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齡的疑問,或許只能埋在心里了。
無論是哪種,房玄齡的心里都有了一種想法。
此子...絕非凡人!
“陛下,既然程處淵提出了這個問題,那老臣想,他必然是有解決的辦法的?!?p> “解鈴還須系鈴人,這句話總是沒錯的?!?p> 房玄齡換上了一副笑瞇瞇的樣子,點醒了李世民,也算是幫了程處淵一個忙。
程處淵的眸子里則是微微有些驚訝,這房玄齡...不簡單啊。
“哼,我看他只會給朕找麻煩,麻煩事上身的時候,他比誰跑的都快?!?p> 李世民瞥了一眼程處淵,似乎并不相信程處淵能解決這個問題。
只不過程處淵只是笑了笑,像是贊同李世民所說的話一般,非常老實。
這么簡單的激將法,程處淵可不是什么小孩子了。
“哈哈哈,陛下千萬別這么想,老臣倒是覺得,讓程處淵試一試也未嘗不可?!?p> “若是程處淵解不開,陛下便罰他,誰讓他給陛下出了一個難題呢?”房玄齡笑著說道。
“伯父這話說的,小侄真的十分委屈,早知道便不說了。”
程處淵的臉上露出一絲恰到好處的委屈,這一抹委屈的神色,剛好被李世民發(fā)現(xiàn)。
只不過程處淵也十分好奇,他怎么感覺這分析管理在莫名配合自己呢?
難不成這房玄齡,隱約猜到了一點什么?
“行了,把你那點委屈收起來,朕這滿朝文武,難道就想不出一個辦法?”
“你想說說你的看法,朕不會罰你,但是若你的解決辦法不錯,朕可以答應你一件事?!?p> 李世民看了一眼程處淵,他不知道為什么,他的心里總有一種掉進坑里的感覺。
但是這種感覺并不真實,因為李世民不想承認,他被程處淵給坑了。
“任何要求都行?”程處淵眼前一亮。
“嗯...任何...”
“不,有一件事不行,唯一那件事!”
李世民的雙眼緊緊盯著程處淵,仿佛程處淵一旦說出那件事,他就敢把程處淵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
程處淵撇了撇嘴,他自然知道李世民說的是什么事。
無非就是不舍得長樂公主,害怕程處淵提出要求,讓李世民把長樂公主嫁給他。
不過程處淵自然沒想過這件事,畢竟他想的可是把長樂公主風風光光的娶回來,可不是靠著這種辦法,讓李世民答應。
“陛下說笑了,我這么做,只是為了天下百姓,怎么能有私心?”
“其實我的辦法很簡單,那就是在作者那一欄,把陛下的名字寫上...”
程處淵看著李世民,臉上的笑容十分的燦爛。
而他的這個提議,顯然讓李世民感覺到有些震驚!
“你...朕...朕怎么能做如此無恥的事情?讓朕拿別人的書,寫上朕的名字,朕還沒這么無恥!”
李世民的呼吸有些急促,看起來像是發(fā)怒的征兆。
但是程處淵卻知道,呼吸急促,除了要生氣之外,還有一種情況。
那就是人們對于別人的提議非常感興趣,或者說是非常有誘惑力。
“陛下莫要生氣,容許我把話說完。”程處淵笑著說道。
“你說,如果你說不出理由來,哪怕不看程知節(jié)的面子,朕也要罰你!”
李世民平緩了一下呼吸,壓制住內(nèi)心的那股...沖動,打算再給程處淵一次機會。
“其實我的這個辦法,并不是陛下想的那樣。”
“陛下之所以會出現(xiàn)在作者名上,是因為這本書寫的時候,陛下給了很大的支持?!?p> “甚至里面很多字詞的使用,都是陛下斧正過的?!?p> “所以,這本書的作者一欄中,寫上陛下的名字,自無不可?!?p> 程處淵說的十分認真,絲毫沒有感覺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這種堅定的神色,甚至讓李世民都產(chǎn)生了懷疑。
“朕...斧正過?”李世民有些疑惑。
“陛下自然斧正過,當然并不是陛下親自斧正的,而是另有隱情。”程處淵說道。
“不是親自斧正的?”
李世民眼皮跳了跳,他生怕程處淵下一句再說出點什么驚人的話。
因為剛才程處淵的提議,真的足夠驚人了。
他李世民可不想被后世記載,搶奪臣子的榮譽,加在自己的身上。
“是的,陛下可否記得,曾經(jīng)陛下將一本《史記》贈與家父?”程處淵嘴角揚起。
“《史記》嗎?的確有這件事,我記得?!?p> 李世民點了點頭,這次程處淵并沒有胡說,的確是確有其事。
當初李世民剛剛登基的時候,因為在朝堂上,程咬金說錯了一個歷史典故,讓人感覺有些啼笑皆非。
所以那個時候李世民也是抱著開玩笑的態(tài)度,隨手給了程咬金一本《史記》,說是讓程咬金回去好好讀一讀歷史。
只不過這件事已經(jīng)過去三年了,要不是程處淵提起,李世民都快忘了。
“陛下是否還記得,那本《史記》上還有陛下親筆的標注,是當初陛下在閱讀《史記》的時候,留下的感悟?”程處淵繼續(xù)問道。
“的確如此,當初朕也正在重讀《史記》,有了些感悟,便寫在了上面。”
李世民點了點頭,這件事他還是記得的。
“其實陛下不知道的是,當初我在寫《三字經(jīng)》的時候,需要翻閱一些歷史典籍?!?p> “里面很多典故,比如說‘子不學,斷機杼’這些,都是從典籍中看到的?!?p> “而陛下的那本《史記》,對我來說真的受益良多,所以才有了現(xiàn)在的這本《三字經(jīng)》!”
一直到現(xiàn)在,程處淵終于把實情的來龍去脈給說清楚了。
說了這么多東西,程處淵感覺自己的口有點干。
“原...原來如此,沒想到你這本《三字經(jīng)》,是這么寫出來的。”
當說這句話的時候,李世民也忍不住老臉一紅,他都沒想到,怎么自己就承認了呢?
這不是...
“沒錯,所以我才想將陛下的名字寫在作者這一欄中,而且要放在第一個上!”
“如果沒有陛下《史記》上的標注,恐怕就沒有現(xiàn)在的《三字經(jī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