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嘉回到自己的住處,先是仰天大吼數(shù)聲,然后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拿出了自己的名牌,對著名牌說道:“毒老,我想變強!”
早在一旁等候許久的幽靈再次具現(xiàn)出灰袍甘道夫的形象,說道:“剛才的事我也聽到了,確實有點兒慘,不過拜師這個事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公孫嘉說道:“毒老,我只想一個問題,如果我拜你為師,你能否讓我在三年之后,比嚴(yán)菲青更強?”
秦霄手捋胡須——雖然甘道夫本人可能不會做出這種動作,但聽著美髯公關(guān)二爺?shù)墓适麻L大的秦霄不可能放著胡子不去碰:“嚴(yán)菲青這個女娃雖然資質(zhì)不錯,但放在我眼里卻也算不得什么。不過你問我能否保證,我可保證不了!你拜我為師,我自然會給你最頂級的功法以及最適合你的修煉途徑,不過具體能走多遠(yuǎn),卻并不取決于我,而在于你!”
師父領(lǐng)進門,修行在個人!
這句話如同一盆冷水從公孫嘉頭頂上澆了下來,讓他立刻冷靜了下來。
對啊,我有什么資本讓毒老做出這樣的承諾呢?
想清此節(jié)的公孫嘉連忙單膝下跪,抱拳說道:“是我魯莽了,還請毒老收我為徒,助我修行!”
秦霄露出欣賞的神色,卻也不答應(yīng),只是緩緩說道:“做我的弟子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我毒老的徒弟,如果沒個六七星,說出去怕是要被人笑話死,以你現(xiàn)在的基礎(chǔ),想達(dá)到六七星的修為,那恐怕需要付出比常人百倍的努力與汗水!這個公孫家族反正是不能呆了,必須得外出歷練,打怪升級才行,這可是非常辛苦的!我現(xiàn)在問你,要你離家出走外出歷練,你可愿意?”
公孫嘉一狠心,當(dāng)場說道:“我愿意!”
“嗯,而且,我現(xiàn)在狀態(tài)只剩下一縷殘魂,等你以后有了一定的實力,還需要你幫我做一些事情,你可愿意?”
“我愿意!”
“你發(fā)誓。”
“???哦……我公孫嘉發(fā)誓,今后若毒老有令,我必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如違此誓,必死無葬身之地!”
這個世界的誓言和秦霄所在的世界一樣,并沒有什么卵用。
但是一個正常的人但凡能夠遵守誓言的,輕易也是不會違背它的。
而這,對于秦霄來說已經(jīng)夠了。
畢竟他自認(rèn)為自己是個善良的人,不是什么邪道玩家,動不動就讓弟子獻(xiàn)祭自己的肉身之類的。
秦霄說道:“很好,既然如此,那我便收下你好了!”
公孫嘉大喜:“謝師父!”
“嗯,你也不用客氣,就還是叫我毒老就可以。”
“是,師……毒老!”
秦霄說道:“我現(xiàn)在先要看看你的具體情況,然后為你制定一個適合的修煉方法,恕我直言,你之前的修煉方式簡直……不堪入目!你速速運起內(nèi)功,將真氣輸送與我,我不說停,不要停!”
“好的!”
公孫嘉沒有懷疑,立刻按照毒老說的去做了。
離火訣運起,公孫嘉催動著火屬性真氣,向面前的幽靈處匯聚而去。
而白胡子的幽靈伸手一招,公孫嘉的真氣就被吸納而去。
公孫嘉只感覺毒老就像一個無底洞一般吸收著自己的真氣,而這樣速度讓公孫嘉有些許吃不消。
很快,也就幾秒鐘的時間,公孫嘉就感覺自己的真氣沒了一大半。
其實他很想問,不就是看看修為嗎?
至于要這么多真氣嗎?
之前水鏡宗的修為測試也僅僅用了一點點真氣就夠了??!
公孫嘉不知道毒老有什么打算,他也不知道,他也不敢問。
就這樣,公孫嘉的真氣沒了三分之二的時候,毒老終于停了下來。
“嗯,不錯,我大概了解了,我需要思考一陣子,這段時間別打擾我。你先去準(zhǔn)備一下外出歷練的事情吧,我們明天一早就出發(fā)?!?p> 毒老說罷,就消失了。
公孫嘉的頭頂浮現(xiàn)出幾個巨大問號,不是要測試我的修為嗎?咋就吸了真氣就跑了?
不過被掏空的公孫嘉已經(jīng)沒有心思糾結(jié)這事了,只好拖著疲憊的身體,向自己的父親所在的宅院緩緩走去。
其實幽靈一直都在原地沒有動,只不過剛剛把自己變成了不可見的狀態(tài)而已,假裝自己回到了公孫嘉的名牌里。
剛才秦霄那樣做當(dāng)然不是為了檢測公孫嘉的狀態(tài),公孫嘉現(xiàn)在的修為連一星都沒有,秦霄根本不用看就知道他現(xiàn)在幾斤幾兩。他之所以要公孫嘉輸送真氣,是因為經(jīng)過昨天一個晚上之后,作為一個幽靈的他無比驚恐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靈體居然消失了一點點!
雖然這一點點消散的靈體目前對秦霄還造不成什么問題,但卻讓秦霄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今天一點點,明天一點點,如果不及時想辦法解決,秦霄這個最成功的穿越者,甫一穿越就站在異世界巔峰的存在,恐怕就要這樣一點點地消失了!
這也太難了吧!
秦霄必須想辦法擺脫這一現(xiàn)狀。
很自然地,秦霄就想到了他的外掛無名大佬。無名大佬曾經(jīng)修煉過九玄碑中的一個秘法,名為“太一魂訣”。太一魂訣并非傳統(tǒng)功法,它專注于修煉人的靈魂,據(jù)說練到最高境界,靈魂可以脫離肉身自成一體,從而達(dá)到不死不滅的效果,極其玄妙。
而現(xiàn)在秦霄的狀態(tài),像極了將太一魂訣練到最高的境界的狀態(tài),只不過他的肉身已經(jīng)化作了白骨。
根據(jù)九玄碑中的知識以及太一魂訣本身的設(shè)定,秦霄有了一個猜想,那就是獲得真氣可以幫助秦霄維持現(xiàn)在的狀態(tài)!
所以秦霄才急不可耐地想了個辦法讓公孫嘉給自己輸送真氣。
而結(jié)果表明秦霄的猜想是完全正確的!
擁有了公孫嘉真氣的秦霄感覺自己可以做了很多之前做不到的事情,比如和現(xiàn)實世界進行交互——他可以拿起東西了!
如果真氣的量足夠,秦霄甚至可以直接施展出能量類的技能,成為一個放波的法師。
這個發(fā)現(xiàn)可算是解決了秦霄的燃眉之急,而接下來的主線任務(wù)也無比清晰了,那就是從公孫嘉身上榨取更多的真氣!
確認(rèn)好這一切之后,秦霄又回到了一開始出現(xiàn)的那個地下石室之中,從無名大佬的尸骸旁,用自己的靈體包裹住了九玄碑,并通過石室中的通風(fēng)口將九玄碑帶了出去。
由于秦霄的靈體是透明的,而靈體內(nèi)的九玄碑卻不透明,于是光天化日之下,一個巴掌大的黑色長條形令牌狀事物鬼鬼祟祟地在公孫家族的族地中游蕩了起來。
…………
公孫嘉的父親,公孫暮,在聽到兒子的一番話之后不禁感慨:“孩子大了……留不住了……唉,是我這個當(dāng)父親的無能,在家族里沒有地位,所以才……”
說到這里,明明才四十多歲,正直壯年,卻早已頭發(fā)花白的公孫暮已經(jīng)眼眶泛紅,竟然無法繼續(xù)說下去。
而一旁的公孫嘉也噙著淚光,說道:“請父親放心!孩兒此番外出游歷,定會闖出一番名堂,三年之后,等孩兒回來,我要讓整個公孫家族的人都知道,我公孫嘉不是好欺負(fù)的!”
公孫暮長嘆一聲:“唉,外出游歷,是非常危險的。你母親走的早,而我又修為低微,只能仗著公孫家族的大樹,勉強生活。當(dāng)父親的其實對你也沒有太大的期望,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
“父親……”
公孫暮伸出手掌,攥住了公孫嘉的手:“不過,你能有這樣的志氣,我很贊同!我公孫暮雖然就是一個廢物,但我的兒子不是!你此番受辱,就出去闖蕩吧,有了一番成就再回來,讓那些看不起你的人知道,你公孫嘉,不是任由他們宰割的廢物!”
得到父親支持的公孫嘉只覺得一身熱血都沸騰了起來:“是!父親,孩兒定然不讓您失望!”
公孫暮滿意地點點頭,緩緩說道:“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兒子,你這句話說得真好,就憑你這句話,我覺得你能行!”
“呃……”
公孫嘉小臉一紅,本能想解釋這句話不是他自己說的,但毒老的身份又不能透露,所以只能尷尬地伸手撓了撓頭。
不過他顯然低估了這句話對公孫家族的影響,要知道他的父親公孫暮可是沒有參加族中議事的資格的,連他都知道了,說明整個公孫家族都差不多知道了公孫嘉說出了一句非常令人熱血沸騰的話。
而公孫嘉更不知道的是,這句話在之后相當(dāng)長的一段時間都成為了流傳在公孫家族的名言,甚至在公孫嘉三年之后高調(diào)回歸公孫家族一波莫欺少年窮之后,其影響力達(dá)到了巔峰,并且正式變成了公孫家族的族訓(xùn)!
當(dāng)然這些都是后話了。
公孫暮從懷里掏出了一塊令牌,交給公孫嘉,說道:“你拿著這個,去家族的賬房把我的存款都取出來,當(dāng)做你路上的盤纏,然后再去家族的兵器房挑選一件趁手的兵器,一個人孤身在外,要注意安全,凡事不可過于偏激,需要忍讓之處,也要適當(dāng)忍讓……對了,這天下間的門派,也不止水鏡宗一個,你可以去試試朱雀劍派,圣皇殿這些門派,如果太難去一些小型門派也不是不行,總之要比你孤身一人,無人指導(dǎo)要好得多!”
公孫暮絮絮叨叨說了很多事情,從怎么修煉到如何處理人際關(guān)系,總之想到什么就說什么,有些東西重復(fù)說了兩三次,仿佛想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完一般。
公孫嘉只是靜靜聽著,看著老父親花白的頭發(fā),他的心里暗下決心,一定要出人頭地!
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