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額娘,兒臣覺得怡馨很好,兒臣很信任她?!?p> “你還是不懂,你從小就顯示出了不同常人的才能,但你在這方面卻遠遠不如常人。你可以包容怡馨一切的不好,但是這不能說明你就能信任她,更不能信任一輩子。怡馨她成不了哀家,你趁早打消了這個念頭?!?p> “可是兒臣是真心喜歡怡馨的,怡馨也真愛著兒臣。兒臣可以不做皇帝,只愿能和怡馨長相廝守?!?p> “你……哎……罷了?!?p> 稷兒已經(jīng)“中毒”不淺了,愛情這個東西可以毀掉很多人。昕璐眼睜睜的看著怡馨慢慢地把稷兒帶到深淵,可是自己卻不知道怎么說。
“兒臣還是重提那件事,請皇額娘召回四哥,兒臣愿禪位給四哥?!?p> “好了,此事休得再提?!?p> “皇額娘,你為什么不同意?四哥也是你的兒子啊,這樣兒臣也能過的快樂啊?!?p> 昕璐內(nèi)心很矛盾,都是自己的兒子。但為了大清千秋萬代,她不能同意這個請求,即使要付出自己。
“大清的利益遠大于哀家自己的私利。那哀家就要問皇帝了,先帝為什么選了你做太子,而不是你的四哥?”
因為璟兒的才能不如稷兒,能者上位?;蛟S到現(xiàn)在他還是沒能明白,但是昕璐知道不能讓稷兒禪位,不然的話就沒有退路了。
可惜,事與愿違!
此事稷兒自己也好好想明白了,只是他仍然覺得怡馨是最好的,甚至無人可比。
昕璐已經(jīng)心力交瘁了,有些事情真的很不想管,卻又不能不管。
自從上次和稷兒說過一番話后,稷兒也很少罷朝了。但唯一缺失的就是他的主見,昕璐說什么他都跟著走。
先帝之所以能讓稷兒繼位,也就是看上了他有主見,與其他皇子不同而已。如今連最珍貴的主見都沒有了,那還能成什么樣子。
“太后娘娘,準噶爾情況還是僵持不下。但如今敵方在離我軍不遠處安營扎寨,撫遠將軍也不知所措,特問太后娘娘的意思?!?p> “娘娘,臣覺得準噶爾只是在故弄玄虛。目前雙方實力懸殊,所以準噶爾才搞的這一招,臣認為急擊勿失啊?!?p> “不,娘娘,臣以為這是準噶爾設(shè)下的陷阱,為的是將我軍一網(wǎng)打盡?!?p> 昕璐頭疼不已,每次上朝總是要吵的不可開交才罷休。
三年半了,一直僵持不下,傷亡慘重。先前是覺得能一舉將準噶爾剿滅,這樣也不辜負了前面付出慘重的代價。如今看來是錯了,現(xiàn)在局勢那么緊張,兵力大部分都在準噶爾那里,要是再出個萬一,那可就真沒辦法了,是撤兵為上。
“哀家突然想起當年鴻門宴之前,項羽兵四十萬,而沛公僅僅兵十萬,張良問沛公:‘料大王士卒足以當項羽乎?’沛公回道:‘固不如矣?!袢涨樾吻∪绠斈甑呐婀?,既然沒有十足的把握,那就先放著吧。準噶爾的傷亡也不小,他們也要重新整頓,在這個時候定不會突襲,所以為今之計還是撤兵為上?!?p> “臣以為……”李大人正準備說話就被稷兒打斷了。
“皇額娘,兒臣身體不適,先回養(yǎng)心殿了,這里就麻煩皇額娘了。”
稷兒不擅說謊,更何況是在昕璐面前,昕璐一眼就看穿稷兒是裝的了。但不管是真的不舒服還是假的,畢竟是朝堂上,豈有不允之理呢?
“既然皇帝不舒服,李鱔,好好服侍皇帝?!?p> “嗻?!睉?yīng)著就都退下了。
“好了,哀家已經(jīng)決定了,撤兵吧。”
昕璐連李大人說話的機會都沒給,直接下了旨意。
下朝的路上,昕璐一直很納悶,稷兒為什么要裝呢?
“娘娘,皇上確實不在養(yǎng)心殿。”
昕璐一下朝就派齊昊去養(yǎng)心殿看了,果然不出所料。
“去永和宮?!?p> 稷兒在永和宮的時間比待在養(yǎng)心殿的時間都長,昕璐第一時間想起來的地方就是永和宮。
永和宮內(nèi)。
“怡馨,怡馨?!?p> 稷兒一下朝就直奔永和宮,一進宮就喊著皇貴妃的閨名。
“皇上,皇上怎么了?臣妾在這兒呢?!?p> 還沒到下朝的時間,稷兒就毫無規(guī)矩的大喊著閨名,怡馨聞聲慌慌張張的跑出來。
稷兒像失控似的抓著怡馨的肩膀問道:“怡馨,你愛朕嗎?你愛嗎?”
怡馨愣了一下,她從沒想過堂堂太子會這么問她,轉(zhuǎn)而把手也搭在皇上的雙肩上嫵媚道:“皇上在說什么啊,臣妾當然愛皇上了?!?p> 旁邊的奴才很有眼色,看這情況就連連退下了。
“朕如果不當皇帝了,你還會愛著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