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璟兒到同心殿內找皇上請教書法。昕璐也剛好去看玉瑤,殿內就剩皇上和璟兒了。
練到一半,璟兒突然跪下道:“皇阿瑪恕罪,太子今日欺君了。皇兒沒能勸住太子,是皇兒作為哥哥的失職?!?p> 皇上顯然料到了,一點兒也不驚訝?;噬显缇椭勒埥虝ň褪莻€幌子,真正的意圖在這兒呢。
“何事欺君了?說來聽聽?!?p> 璟兒把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有些地方還稍加改動了。
“果真如此?”
“是啊皇阿瑪,皇阿瑪若是不信傳隨從的侍衛(wèi)一問便知?!?p> “那依你看,稷兒欺君該如何處置呢?”
“皇阿瑪,我朝律法嚴明,欺君按律當斬?!?p> “你的意思是,讓朕把稷兒賜死?”
“正是,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太子也不能例外?!?p> 皇上料到璟兒回來告發(fā)稷兒,但沒想到他竟然如此狠心。
皇上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指著璟兒道:“大逆不道,逆子,逆子啊,”
這一下子就誘發(fā)了皇上的病,皇上吐了好大一口的血。
“皇阿瑪,皇阿瑪保重龍體啊。”璟兒拍著皇上的背。
皇上肩膀一抖怒氣道:“逆子,給朕滾出去。”
趁巧昕璐這時回來了,看到皇上吐的血,趕緊上前道:“皇上,太醫(yī)都說了讓你不要動怒的了?!?p> “逆子,逆子啊?!?p> “璟兒你怎么惹你皇阿瑪動怒呢?還不趕快道歉?!?p> “皇阿瑪切勿生氣,保重龍體啊,皇兒知錯了?!?p> “逆子,給朕滾出去?!?p> 璟兒大驚失色,趕忙連滾帶爬地出去了。
昕璐連忙傳了太醫(yī),太醫(yī)說皇上因為動怒,病情又惡化了。
“皇上……臣妾就這么一會兒不在,你怎能動怒呢?”
“朕還在這兒呢,璟兒他就要朕殺了稷兒。那朕不在了,朕真的不敢想?!?p> “皇上還康健著呢,不要想這些?!?p> “齊昊,傳旨:皇四子永璟陷害他人,品德缺失,撤去貝子?!?p> 璟兒確實做錯了,昕璐也不好袒護什么。
過了幾日,璟兒在御花園里散心。
“周娘娘安,八弟安!”
“四阿哥同安!”
“四哥同安!”
“沐兒,這么好的風景快去轉轉吧。”
隨后周常在也打發(fā)了跟隨的人,誰都能知道周常在肯定有私密事情要給四阿哥說。
“平時皇后娘娘管的嚴,今日難得見四阿哥出來。”
“皇額娘對皇兒給予了厚望,皇兒自當努力,不敢懈怠,謝周娘娘關心。”
“四阿哥好生努力,只是前些日子聽說四阿哥被撤去了貝子?”
“我本就做錯了事情,皇阿瑪罰我也是應當?shù)摹!?p> “在皇后還是宸妃時,四阿哥不管是皇后還是皇上都是極其疼愛的,就連太后也是愛不釋手的。怎的如今有了太子,皇上好像就不怎么疼愛四阿哥了?!?p> 璟兒聽出來明顯是個挑撥離間,可是卻一點兒卻沒有錯。
“周娘娘說笑了,太子將來是要繼承皇位的,皇阿瑪自然是要多費心了?!?p> “四阿哥不必自欺欺人。當初你可是儲位的人選,沒有之一?,F(xiàn)在竟叫他人奪了太子之位,當了數(shù)余年的貝子也被撤了?!?p> “六弟是我同父同母的兄弟,都是皇額娘的孩子,誰繼承皇位都是一樣的。。”
“既然這樣,那臣妾也沒什么說的了。但是我想提醒四阿哥,這深宮之中從來就沒有永遠的兄弟,更何況你們競爭的是皇位。康熙帝九子奪嫡那就是一個例子,四阿哥好好想清楚吧,嬪妾先告退了?!?p> “周娘娘慢走?!?p> 半路上,四阿哥越想越不懂,越想越不安。
“小元子,你說會有永遠的兄弟嗎?”
小元子從小跟著璟兒,璟兒突然這樣問,小元子也不敢亂說。
“這個……奴才是個粗人,不懂這些?!?p> “你盡管說,我就聽一聽。”
“民間興許有,這宮里可就不一定了。即使有那也是扳的指頭可以算的過來的,少的很。四阿哥怎么這樣問?”
這樣敏感的事情璟兒當然不會亂說:“沒什么,就是突然想到了問一問而已?!?p> 璟兒思慮了一個晚上,覺得周常在說的對,稷兒就是他皇位的阻礙,必須要除之而后快。
第二日,璟兒專門去找周常在,周常在見璟兒來找他,一點兒也不意外。
“四阿哥想通了?”
“你直說吧,我應該怎么做?”
“四阿哥可聽說過五毒散?”
“當然認得,溶于水里,喝了即刻見效。此毒性極強,幾乎到了無藥可解的地步了。”
“四阿哥果然知道,我這兒有一包可以贈與四阿哥?!?p> “你是要我……這……”
“四阿哥不是想通了才來找我的嗎?你現(xiàn)在不狠心,等別人對你狠心的時候就來不及了?!?p> 璟兒咬著牙:“對,我做,五毒散呢?給我?!?p> “宮里面是不允許有這樣的東西,所以我托人從宮外去買了。四阿哥只需派人去玄武門去取就是了?!?p> 對過了暗號,順利的就取了回來,璟兒按照周常在說的那樣,假意邀請稷兒下棋,事先把五毒散下到稷兒的茶杯中。
璟兒和稷兒雖然住在一起,但平時的話語不過了了,稷兒也多了個心去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