠問方靜遠:“你當年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走了,就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不然呢?”方靜遠苦笑:“你不知道,當年差點就死了!”
“怎么啦?你沒出什么事吧?”顧雨稠關(guān)切。
“被人追殺!十五個紫府追我一個小小的通玄,要不是老子機靈差點就見不到你了?!狈届o遠回憶起那一晚,要不是狗系統(tǒng)他好像就真的進入絕境了。
“唉,不說我的糟心事了。”方靜遠揮揮手不想再聊此時:“我離開后不方便,你和他們還有聯(lián)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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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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