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誰起了個頭,周圍的領民們就都一窩蜂的沖了上來,楊政被這些不注重衛(wèi)生的家伙們圍在中間,那氣味,差點沒把他熏暈。
還是瓦德得到允許后拔出了單手劍,喝退了領民,楊政則告訴他們,他會在城堡門口前面一個個的接待有需要的人,但是得排隊,任何插隊的人都不會得到他幫助,想法,他會嚴懲不講規(guī)矩的人。
隨后就在身后十名武裝士兵的簇擁下,向城堡而去,留下了一群臉上掛著可憐巴巴的表情望著他背影的領民們。
在接下來的日子里,趁著外出的巡邏隊還沒回來,楊政開始了瘋狂的收買人心之旅,給需要幫助的領民幫助,慷他人之慨的楊政倒是一點都不心疼,不過一群人里面總會混著幾個害群之馬,楊政直接揭穿了他們的偽裝,并把這些平日里游手好閑,欺壓平民的家伙丟進了地牢,對外宣稱要懲罰,實則改造完放出在領地里當楊政的耳目。
羅蘭對于楊政的慷慨在領民們面前也沒有表示出有意見,不過雖然楊政給領民減免了一些負擔,但這些卻不是免費的,除了簽字畫押日后要還外,而且還需要付出利息,那就是在適當?shù)臅r期楊政需要他們勞役,而且不得用任何理由推脫。
雖然勞役內容不知,但是面前的實惠確實明明白白的擺在那里的,領民們也都簽字畫押了,而楊政也收獲了一大堆的支持者,當然,是在楊政一直獲得羅蘭的支持下,領民的支持。
除了賄賂領民外,因為楊政的建議基地車也完全開放了儲備,把改造的材料全部拿了出來,一天一夜就把剩下的人全部改造好,而楊政則是讓瓦德把在軍營與其說是訓練不如說是劃水的士兵換了一批過來暗中改造。
換過來一批批的改造完又換出去,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而楊政手中的力量也漸漸的多了起來。
而羅蘭伯爵也按照以往的規(guī)律,時不時的去打打獵,到軍營找人單挑,每當出去時城堡周圍都會引起一陣雞飛狗跳,而楊政總是在恰當?shù)臅r候出現(xiàn),為伯爵擦屁股。
那句話說的好,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羅蘭的粗魯和冷酷對比著楊政的和煦和善良,領民們紛紛都倒向了楊政,當然,只是心里認為楊政是個好的領導者而已。
終于,在巡邏隊出門的第八天下午,一行三四十人騎著戰(zhàn)馬一路上大喊大叫著回來了,而城堡外和周圍的環(huán)境在他們的眼里一切正常,他們陸續(xù)騎馬走進城堡,在大廳外的平地有扈從和城堡的仆人幫助下,下馬脫下有些臟的甲衣,并且大聲的在討論這些天在酒館中村鎮(zhèn)中的“戰(zhàn)果”,說說笑笑的臉上帶著令人惡心的笑容,內容也不堪入耳。
而城堡內部因為他們的回來做了一些改動,部分建筑物回到了基地車占領之前的樣子,不過周圍的熟面孔還有羅蘭伯爵的大嗓門和他的長子泰伯特爵士的出現(xiàn)讓他們完全沒有起任何的疑心。
楊政十分順利的用泡了罌粟和山葵的酒放倒了這幾十名騎兵,早已在一旁準備的士兵們上前把他們扒了個干干凈凈,將他們抬進了主堡中。
站在城墻上一副值班士兵套裝的楊政把一切都看在眼里,臉上在火把的光照下露出了笑容。
他們今晚將會接受改造,而最后一批忠于伯爵的不在掌控中的機動力量被楊政消滅,接下來,楊政的勢力可以慢慢往周圍散布出去了。
幾十名騎兵當晚改造完畢后,第二天,一個個換班的命令由改造的騎兵們發(fā)布出去,收到命令的哨卡哨站漁港士兵們的有些不滿和抱怨,雖然大家都不爽,但還是在改造士兵們的冷漠的注視下一批批離開原駐地,向城堡進發(fā)。
這個命令的確讓這些士兵們不爽,哨卡因為沒有戰(zhàn)事,而來來往往大量的商隊會提供關稅,而他們在損害伯爵的利益的同時和隊長的默許下得到回扣。
而哨站雖然沒有灰色收入但卻不用像兵營那些可憐的家伙一樣經受瓦德的摧殘,而且既能劃水又有工資。
漁港雖然沒有哨卡灰色收入那么明顯,但偶爾有魚肉吃還不用訓練生活過的也挺爽的。
但如今這些都離他們遠去,新來的一批兄弟們將會享受他們之前的待遇,只不過他們身上的氣質倒是讓大家伙們都有些不舒服,沒人能頂?shù)米∷麄兊难凵?,太冷漠了,而且臉上沒有一點以前路上相見的笑容。
然而帶著抱怨上路的各地士兵們并不知道的是,他們失去的不是撈錢或者偷懶的機會,是思想,是自由。
當然,得到的東西也很多,比如更多能換洗的衣服,制式的武器,由基地車里的工廠打造的板甲等等。
而對于改造士兵進駐的駐地來說,那里的領民原本都有些不安,因為原本熟悉的人都走了,來了一批陌生的家伙,而且之前一周就大出血送走了來吃喝的巡邏隊,如今看樣子又要出一次血。
帶著這些想法的小鎮(zhèn)治安官們和村長們剛開始遇到改造部隊的隊長的確是這么想的,也的確準備這么做的,可后面他們卻發(fā)現(xiàn)完全和他們想的不一樣。
毛手毛腳的士兵騷擾事件沒有出現(xiàn),吃霸王餐的事件沒有出現(xiàn),打人的事件沒有出現(xiàn),原本打算擦屁股的治安官們和村長們都愣住了,就連領民們都愣住了。
怎么事情的發(fā)展和他們想象的不一樣啊,剛來到駐地的部隊就真的乖乖的在駐地里,除了購買日常的生活用品和食物,他們幾天就真的在駐地里喊著口號訓練,并且其他時間好像在平整土地和大掃除,而且還在建造一些未完工的小房子。
不對,不能說是房子,因為太小了根本住不下人,像是用來方便的茅廁,連上廁所都集中起來,著實令這些中世紀原住民們蒙圈了。
新來的駐扎部隊的所作所為都讓駐扎地周圍的居民十分不解,但是生活總要繼續(xù),除了閑暇時間討論一下,大家都在忙著自己事,為生活所奔波。
直到有一天,各個地方的駐地都迎來了一名騎著戰(zhàn)馬傳達命令的騎兵,這下子駐地里的士兵們終于都動了起來。
每天都洗澡換衣的士兵們穿上保養(yǎng)到發(fā)亮的板鏈甲,手提制式長槍和盾牌,戴上制式的弧半盔,腳著皮靴,在腰間別著長劍隊長的帶領下邁著整齊的步伐離開軍營,向駐地的威望高的村鎮(zhèn)的治安官家里開去。
一路上遇到他們的領民們都被眼前的一幕所驚呆,在太陽底下反光的盔甲,整齊的步伐,昂首挺胸目視前方的樣子,這還是伯爵的軍隊?還是那個出門一團糟,跟土匪一樣遇到村民就翻東西的軍隊嗎?
七神在上,幻覺,肯定是幻覺!
在田地上農作的農夫們和讓道的柴夫面面相覷,都看出對方眼中的驚詫,不過為了不惹麻煩,大家都很利索的低下頭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直到等部隊走遠才敢抬起頭觀察。
各個駐地收到的命令很簡單,找到當?shù)氐穆曂叩娜?,告訴他們從今天開始伯爵領地上的領民都要建造公共廁所,只能在廁所方便,不得隨處大小便,當然家里如果要建造廁所也可以,只不過每日都要將污穢都倒入公共廁所中。
一周后還會有巡邏隊來檢查,而當?shù)氐鸟v軍也要監(jiān)督和配合,抓到違反命令的,第一次稅率翻倍,第二次貶為伯爵的農奴。
這個命令在領地引起軒然大波,城堡周圍還好點,畢竟有楊政的德政和城堡的士兵至少讓大家都不敢過分。
但是遠離秧雞廳的領地就不一樣了,伯爵殘暴點就殘暴點吧,只是偶爾遭殃,但如今伯爵連他們的拉撒都要管,這也...太...太殘暴了吧...(領民們憋了半天發(fā)現(xiàn)好像伯爵只是更加殘暴了。)
他們也不是沒有想著讓長老鎮(zhèn)長們去抗議,可是看著宣讀命令的部隊,那鋒利發(fā)亮的槍頭和锃亮的板甲,就放棄了這個念頭。
曾經就有人去抗議過伯爵荒唐的命令,結果伯爵丟給他一把劍,說,打贏了他他就撤回命令,結局也很正常,那個勇士被伯爵用巨劍劈成了兩半,并加重了那家人的稅,導致缺了丈夫勞動力的女人沒有辦法養(yǎng)活自己幾歲的孩子,人們可憐她卻不敢?guī)退?,結果就是孩子餓死了,女人也瘋了,在一天的早上,人們發(fā)現(xiàn)了她在林中上吊了,從那之后再也沒有勇士出現(xiàn)了。
楊政知道這個命令肯定會引起巨大的反響和不滿,所以他又給了甜頭,放出消息,伯爵會參加巡境隊,楊政也會參加,并且會像在秧雞廳那樣給各地有需要的領民減免一些負擔,比如提供工具或者減低一些稅務之類的。
距離楊政在秧雞廳周圍實行的德政已經有一個月的時間了,他的好名聲基本上在伯爵周圍的領地上傳遍了,來往的商隊也把他的名聲帶到了其他地方,然而其他地方的領主一聽楊政只是個沒有爵位的平民官就表示了自己的輕蔑再也沒有關注,伯爵的領民都羨慕秧雞廳周圍的領民,沒想到楊政這次也會隨行并且也會幫助所巡查到地方的領民。
礙于伯爵的殘暴名聲外加上對楊政仁政的期盼,領民們雖然嘴里抱怨但依舊執(zhí)行了伯爵的命令,各地的公共廁所在駐地部隊的指導下紛紛被建造出來,大家雖然不習慣,但是看著在路上不斷巡邏的步兵和騎兵們,只得慢慢習慣。
而在秧雞廳呆了一個月的楊政也沒有閑著,他除了偶爾處理一些突發(fā)的狀況,其他時間都在學習語言和騎馬,不是拿劍戰(zhàn)斗,就是單純的騎馬趕路。
畢竟這個世界路上靠馬水里靠船,可沒有什么飛機汽車給他當座駕,當然首腦能造的出來,可稀爛的土路和燃料的問題卻難以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