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總要做幾件糊涂事情。
張凡自認(rèn)為做了一件糊涂事,他不怪昨晚喝了太多的酒,他只是后悔昨天背上山來的白狼認(rèn)成狗。
早上醒來,張凡迷迷糊糊的打開屋子,打了個(gè)大大哈欠,當(dāng)他伸出雙手準(zhǔn)備擁抱一下這個(gè)新鮮的早晨時(shí),門前趴著的白狼進(jìn)入他的眼睛里。
那只白狼趴在地上,張凡甚至能聽到它的鼾聲,張凡仰著頭嘆了口氣,這是一只和它一起喝過酒的狗,至于它愿不愿意張凡是不會理睬。
張凡拿著一只木桶,從大槐樹旁變的井里提上一盆清涼的冷水,他單手拿木桶高高舉起然后把木桶的水澆灌在自己的頭上,冷水順著腦袋下流去,侵濕了衣服,吹過一陣早上的風(fēng),張凡猛地吼道:“爽,哈哈~”
說著張凡又提上一桶水澆灌在老槐樹的根下,道:“春天到了,這么干燥的天氣你也喝幾口!”
老槐樹身上傳來一股愉悅的情緒:“謝~~謝~”
張凡聽到哈哈一笑,順手又提起一盆水灌了下去!
張凡的動靜終究引起了睡夢中老道士的怒罵:“這一大早的你笑個(gè)鬼啊,不知道老子年齡大了需要充足的休息?。 ?p> 張凡聽到,仰著臉,一撮朝天的胡子,挑著眉道:“師傅,我怕你睡過去,年齡一大把的人了,難道就不知道早早的起來看看早上的太陽,下山溜達(dá)溜達(dá),順便調(diào)戲調(diào)戲山下看孫子的老婆婆!”
老道士聞言身體一晃差點(diǎn)摔倒,他脫掉鞋子向著張凡砸了過去,罵道:“你個(gè)王八蛋,山下的那群老太婆豈能得到老道的垂青,老子照顧了你這么多年,睡一覺怎么了,老子就是從早上太陽升起睡到晚上太陽落山你也得伺候老子吃飯!”
張凡躲避師傅扔過來的鞋子,道:“好了,好了,老爺子,今天天氣晴朗,不適宜生氣,我們還是商量一下早上吃什么吧!”
老道士走到井旁,拿起張凡用過的木桶從井里提起一桶水澆在自己的頭上,雙手拍打了一下滿是褶皺的老臉,道:“哈哈,真爽!”
清洗之后,老道士準(zhǔn)備好早餐,一份小咸菜,兩碗玉米粥,六個(gè)饅頭!
老道士兩個(gè)饅頭,張凡吃四個(gè)。喝著師傅熬了半個(gè)小時(shí)的玉米粥,張凡忽然感覺有些清淡,想起昨天晚上和過的二鍋頭,嘴里不僅想起那股醇香。
“師傅,師兄孝敬您的酒還有沒有!”
“酒?你要酒干什么,這大早上的你就想喝兩口?”
“這粥味道淡了些,還是二鍋頭有味道!”
“無量天尊,酒都在書桌的下面,你去拿吧!”
張凡喜滋滋的拿起還沒有開封的酒瓶,道:“沒想到師兄買的酒竟然是二鍋頭,這酒以前可不便宜呀!”
美美的喝了一口酒,就了口饅頭,一根小咸菜,張凡道:“還是二鍋頭帶勁,有味!”
老道士搖了搖頭,卷起一根旱煙,劃一根火柴點(diǎn)上,吸一口,吐出一道煙霧!
用過早飯,張凡忽然想起昨天背回家的狗好像還在睡著,他端起自己的那盛著玉米粥的海碗,來到白狼趴著的地方,用腳提了提白狼,道:“醒醒,吃飯了?!?p> 白狼迷迷糊糊的聽見有人向著它走來,它努力想睜開眼睛,但是它感覺自己的身體好重,腦袋還有些暈暈的。張凡踢它的肚皮,它都懶得起來,可是隨著張凡的一句開飯了,它身體條件反射的跳了起來、
狼的思緒是沒有時(shí)間計(jì)時(shí)器的,它只知道太陽升起了四次,今天可能是第五次了這一段時(shí)間內(nèi)都不曾吃過東西。
白狼急急的吼叫:“飯?jiān)谀抢?,飯?jiān)谀抢??”再不吃東西,它有可能是今年初春第一只餓死的森林狼!
一碗玉米粥放在他的腦袋下面,白狼急急忙忙的喝進(jìn)肚子里,這一刻,它的肚子里終于消失了饑餓感,和喝下山中泉水是完全不同的感覺,這一刻的白狼無比滿足,雖然不是肉,但是她感覺這也是狼生??!
張凡斜眼看著白狼道:“你吃也吃飽了,趕緊下山吧,再怎么說你也陪老子喝過酒,算是朋友,我是不會用朋友涮狗肉火鍋的!”
白狼聽見張凡的話:“下山,我是不會下山的,還是你這里好啊,我已經(jīng)很久沒吃飽飯了!”
張凡聽了,可憐的摸了摸白狼的腦袋,白狼想躲開卻發(fā)現(xiàn)無論怎樣都逃不掉張凡的魔爪。
“你的主人不為你吃飽飯嗎,好一只可憐的狗子!”
白狼聽見張凡的話立刻站起身子,仰著頭吼叫:“你才是狗,老子是狼,兇猛的狼!”
張凡聞言愣了愣,圍著白狼轉(zhuǎn)了一圈,思索到明明是狗啊,道:“你的媽媽是騙你的,你是一條狗,白色的狗,沒有狼的毛色是白色的!”
關(guān)于種族尊嚴(yán),白狼立刻反駁的吼叫:“嗷~我不是狗,我是從深山被狼群趕出來的狼!”
說著還伸出鋒利的爪子,在石階上留下深深的痕跡!
張凡驚了一下,仔細(xì)看了一下這頭白狼,實(shí)在是辨別出他是狼是狗!
系統(tǒng)實(shí)在看不慣宿主的白癡樣子,忍不住的提醒道:“你是眼瞎嗎,這是狼,極品白狼!”
張凡聽見系統(tǒng)的話小聲的嘀咕道:“這樣子明明和山下的狗一模一樣呀!”
系統(tǒng)鄙視道:“白癡,不解釋!”
惱羞成怒的張凡教訓(xùn)不了系統(tǒng),他蹲下身子,一只手按住白狼的脖子,輕輕用力,直接把白狼按在地上,惡氣沖沖的道:“道爺說你是狗你就是狗,你聽到?jīng)]有!”
白狼被按在地上,眼見掙扎不動,于是大聲的怒吼:“老子是狼,不是那夾尾巴狗,是狼,是狼!”
張凡胡子微微翹起,瞇起眼睛竟然擠出兩道皺紋,他在白狼的腦袋上彈了一下,威脅到:“你是狗!是狗!”
被張凡彈了腦袋的白狼,疼的它嗷的一聲吼出,白狼的眼里竟然不由自主的滲出淚珠,太疼了,但是狼生永不妥協(xié):“是狼,就是狼!”
張凡一聲獰笑:“呵呵,是狗,是狗!”說著又彈了一下!
白狼:“吼~是狼!”
張凡接著彈!
白狼:“是狼,吼~”
……
一分鐘后,張凡得意洋洋的道:“是狼還是狗!”
趴在地上的白狼早已淚流滿面,它雙爪捂著腦袋哼哼道:“是狗,是狗!”
張凡瞥了它一眼穩(wěn)到:“學(xué)狗叫一聲聽聽!”
白狼留著眼淚:“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