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山,司徒一依照承諾,請白韻吃了頓早餐。又在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面前,親自幫她打包了一份早餐帶走。
白韻原本只是說著玩的,但司徒一這樣做,她也樂的自在。
又省了一頓午飯。白韻心想。
回學(xué)校的路上,司徒一突然問了白韻一個問題。
“白韻,你為什么叫白韻?”
白韻玩性仍在,隨口反問了一句:“司徒一,你為什么叫司徒一?”
司徒一將手放在脖子后面,想了想,“我是我們家第一個孩子,所以叫司徒一。”
“那是不是還有司徒二,司徒三?”
司徒一一本正經(jīng)地思考了一會兒,說道:“我家就我一個孩子。”
......
白韻認(rèn)定司徒一在胡扯。怎么會有父母給孩子起這么隨意的名字?
見白韻似乎有些不相信的樣子,司徒一肯定地說:“不過這名字確實是這么回事。”
真的就是這么隨意啊......
白韻不禁佩服司徒一同樣隨意的父母。好在“司徒”這個姓氏比較稀有,要是姓黃姓李家的孩子,叫成“黃一”“李一”......
白韻想了想,覺得還是“司徒一”比較好聽。
“涼風(fēng)驚綠樹,清韻入朱弦?!卑醉嵜摽诙鲆痪湓?,司徒一甚至沒有反應(yīng)過來。
“晚唐魚玄機(jī)的詩?!卑醉嵔忉?。
兩人在校門口就分開朝兩個方向走,一個去男生公寓,一個去女生公寓。
白韻匆匆洗個澡,正好趕上早上的第一節(jié)課。
祝語柔出門較早,即使大學(xué)不再像高中那樣有早晚自習(xí),她還是習(xí)慣每天早上六點起床。
由于宿舍只有她和白韻是一個專業(yè)的,白韻不在宿舍的這天早上,她閑著沒事便提前半個小時出來吃早餐。
祝語柔給白韻占了座位,白韻到時很自然地趴桌子就睡了。
不是女魔頭的課,白韻沒在怕的。
白韻的旁邊就是夏枯草,這節(jié)課是大課,教室里的人都擠滿了,坐在教室做右邊靠窗位置的夏枯草不可避免地碰上了白韻。
兩人上一次見面還是白韻將夏枯草的棉拖提到教室的那一次,被夏枯草拒絕回收后,白韻又將鞋放回了宿舍。
白韻累的要死,沾上桌子幾乎立刻夢見周公。
夏枯草則在一旁用筆頭敲桌子,仿佛作弄般敲個不停。
大學(xué)教室里的桌子都是那種很長排的連體的配套的桌椅,夏枯草的筆頭敲他那邊的桌子,趴在桌子上睡覺的白韻聽著桌面?zhèn)鲗?dǎo)過來的清脆的聲響,幾乎要炸毛。
什么鬼?大早上的讓不讓人睡?夏枯草他故意的吧!
注意到講臺上的老師,白韻是一對話堵在嘴里說不出來。
“大哥,你別敲了。你再敲幾下我猝死給你看。”
白韻小聲與夏枯草交流,夏枯草仿佛沒聽到般繼續(xù)用筆輕點著桌子。
“噠、噠、噠、噠、噠......“
無奈之下的白韻腦袋下面放了一只手,將耳朵堵住,另一只手蓋在另一只耳朵上就這么沉沉睡了過去。
昨天真的是累到了。
看著白韻漸漸安靜下來,真的睡著了,夏枯草才停下手中敲桌子的動作,眼眸深邃。
一張精致的俊臉看向窗外,不知在思考什么。
三月陽春,G大校園里種的桃花冒出了花苞,再過不久,就會全部開放。
夏枯草收回視線,想到方晴女士昨晚打來的電話,叫他和白韻一起回家吃飯。看白韻這模樣,怕是還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