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事態(tài)發(fā)展與預想的完全不同,彩霞腸子都悔青了,但事情已再能更改的可能,所以彩霞就是再不甘心,也無可奈何,只能磕頭謝恩:“謝太后娘娘!”
沐絕塵見麻煩已解決,心情大好,又看了看還在地上跪著伺書、伺棋二人,皺了皺眉頭,問道:“母后,那這兩個丫頭怎還罰不罰……”
太后白了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幺兒子,沒好氣地說:“大喜的日子不宜見血!”
“還不快謝謝太后娘娘……”姜雨彤見伺書伺棋不用受罰了,心里一松,看向沐絕塵的眼神多了一絲疑惑:他為什么要幫我?
見沒有熱鬧可瞧了,眾人紛紛回到自己座位上,又恢復了說笑、調侃,但有一個人與這格格不入,那就是沐德軒。從姜雨彤進來,他的眼睛就一直貼在她的身上,恨不得用眼神把脖子上那片礙眼的紅暈給戳下來。
“不知廉恥!”最終狠狠地啐了一口,轉頭不再看這個他曾經愛搭不理,現在又高攀不起的女人。
“你說什么?”姜雨彤不明白,自己又沒做什么傷風敗俗的事情,怎么就“不知廉恥”了?
“我說你不知廉恥!”沐德軒半點沒有說人壞話又被當事人聽到的自覺性,反而放大了音量,“以前整個盛京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你姜雨彤傾慕于我,而現在攀上六皇叔這根高枝了,馬上就把我拋置于腦后。這不是不知廉恥是什么?”
“世子請自重!”姜雨彤面對眾人的眼神,半點不怯,義正言辭地說:“不管以前我們有什么恩怨,在你退婚的那一刻就都已經結束了。現在我是西平王明媒正娶的妻子,論理你還得叫我一聲嬸嬸?!?p> “叫你嬸嬸?”沐德軒冷笑道:“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你也配?”
一個他拋棄過的女人,讓他叫她嬸嬸,那還不如殺了他算了。
“德軒,不得無理!”南陽王及時喝止住越來越不像話的沐德軒,厲聲說道:“彤兒現在可是你的六皇嬸,豈是你說不叫就不叫的?”
“可是……”沐德軒不服氣,還想為自己辯解幾句。
“你給我閉嘴!”南陽王恨鐵不成鋼地戳了他一眼,“不管你和彤兒之間有什么,在她嫁給你六皇叔的那一刻就都已經結束了。”
姜雨彤被氣炸了,明明她才是被拋棄的那個,是受害者,到了南陽王的嘴里,怎么好像是她愛慕虛榮,攀上高枝,拋棄了沐德軒似的呢?
而且這話說的容易讓人想入非非嗎?不知道的還真當她是那種不知廉恥的人,在婚前就已經跟前任那什么了。
正想發(fā)作,皇后出來打圓場:“皇上時候已經不早了,要不我們讓兩對新人先敬茶吧?”
“皇上,萬事都先放一放,咱們現在先讓這兩對新人敬茶才是正理?!?p> 剛剛還集體陣亡的人,這時候紛紛活了過來,附和著皇后讓新人敬茶。
“好!”皇上點點頭,示意宮女奉上茶水。
很快就有宮女端了茶水上來。
“塵兒和彤兒是長輩,那就先從塵兒和彤兒這邊開始吧。”太后看著這對心尖上的新人,眼睛都笑彎了腰。
“是,太后娘娘?!币娞笠园l(fā)話,姜雨彤就是有一肚子的擾騷也不好發(fā)作,微微曲膝,然后和沐絕塵一同端起宮女遞上來的茶水,走到太后面前。
“唔……”太后臉色一沉,不高興地說:“你叫哀家什么?”
“快叫母后啊……”
眾人紛紛笑著打趣道。
姜雨彤臉越發(fā)紅了,和沐絕塵雙雙跪下,雙手端著茶碗高高舉過頭頂,以此擋住眾人的視線,低垂著眼眸大聲說道:“母后請喝茶?!?p> “哈哈……”眾人大笑,恭賀之聲不絕與耳。
“好好好……”太后高興地一連說了三個“好”字,接過姜雨彤端過來的媳婦茶,輕輕喝了一口,放回去,同樣接過沐絕塵的茶也喝了一口,放回去,接過宮女遞過來的大紅包輕輕放在喜盤上,親自扶起兩人:“好孩子,都快起來吧?!?p> 接著,姜雨彤和沐絕塵又給在場的親長們都敬了茶,也收到了大小不一大紅包,當然除了太后和皇上、皇后,其他人都是不需要下跪的,只要微微彎腰遞上茶水即可。
“好了,該德軒和薇兒了?!碧笮Φ煤喜粩n嘴,今天兒子、孫子同時帶著新媳婦給她敬茶,想低調一點都不行。
“是。”宮女連忙引著沐絕塵和姜雨彤在五王爺旁邊坐下。
沐絕塵雖然看起來跟沐德軒差不多大,但卻比沐德軒長一輩,所以他們能坐下來接受沐德軒和姜雨薇的跪拜。
沐德軒和姜雨薇敬茶,前面都很順利,但到了姜雨彤跟前,他們卻怎么也跪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