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若塵見她仍然沉著臉色,剛措的辭,此時忘得一干二凈。
這時注意到身上的衣服,上面還留著那女人淡淡的香水味道,靳若塵連忙將外套脫掉,并把領帶也解開,拽下,直接走到一邊的垃圾桶旁邊去,將這件外套和領帶丟了進去。
還好沒穿丫頭送他那件,否則他肯定廢了孟宜秋的雙手。
佟寒走向顧知恩,禮貌笑道:“顧醫(yī)生,麻煩您給孟小姐看看?!闭f罷,他朝顧知恩小鞠了一躬,而后便從他的身邊走過,去往了靳若塵身邊,掏出懷中的濕紙巾遞給他,“靳總,給?!?p> 有股說不出來的感覺,襲上顧知恩的心頭。
眼底浮現(xiàn)一陣異動的情愫,他忍不住微動目光瞥了瞥那道背影。
靳若塵接過他手中的濕紙巾,取出一張,一個勁地擦拭著自己的手臂和脖子,帶著試探的怯怯地問道:“你要是覺得我被她弄臟了,讓你嫌棄的話,要不我們現(xiàn)在進去醫(yī)院,給我消個毒?”
顧思嘉沒忍住笑出聲。
“我說真的……”覺得她以為自己是在開玩笑,靳若塵為自己正名似的辯駁了一句。
“哪有那么嚴重。”顧思嘉努了努嘴,傲嬌滿滿,“而且你剛才的反應速度,還算讓我滿意?!?p> 聞言,靳若塵才稍稍松了口氣,捧起顧思嘉的臉,在那櫻桃小嘴上啄了一口:“不生氣了吧?”
顧思嘉瞬間臉紅到耳根,她張望了一番四周,羞赧道:“這么多人看著呢……”
“怕什么?”靳若塵滿不在乎地道,“我們是領了證的合法夫妻?!薄鞍 ?p> 話音剛落,另一邊響起了一道尖銳的慘叫聲,顧思嘉循聲望去,只見哥哥剛放下孟宜秋的手臂,用他對待病人時一貫的客氣而淡漠的態(tài)度,對她道:“手臂脫臼,現(xiàn)在已經接上了,沒什么大礙。如果您不放心,可以進去檢查一下?!?p> 孟宜秋眉目緊擰,一張小臉慘白慘白,掩不住的脆弱和痛苦。那道朝他們夫妻倆的方向剜來的眼光,卻寒毒無比。
她支撐著手臂,站起身來,狼狽不堪卻又不甘心就此罷休,氣恨地大步流星到了那對夫妻倆身邊。
因為腦子昏昏的,她的身形還有點搖晃:“原來堂堂靳氏集團總裁就這點修養(yǎng)!大庭廣眾之下對一個女人動手?”
“我不需要你來認同我的修養(yǎng)?!苯魤m氣定神閑地反擊過去。
如果說他那風流父親還有什么珍貴的地方教給了他,恐怕就是對女人的尊重了。但這也并不代表他會無條件容忍女人來觸犯他的底線,像面前這個孟宜秋一樣自己討打的,他也會好好教訓一頓。
再說了,在面前這個女人心里,他是什么樣子的人,靳若塵也毫不在意。只要丫頭心里的他完美無缺,這就夠了。
“孟小姐,勸你還是趕緊進去包扎一下?!鳖櫵技沃噶酥割~頭的部位,笑靨燦燦,“你這么漂亮的女孩子,留疤就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