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枯草搬著一大箱白韻買的配料、飲料來到了他所要尋找的地址門前。
白韻按完門鈴,向夏枯草攤開雙手,“來,箱子給我?!?p> 雖然剛剛在樓下買醬油和醋時,白韻很理所當(dāng)然地讓夏枯草幫她搬上來。可要是讓方晴女士看到她竟然讓第一次上門的客人幫忙搬東西,非戳破她白小小的聰明腦袋不可。
“來啦!”
門后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夏枯草卻對白韻的話恍若未聞,毫無動作。
不給我?
白韻睜大了杏眼,表情“兇狠”道:“夏、枯、草!”
夏枯草低眸,白韻這個小矮子才到他的肩膀處;力氣也小,不可能從他手里搶走這么大的箱子。
剛剛還說什么“做我家的客人就有義務(wù)幫我搬箱子”這種話,現(xiàn)在慫了?
白白讓你欺負(fù)了去,以后我還怎么在這混?
夏枯草淡淡地避開白韻伸來的纖纖玉手,紅潤的嘴唇上下開合,道:“我的勞動力可不是那么好壓榨的?!?p> 社會我草哥,人狠話不多?!醉崱?p> “啪嗒”一聲門開了,白韻閉著眼深吸了一口氣,準(zhǔn)備好迎接方晴女士的河?xùn)|獅吼。
“阿姨好?!遍_門的一瞬間,夏枯草反應(yīng)極快的跟方晴女士打了招呼。
“你好你好,小夏是吧?來,快進(jìn)來。”方晴女士出來開門,廚房里還響著湯汁沸騰的聲音。
“怎么還帶著東西?來阿姨家不用帶東西!看你這孩子!誒,白小小,我讓你買的醬油呢?快去買!這邊等著用呢!”
白韻挑眉,臉上掛著一絲絲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她已經(jīng)放棄掙扎了,這筆帳,下次在跟夏枯草算。
“阿姨,這就是白韻買的東西。我是看白韻一個女孩提著這么重的箱子不方便,就順手拿上來了。
廚房缺的吧?我先搬過去?!?p> “啊,這樣啊。好,你先去放東西。”
夏枯草進(jìn)了廚房,廚房里是白韻的爸爸白修賢白教授在忙著做菜。
“叔叔,醬油買來了?!?p> “放著吧。哎!小夏??!你自己找來了,不是讓你到了門口就說一聲,我下去接你?!?p> 白修賢手里忙著炒菜,還有兼顧著另一個煤氣灶上快要煮好的湯,分不開多余的目光去細(xì)看夏枯草。
不過面對多年老友的兒子,白修賢并沒有表現(xiàn)出太多的生分。
夏枯草將箱子里的醬油、醋、鹽……一樣一樣拿出來。
他向來沒有什么太大表情的俊臉依舊冷著,話里帶著恭敬:“小區(qū)門口正好遇見白韻,就跟她一起上來了。您先忙著,我放好東西再來幫您?!?p> “不用!你快出去吧,跟我女兒聊聊,你們還是一個學(xué)校的!見過嗎?”
怎么沒見過?還同班同學(xué)呢?
夏枯草搬著箱子里剩下的飲料走出小廚房,“見過啊,我們是同班同學(xué)?!?p> “是嗎?!哎喲!我們都不知道!你也是學(xué)法律的?幾班呀?”
方晴女士聽見夏枯草說的話,眼里放出光來,就跟見到親兒子似的。
這跟剛剛指責(zé)白韻不禮貌竟然讓客人搬東西的態(tài)度可是截然相反。
白韻腹誹,這有什么知道的,不就是同班而已。
再說了,誰想和這個人同班?。恳惶斓酵砝渲?,笑都不笑一下。什么團(tuán)建活動都不參與,就知道比賽、比賽、比賽。平時去騰飛上班連個人影都見不到,一點(diǎn)人際交往都不搞……
要吐槽夏枯草,白韻有一車的話要說。
同樣坐在最后一排,原本大家都過好好的,偏偏來了個夏枯草。
來就來嘛,還搞的這么優(yōu)秀。
你要優(yōu)秀你可以一枝獨(dú)秀,你坐到前面去跟老師有更好地交流。
偏偏夏枯草最喜歡往最后一排擠,就算后面坐滿人了他也要自己搬個凳子坐到更后面去。
這是干嘛啊?
每次上課,白韻都恨不得離夏枯草遠(yuǎn)遠(yuǎn)的。
原本教室最后排是最安全的地方,結(jié)果,因為夏枯草一個人,所有老師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最后排。
逼得白韻和其它一些同學(xué)在后半學(xué)期上課都選擇坐前面了。
方晴女士和白教授都在廚房里忙活,家里來了客人,白韻又不能躲進(jìn)房間里,只好打開電視隨便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