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馬車已經(jīng)停了下來。
走下馬車,定眼一看眼前便是一座浮橋,這座橋格外精美,是用石頭切成,橋間兩邊有許多精美的小亭子,這些可愛的小亭子就像一個個亮麗的小房子,若遇上狂風(fēng)大雨的話,倒是方便過往行人避風(fēng)擋雨。
“嘖,嘖……真不虧是京城,能工巧匠云集!就連這一座小小的橋都可以設(shè)計的如此巧妙?!绷稚訇栆幌萝嚲椭北际瘶?,伸手東摸摸西看看,好像撫摸著什么樣的絕世美人似的,時不時還感慨一下。
知道的才道林家二少有眼光會欣賞,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那個沒見過世面的鄉(xiāng)巴佬進城了呢!
“唉~”姜雨彤和林詩音無奈地?fù)u了搖頭,看白癡似的看了他一眼,同時向前走了一步,拉開與他之間的距離。
好在現(xiàn)在天寒地凍的,附近也沒什么人影,不然真的是丟人死了!好歹也是出自四大旺族之一的林家,什么的樣的奇珍異寶沒見過,竟然對著幾個石頭墩子又夸又贊的研究半天,沒的失了身份。
眼見天空又開始飄起了幾粒雪花子,幾人趕忙躲進橋兩邊的小亭子里。這小亭子嚴(yán)格來說也是屬于橋的一部分,就是兩邊的橋墩立上幾根柱子,然后加了一個屋頂,再做上幾頁飄窗,就形成了一間小小亭子。碰到這樣的雨雪天氣,倒是極方便的。
推開窗子遠處的風(fēng)景就一覽無余。
“表姐,你快看!這是什么呀?好漂亮!”
突然林詩音在另一邊的亭子上驚聲叫了起來,嘴里還不時發(fā)出驚嘆聲。
“什么呀?那么好看!”姜雨彤笑瞇瞇地說著朝林詩音那邊的亭子走去。
只見林詩音伸長脖子,興致勃勃地看著窗外??纯吹降资鞘裁礀|西竟然能夠入了林大小姐的法眼?
一天的相處,姜雨彤徹底的喜歡上了這個有點任性,又不乏可愛的姑娘。這會兒聽見叫她過去就毫不猶豫地走過去,絲毫沒有感覺如何的不妥。
“你看這里嘛!你肯定也喜歡的!”說著又朝姜雨彤招了招手。
姜雨彤朝她手指的地方仔細一看,“沒什么特別的呀!就是窗臺上積了一點雪而已,你不會耍我玩的吧!”
眼里充滿了警告,好像再說:如果騙我你就死定了!
“不會,不會,你再往前一點,好好看看!”林詩音笑著搖搖手。
姜雨彤把頭伸到窗外四處張望,突然感覺有一只手拉開了她脖子上的衣領(lǐng),還來不及反應(yīng)就感覺背上一涼。
“啊~,林三,你死定了!”
原來林詩音趁姜雨彤不注意抓了一把雪灌進她的背心里,頓時雪花帶來的涼意傳遍四肢百骸。
“來呀!抓住我再說!”林詩音做了一個鬼臉,趁她拍打身上的雪的功夫,早已跳到一丈開外。
姜雨彤自是不肯吃虧的,提足就追了過去。眼見就要追上了,也沒見林詩音怎么動,卻輕飄飄的閃躲開了姜雨彤伸過去的魔爪。
“原來你是會功夫的!”姜雨彤不可思議地看著林詩音,看來她對她的了解還是太膚淺了!這個表妹怕也不像表面看起來那么傻白甜。
“表姐又犯傻了吧!林家上下哪有不會一點功夫的?就是灑掃丫鬟粗使婆子都會個一招半式的!”林詩音得意洋洋地說,一看就沒少仗著自己功夫好而欺負(fù)人。
“那我也就不用客氣啦!”姜雨彤也提氣就追了上去,再沒什么好顧忌的了。本來是擔(dān)心林詩音不會武,如果仗武欺負(fù)她有些不厚道,現(xiàn)在看來擔(dān)心是多余的了。
“你怎么也會功夫?”她本就抱著欺負(fù)姜雨彤不會功夫的心態(tài)捉弄她的,不曾想這次踢到鐵板上了。林詩音懊惱地扶著額頭。
就在這愣神的功夫被姜雨彤灌了一脖子的雪,生冷生冷的極是難受。
“你不是說林家就沒有人不會功夫的嗎?我好歹也算半個林家人,會個一招半式的功夫有什么好驚訝的!”姜雨彤拍了拍手,用同樣噎死人不償命的語氣說。
“我不服,要不我們再好好比試比試,看看到底是我這個林家人厲害還是你這半個林家人厲害。”林詩音拍打著身上的雪花,不服氣的翹起嘴巴,眼珠子卻在滴溜溜地轉(zhuǎn),肯定是在想著怎么扳回這一局。
“好,你慣用什么兵器?”姜雨彤又哪里會看不出來她那點小心思,不過是想著重生醒來之后自己還沒有動過武呢!正好可以趁這個機會練練手。
“我平時多用鞭!”說著就把纏在腰間的一根牛皮鞭子取了下來。
那鞭子做工極為精細,通體由軟牛皮細編而成,把手處是一個玄鐵雕刻的鳳凰。這樣的兵器倒不多見,就是她們這樣的富家子弟才拿來耍?;茏拥牧T了,不甚實用!
“我倒是慣用軟劍,但今天這里也沒有,不如我就用這個樹枝代替算了?!闭f完撿起地上的一根枯樹枝。
“你瞧不起誰呀?以樹枝對我的軟鞭!那我也不用鞭了!”說完就把軟鞭隨手一丟,同樣拾了一根樹枝拿在手里作為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