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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里有只白狐貍

第六章 醫(yī)治無效

命里有只白狐貍 晴少白 3400 2019-11-02 21:05:24

  采桑沒有再去管流月,他用手去捂熱詩茗的手,他只感覺自己抓住的這只手是那么地冰冷。

  只是…采桑忽然感覺詩茗的脈搏,似乎跳動了一下。采桑原本絕望的心中,開始有了一絲希望。

  采桑用手去試探詩茗的鼻息,采桑的手都在顫抖,他害怕,怕自己感受不到詩茗的呼吸。他顫抖的手,伸到了詩茗的鼻子下。

  幾乎快要消失的微弱呼吸,這讓他松了一口氣,詩茗,也許還有救。采桑自己其實并不懂醫(yī)術,只能去尋求附近最好的醫(yī)生來幫助自己醫(yī)治。

  采桑叫來女童:“你給她換一件干凈的衣服,換號之后就守在門外面,不要讓任何人碰她?!?p>  女童點頭:“知道了,師傅?!?p>  采桑見她點頭,摸了摸她的腦袋,似乎想要告訴她,這件事十分重要。

  然后他才轉身,走到門口,又擔憂地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女子,皮膚上全是淤青和紅腫,就仿佛是被人打出來的傷一般。

  門被關上了,啪的一聲,仿佛和采桑心中的決然一般。

  女童看了離去的師傅,知道她為何神色如此黯淡。她嘆息,搖了搖頭。

  女童伸手脫去詩茗的衣服,衣服幾乎是被黏在了詩茗的身上,她很艱難地才將其脫去。脫去了衣服后,就看到了詩茗全身的肌膚。

  詩茗的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地,完全沒有了健康的皮膚。女童看著她的身體,自己的心中都覺得疼痛無比,但是她根本卻無法幫助詩茗。

  女童轉身去打開柜子,她想要找到詩茗的其他衣服,可不大的柜子里,根本就沒有詩茗的衣服,柜子里寥寥無幾地掛著幾件采桑以前的白色單薄衣物。

  “居然沒有衣服…她難道一直只穿著這一件衣服嗎?”女童感覺心中好奇,但也沒有多想。

  女童只能取出那些衣服,選擇了其中幾件比較適合詩茗穿的,她將它們套在了詩茗的身上。

  衣服顯得很寬大,穿在詩茗的身上顯得十分別扭。可是她已經顧不了這么多,總不能讓詩茗就這樣著涼。

  只是衣服被詩茗身下濕漉漉的被子再次打濕了,這一點讓女童感覺不是很好。但她可抱不動詩茗,根本沒辦法給她換床單。

  “師傅,我沒找到她的衣服,我給她換了你的衣服。而且衣服都被床單…”女童推門出來的,話還未說完,往院子里看,采桑已經不在院子里了。

  此刻的采桑正騎著他的馬,手中抓著皮鞭。采桑并不擅長使用馬鞭,他的每一鞭子都使出了全力。鞭子打在馬身上,馬發(fā)出一聲聲哀鳴。

  它不知道原本無比愛惜自己的主人,今天為何連續(xù)打了它好幾鞭子。馬蹄踏在地上,地面上煙塵滾滾。道路上的行人很多,人們看著這匹快馬馳來,紛紛躲閃開去,嘴里還不停地罵罵咧咧。

  采桑幾乎認識住在附近幾十里范圍內的每一個大夫,這些人都被都被詩茗訪問了個遍??墒呛芏啻蠓蚨急硎咀约河惺略谏恚蛘咭呀洿饝藥椭鷦e人治病。

  最終一圈下來,只有其中的三名大夫,答應幫助采桑,他們聽采桑說可能危機人命,便紛紛騎著自己的馬,跟在了采桑身后。

  “各位,能不能再快一點!”大夫的馬沒有采桑的馬快,采?;仡^催促著大夫們。

  大夫們雖然心疼,但也不得不再給自己的馬來上幾鞭子,打得幾匹馬都在哀嚎。

  快馬加鞭,他們很快便回到了院子之中。采桑最先下馬,看見流月和女童斗守在了房屋的門口,流月眼角的淚已經不見了,表情變成了無比關心,仿佛她就從來沒有哭過。

  “讓我先進去看看?!闭f話的是姓陳的大夫,他推門進去,流月也跟了進去。

  采桑想要阻攔,但房門已經被關上。采桑只能在外面等著,等待著他們出來。

  陳大夫進入房間之后,一回頭卻看見流月也跟了進來:“你進來干什么?快點出去!”

  流月沒有出去,她伸手去摸索自己的口袋,一錠金子便出現在她的手上。金子的光芒在陳大夫面前晃悠著,陳大夫咽了口口水。

  流月附到陳大夫耳邊:“如果你選擇對她的病保持沉默,那么這金子,就是你的?!?p>  陳大夫搖了搖頭:“我是醫(yī)生,自古醫(yī)者仁心,我不可能見死不救的。”

  他這句話說完,一柄冰冷的刀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殺死這個人的,是采桑,你覺得如果你把她救活了,你還能從這個院子里出去嗎?”

  他不明白,采桑那么著急地找自己來這里,難道不是為了救下這個人嗎。如果采桑想要殺死這個人,他應該可以等對方死了之后再來找自己。或者根本不必找大夫,也更不用說同時找三個大夫。

  只是陳醫(yī)生不敢再細想,他只能縮著脖子,與那把明晃晃刀保持距離,他有點后悔來到這里。

  他看了看流月手中閃閃發(fā)光的金子,又瞥了一眼離自己脖子不遠的,那把發(fā)出冷光的刀。

  兩道光芒,一道冰冷刺骨,一道溫暖如春。一個代表著萬劫不復,而另一個則是大富大貴。此刻不用流月再多說什么,他心中已經有了選擇。

  陳大夫推門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是哆哆嗦嗦地,他看了一眼采桑,縮了縮脖子,對他使勁搖頭。

  然后他再也不敢停留,騎上自己的馬,逃一般地離開了這個院子。這一幕讓外面的幾個人都十分奇怪,不知道他為何如此驚恐。

  “他有什么毛病,救不了人也不必這樣子吧?”第二個姓楊的大夫心中疑惑無比。

  不過他只是猶豫了一會兒,便也走進了屋里。剩下來的那個姓秦的大夫伸著頭,好奇地往屋里瞅。他想看看發(fā)生了什么,不過房門被楊大夫一把關上了。

  這個秦大夫醫(yī)術十分高明,但他的名聲卻十分不好聽,因為屬于那種拿錢辦事的大夫。只要錢給的足夠,他絕不會去管事情的對錯,也不會去管什么醫(yī)德。

  他害死的病人,不計其數。

  楊大夫進去的不快,出來得倒是十分迅速,他也是縮著脖子,對采桑使勁搖頭。采桑依舊是一臉茫然,只能看著他飛奔一般上了他的那匹馬,馬正在吃著草,不愿意離開。他揮起馬鞭,比之前在路上時更加用力。

  楊大夫的馬跑了,秦大夫的臉色也有些慌張了,他還沒進去就縮著脖子:“要不,我就不進去了?”

  采桑皺了皺眉,對他的膽小十分不滿,不過他了解這個秦大夫的性格,兩根手指搓了搓。

  “你去,我會多給你準備一錠銀子。”采桑極具誘惑力地說道。

  秦大夫咽了口唾沫,眼中都在發(fā)著光點點頭,他沖屋里的流月點頭,走向了房屋之中。流月站在屋里,微笑著等他進入。

  房門關上,流月從口袋中拿出一錠金子:“只要你說她的病,無藥可醫(yī),這金子就是你的?!?p>  秦大夫舔了舔嘴唇:“你和她之間有什么深仇大恨,居然買通了前面那兩個醫(yī)生?”

  流月皺了皺眉:“這個你就不用管了,你只需要按照我說的辦事。我知道你隨身攜帶著各種毒藥,只要你對她下毒,還有一錠金子留給你?!?p>  秦大夫也不再追問,他喜笑顏開,不停地點著頭:“這個自然沒問題,給你看看我前幾天才得到的這種藥物。”

  秦大夫從掏出一個藍色的小瓶子,搖晃了幾下:“這種藥物,每過十天便會讓人產生劇痛,這種痛,簡直就是生不如死。”

  藥水灑在詩茗的身上,金子裝進了秦大夫的口袋里。秦大夫也走出了屋子,喜笑顏開。

  他也不停地搖頭,但臉上卻有隱藏不住的喜色。

  夜晚很快就降臨了,采桑坐在桌邊唉聲嘆氣,原本滴酒不沾的他也開始喝起了酒來。

  “師傅?!庇腥嗽陂T外喊他。

  男童走了進來:“外面有一個人敲門,他說要借宿一晚?!?p>  采桑站起身來,向屋外走去,采桑推開了院子的門。一名老者站在屋子外面,他表情冷漠,盯著采桑。

  “你們還有空的房間嗎?”老者語氣冰冷,“我想要在這里住上一晚上。”

  采桑點頭,側身讓他進了屋子里,采桑觀察著這個人。他看起來十分怪異,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眼睛不停在院子里掃蕩。

  “這邊有一間空房,您可以住在這里…”采桑的話還未說完,那老者忽然就向著院子的另一邊走去。

  那個方向,正是詩茗住著的房間,詩茗現在還躺在那里。采桑想要阻攔,老者已經讓過了采桑,來到了房屋的門口。

  “這個屋子里有人住,那邊才是空房間!”

  采桑的話,他似乎沒有聽見。房屋的門被打開,屋里一片漆黑。老者點燃了蠟燭,詩茗躺在床上,全身皮膚慘不忍睹。

  采桑走進了屋子里,攔在老者的面前:“她生病了,請您不要打擾她,去那個房間好嗎?”

  老者沒有說話,甚至沒有去看一眼采桑,他伸出手,推開了采桑的手。

  采桑被推了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還好他伸出手來,一把將門扶住了,這才勉強站穩(wěn)。

  老者看了一眼詩茗,又回頭望著采桑:“她是得了什么?。俊?p>  他的聲音冰冷無比,仿佛不是從人類喉嚨里發(fā)出來的聲音一般。

  采桑幾乎沒有思索,把流月所做的事情告訴了老者。這也許,是他的最后一絲希望。

  “您是大夫?”采桑眼睛里閃過光芒,“您能救她嗎?”

  老者沒有回答,他伸手去摸詩茗是頭部,頓時就摸到了那兩只耳朵。

  “她是只妖?”老者輕聲自言自語,然后又縮回了手。

  采桑心中一驚,連忙給老者解釋:“她沒有傷過人,沒有做過壞事的,她是一只好妖。”

  老者冷笑:“妖就是妖,對我來說沒有什么好壞?!?p>  采桑心中咯噔一下:“您是不愿意救她嗎?”

  老者再次沉默了,一根銀針被他拿了出來,那根銀針在空中一閃。采桑還沒有看清楚,那根銀針便被老者插向詩茗的太陽穴之上,沒入了詩茗的頭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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