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示一出,滿城都轟動了。
“兵部侍郎余懷慶私囤糧草,意圖謀反,這余懷慶的膽子太大了,竟敢謀反!”
“是??!真是搞不懂這些人,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造什么反,現(xiàn)在好了連性命都弄丟了?!?p> “拿著朝廷的俸祿,造著朝廷的反,此為不忠。置天下百姓安危而不顧,此為不義。如此不忠不義之徒當(dāng)殺之。”
“就是千刀萬剮都不為過!”
不管在哪個朝代,天下百姓最痛恨的都是那些亂臣賊子。倒不是說他們對這個統(tǒng)治者有多么的忠誠,而是那些亂臣賊子會把他們帶到戰(zhàn)亂之中去。
這些亂臣賊子之所以要叛亂,無非就是想要得到更多更大的權(quán)利。但也沒有哪個統(tǒng)治者蠢到愿意把到手的權(quán)利就這樣拱手讓人,于是就會產(chǎn)生戰(zhàn)爭。
所有的戰(zhàn)爭所到之處都必定是血流成河、白骨成山,有無數(shù)的家庭為此家破人亡、妻離子散。而真正能在戰(zhàn)爭中得利的只有那幾個戰(zhàn)爭的發(fā)動者,但天下百姓卻要跟著一起受罪。
所以是沒有人愿意看見戰(zhàn)爭的。
特別是盛國最近幾十年來都沒有發(fā)生過什么大規(guī)模的戰(zhàn)爭,百姓早已習(xí)慣了這種平靜祥和的日子。
所以在聽說有人私囤糧草,意圖謀反時,所有的人都憤怒了,暴動了。
午時未到,許多人就準(zhǔn)備拿著東西往菜市場門口的廣場趕去。
一時間整個盛京城都涌動了起來,不管商人也好,百姓也罷,都放下手邊的活兒,紛紛趕到菜市場門口的廣場上。
“阿塵,問出些什么來沒有?”沐奕峰煩悶地放下手里的茶盞,憂心忡忡地問道。
跟所有最高統(tǒng)治者一樣,他也害怕別人覬覦他的位置?,F(xiàn)在出現(xiàn)這樣的事,他更是寢食難安,急切盼望有個結(jié)果。
“沒有,那余老賊的嘴巴實在是太緊了,什么都不肯說?!便褰^塵皺著雙眉搖了搖頭。
沐奕峰呼吸微微一窒,好一會兒才接著問道:“那你打算接下來怎么辦?”
沐絕塵眼睛一瞇寒光乍現(xiàn),“今日午時三刻斬首示眾!”
膽敢窺視沐家的江山,殺!
“咳!這是不是太急了一些?”沐奕峰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六弟,心里又有了一番計較,連忙端起剛放下的茶水掩飾心里的尷尬。
看著皇兄那戒備的眼神,沐絕塵感覺心中一痛,略等片刻才緩緩開口解釋道:“只有這樣別人才會相信,余懷慶什么都沒有交代,而我們什么也不知道,相信余懷慶就是主謀。只有這樣那些人才會真正的安心,才會把他們的狐貍尾巴給露出來?!?p> “好,就交給你全權(quán)處理。”沐奕峰了然一笑,他就知道阿塵跟他們不一樣的。
艷陽高照,菜市場早已經(jīng)擁擠不堪了。
“西平王駕到!”隨著一聲高喊,才在人群中微微讓出一條道來。
“西平王,千歲千歲千千歲”人們的注意力從那五花大綁的余懷慶身上轉(zhuǎn)移到了沐絕塵身上。
這西平王雖然看著高冷了一些,但也不像傳聞的那樣,一言不合就能隨便殺人的樣子。
沐絕塵站在高臺之上,冷冽地掃過臺下?lián)頂D的人群。
突然眼睛一亮:她怎么會在這里?
這膽子果真和別的女子不一樣!
移開目光,繼續(xù)在人群中尋找。這余懷慶果然就是一個替死鬼!
那就如你所愿!
“反賊余懷慶利用職位之便,偷運私囤糧草,證據(jù)確鑿。今本王代表朝廷對余懷慶進行斬立決,以儆效尤!”沐絕塵朗聲宣讀著余懷慶所犯下的罪行。
“好”
“殺了他”
……
臺下又是一陣沸騰。
人們又把手里的菜葉子、臭雞蛋扔向那被捆綁在高臺上,早已經(jīng)看不出本來面目的余懷慶身上。
“這個就是那個兵部侍郎余懷慶???”
“放著好好官不做,非要造什么反,如今落得如此下場,真是害人害己?!?p> “就是!不只害了自己,還要讓祖宗蒙羞。”
眼見太陽越升越高,終于掛在了天空的最高處,人們一臉熱切地盯著臺上。
“好,午時三刻已到,行刑!”
隨著一聲令下,手起刀落。
一個滾圓的腦袋隨即落在了地上,帶起的一片血花子也散落了一地。
“好”
“終于殺了”
人群中再次響起一陣歡呼,慶祝他們又幸運地躲過了一場災(zāi)難。
然而也有的一些人則是純屬的仇富心理:你看平時這些官老爺都是耀武揚威的,但今天還不是落了個身首異處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