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靜遠手里酒杯被捏的咯吱作響,靜靜聽完顧雨稠的講述,心中的怒火已經(jīng)到了無可抑制的地步。
用屁股想也知道,這件事絕對跑不了唐家的摻和。
瓷杯被捏成粉末肯定不能再用了,索性方靜遠換成大碗,滿上一碗灌進肚里問:“再后來呢?”
顧雨稠有樣學樣也喝了一大碗,又伸手抓起一塊大肉塞進嘴里咀嚼:“是唐紀元干的,不知道他們給了什么好處,這件事被院長壓下來了?!?p> 這里的院長應該是乙院的院長,太乙武院的院長可不是區(qū)區(qū)唐家能攀上的。
咽下嘴里的肉,他有些憤慨:“我當時都對武院死心了,就想干他一票大的,把事情鬧大了,實在不行就躲去百殺殿?!?p> “唉~”嘆了口氣,顧雨稠繼續(xù)說:“是孤城,他勸我,雞蛋不與石頭硬砰,讓我務必留校。拉近與我們一同受罰的那位教授的關系?!?p> 能在乙院當教授的不是背景深厚,就是實力過人,這位教授大概是后者,方靜遠很贊同這個決定。
“胡厲,胡教授,萬象初期,與唐家本就不穆,這次被摟草打兔子一起給整了??上?,他平時不善結交,出了事也沒人幫他說話。”
“我們和他一聯(lián)系,立馬一拍即合。這些年也是他罩著我,雖然被停職了,可好歹也是乙院教授。隨便指點我一下也是受用無窮了,不然我想這么快升到講師的位置根本不可能?!?p> “這不今年他恢復了職位,我們準備了十年的復仇計劃也要開始了!”
“所以你來珍珠港也是復仇計劃的一部分?”方靜遠聽到顧雨稠后來過得還不錯,嘴角又浮現(xiàn)了笑意。
“沒錯!”
“我很好奇,你們是怎么知道幕后黑手是唐家的。”
“本來也不知道,是胡教授告訴我們的?!闭f著顧雨稠用眼白斜了一眼方靜遠:“說唐家招了某人入贅,可惜卻是引狼入室,順勢慘重!
雖然派了高手將某人轟殺成渣,還是有人提出某人有四個前途遠大的好友,未來若是他們成了勢,恐對唐家不利。
然后我們就跟著倒霉了~”
“放屁!”方靜遠立即不愿意了,一拍桌子吼道:“是他們先用美人計勾引我,還搶了老子的龍珠!
現(xiàn)在居然倒打一耙!”
顧雨稠被嚇了一跳,要不是手穩(wěn),筷子上的肉都掉了。
“不過~”方靜遠語氣一轉,認真地說:“他們的做法倒是沒錯,好兄弟一被子,你們都是講義氣的。不把你們前途斷了,以后確實是他們的劫難?!?p> “呵呵!”顧雨稠輕笑一聲,將夾起的肉放進嘴里,筷子往桌上一拍:“惹了我們才是唐家最大的錯誤。你個見色忘義的狗東西,死不死干老子們什么關系!”
“哈!哈!哈!哈!哈!”
顧雨稠說完以后倆人相視幾秒,哈哈大笑起來,夜色漸深,月亮來到頭頂,皎潔的月光從陽臺的窗口處揮灑進來直射二人,壓抑許久的氣氛重新熱烈了起來。
“你是怎么打算的?”方靜遠可不打算袖手旁觀,這件事本就是他連累了當初的兄弟們。所以不僅不能當看客,還要帶頭沖鋒。
“唐家在太乙城雖然名聲不顯,可好歹也是經(jīng)營數(shù)百年的世家,不是我們可以對抗的。”顧雨稠說到此有些嘆氣,轉而又看著方靜遠興奮地說:“但咱們也不是好欺負的!
鐵牛專研煉器目前在北部地區(qū)已經(jīng)小有名氣;
吳凌進了輪回殿平時不方便聯(lián)系,但上次孤城說他受一名大人賞識,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玄巾魂捕,實力也進階紫府;
孤城混跡百殺殿,那里魚龍混雜,前段時間他在一個任務期間被人暗算卻成功反殺,那人可是在紫府停留了數(shù)十年的老牌紫府,最終卻被孤城一劍梟首!
我雖在實力上不及他們,可好歹也是丁院講師,這個身份放在太乙城外還是有些用處的。上次的事情雖然被壓了下來,但唐家付出的代價絕對不小,再說丁院不是乙院并非一言堂,他們也不敢那我怎么樣。
咱們的復仇計劃也不復雜,就是唐家那里順暢,我們就在那里添堵,等哪天咱們實力起來了,一腳踩死這群龜孫!”
“漂亮!還有我一個,咱們兄弟五個一同使力,把唐家溺死在馬桶里!”方靜遠端起酒碗:“來,干!”
顧雨稠也端起碗和方靜遠碰了一下,有些遲疑地說:“你~”心里醞釀著,卻不知怎么說出口。不是他看不起方靜遠,散修與大勢力子弟的資源可以用天差地別來形容。
這些年要不是有太乙武院的資源他也不敢說,自己就能修煉到通玄巔峰的境界。方靜遠即便天資遠在他之上,可若是沒了各種資源支撐,想要提升實力也是千難萬險。剛見面時方靜遠出手闊綽,在他眼里只不過是一種大家都懂的強撐。
可是,立馬他就不用遲疑了,只見方靜遠一挑眉頭直接干了碗里的酒,然后將碗一扔,握手成拳,一個金燦燦的拳頭仿佛一個小太陽,把屋內(nèi)照的錚亮。
顧雨稠不可相信的望著這一幕,喉結滾動,嘴巴有些干澀,艱難地吐出兩個字:“萬象!”
容不得他不震驚,就像有一年發(fā)大水,你與最要好的小伙伴在河邊玩,他掉河里了,大家都以為他淹死了,然后大人把你打了一頓。
多年以后再遇見,你發(fā)現(xiàn)他命大沒死,卻也以為他沒了親人依靠,肯定混得很不如意。
但此刻他卻拿出一個金斧頭,一個銀斧頭,一個鐵斧頭,問你:“親愛的樵夫呦~你丟的是這個金斧頭,還是這個銀斧頭,還是這個鐵斧頭呢?”
放到你身上你震驚不震驚,顧雨稠覺得自己此時說一句:“臥槽!”應該相當應景。
“夠不夠!”方靜遠故意問,他很滿意顧雨稠的表情。
顧雨稠訥訥不吭聲,只是點頭,顯然還沒從震驚中緩過來。
方靜遠:“那你可以把過來珍珠港的具體計劃告訴我了吧!”
“唉!”顧雨稠將手里的酒一干而凈,心里有些意興闌珊。開始的時候他的心態(tài),其實是有些優(yōu)越感的,你雖然坑了老子們,但老子實力比你強!嘿嘿!
但是現(xiàn)在!
唉!
心里又是一聲嘆息。
不過轉瞬他就調(diào)整好了,顧雨稠更開心了,老子又多一個萬象大能罩著!這個還是自家兄弟,又欠著自己大人情,說不得以后說話咱也能囂張一點了!
調(diào)整好心態(tài),顧雨稠滿臉笑意,甚至帶著一點諂媚:“孤城給的消息,唐家有一批貨近日要從珍珠港轉陸路北上。因為這批貨特殊,不能放進空間袋。孤城安排我打探清楚這批貨的情報,若是有機會把情報加工一下,在百殺殿散布開,到時候自然有人找唐家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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