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林父激勵了一番后,林殊異也試著投了很多金融圈的公司,可是投出去的簡歷大部分石沉大海,就算激起了一絲波瀾,最后還是被刷掉了。
在經(jīng)歷了兩個月被打擊之后,林殊異徹底告別了金融圈。
華夏博物館講解員。
這是林殊異徹底放棄金融圈后面試的第一份工作。
這個博物館林殊異聽都沒聽過。百度上搜索詞條也就一條。
博物館地理位置還是挺不錯的。
只是林殊異去面試的時候,空蕩蕩的博物館就一個人。
傳說中的前臺后勤服務(wù)為一體。
“你好,我是來面試的。”
沙發(fā)上躺著一個人,有些消瘦,那人用手搭在臉上,林殊異一直沒看清那張臉。
只看見發(fā)尾處扎著一個小揪揪的馬尾。
“美女,我是來面試的?!绷质猱愐詾槭亲约郝曇籼?,那個人沒聽見,在說了一遍。
“喊誰美女呢?”一聲雄厚的男中音傳來,躺在沙發(fā)上的那個人這才起身,滿臉的胡渣應(yīng)該有好幾個月沒剃了。
“我操…”林殊異聽見那句男中音后,在心里破罵了一句。
“一個大男人,扎什么頭發(fā)啊?!绷质猱愢止玖艘痪洌贿^全部那個人聽進去了。
不過他似乎沒什么心情顧這些言論,看了一眼林殊異手里拿著簡歷就知道又是來面試的。
“面試啊?!?p> “嗯?!?p> “調(diào)一下登記表?!?p> 那人遞過來一張紙,一張表。
等林殊異填完表后,才把林殊異帶到了待客室。
“多大???”
“二十二?!?p> “這么年輕啊,別把生命浪費在這里了。老板不是什么好鳥,拖欠工資,壓榨員工,又窮又丑……”
“丑…和工作沒啥聯(lián)系吧?”
“影響你心情啊。”
“……”
“吳偉!”門口有人推門而入,直接破罵了一句。
“我說最近面試了這么多人,最后一個都不愿意來,原來是你小子在搞鬼?!?p> “徐館長,既然你都知道了,結(jié)工資走人吧?!眳莻フ酒鹕恚瑳]有半分員工恐懼老板的模樣。
“走,沒那么容易?!毙祓^長,眼角犀利,“五年的合同還沒到期呢?!?p> “艸?!眳莻チR了一聲,摔門而去。
最后會議室里只剩下林殊異一個人呆呆的坐在那里。
……
“還面試嗎?”林殊異問了一句。
“……面?!?p> “簡單的自我介紹一下自己吧。”徐館長坐在林殊異對面,手里正在翻看著林殊異的簡歷。
“我叫林殊異,畢業(yè)于XX大學(xué),本科學(xué)的金融,二專學(xué)的歷史。大學(xué)四年……”
“好了,你被錄取了?!绷质猱愖晕医榻B還沒說完,徐館長打斷道。
“啊…”林殊異越來越覺得,自己被坑了。
“被錄取了,明天就來上班吧?!?p> “我……”
“我什么我,剛剛吳偉的話你別放心上,正經(jīng)博物館,不壓榨員工,不拖欠工資?!毙祓^長臨走前還替他的形象辯解了一番。
走出博物館的時候,吳偉把腳擱在前臺上,悠然自得的睡覺……
冷清的博物館,不修邊幅的員工,壓榨員工的老板,林殊異腦子進水了才會來這里實習(xí)。
這是林殊異還沒出博物館前的想法,直到他去公交站等公交的時候,看見公交牌后面站在一個眼熟的背影。
那不是剛剛面試他的徐館長嗎?
“吳偉那個臭小子,在來面試的員工面前抹黑我?說是我無良老板,拖欠工資…你說說這臭小子是不是良心被狗吃了。”
“我知道,他媽剛走,他也沒了什么生活激情,每天渾水摸魚?!?p> “可人總不能就卡在這里止步不前了吧?!?p> “你說我那個小的一個博物館,哪里還要什么人,還不是想找個人來陪陪他?!?p> 聽前面幾句話還覺得這個徐館長挺有心的,可后面一句話,聽的林殊異滿臉震驚。
“我操…我居然是去博物館陪聊的……”
公交車來了,后面的話林殊異也沒聽。
車上沒什么人,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沒想到這么大的城市,連個工作都找不到。
昨天面試的那家電話又打來了拒絕電話。
掛電話的時候,林殊異嘆了口氣。
生活總是這樣,給你關(guān)上窗還不忘擠一下你的腦門。
在家呆了快兩個月了,李樂考研都結(jié)束了。
哥幾個都步入正軌了,只有自己,閑人一個。
回到家,老林不在,燈也不開,直接回了屋里睡覺。
大清早,一個電話把林殊異給叫醒了。
“喂。”林殊異有氣無力的問了一句。
“新來的,上班第一天遲到,還想不想要這份工作了?”電話里傳來的是吳偉的聲音。
“……不要了。”林殊異直接掛了電話,他腦子進水了才去當一個陪聊的。
沒過幾分鐘后,電話再一次撥了過來。
“小哥哥,性感小野貓,上門服務(wù),要不要?!?p> “我操…吳偉你有毛病吧!”林殊異直接罵了一句。
“哎呦,記住我名字了。來不來上班?”
“不去,不是你說的老板壓榨員工,拖欠工資,博物館倒閉?!绷质猱惐粎莻ミ@么一鬧,睡意全無,起床喝了口水。
“那不是昨天嗎?今天換個說法,老板體諒員工,準時發(fā)放工資,博物館前途無量。”
“……你收了錢吧,這么演?”
“來不來,大男人,磨磨唧唧?!?p> “不去?!绷质猱愒僖淮螔鞌嗔穗娫?。
原本以為這場鬧劇到這里就結(jié)束了。
沒想到幾分鐘后電話又撥打了過來。
林殊異也沒看是誰,直接接通先罵了一句。
“說了不去…”
這句話說出去后,電話那頭遲遲沒有出聲。
等到林殊異準備掛斷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是萬教授的電話,一下子手機都差點拿不穩(wěn),連忙放到耳邊繼續(xù)回了一句。
“不去學(xué)校了,萬教授,最近身體還好嗎?”
“挺好的,就是被你剛剛一吼,現(xiàn)在有些耳鳴,等我緩緩……”
“對不住,萬教授。我以為又是剛剛那個房產(chǎn)中介。”
“沒事沒事,打這個電話是想給你牽個線?!?p> “牽什么線?”
“你昨天是不是去華夏博物館里面試了?”
“嗯嗯,一個水的不能再水的博物館了。”
“哈哈哈,可別這么說,這個博物館二十年前,可是上過省里的新聞的。館長老徐,和我是忘年交,昨天他面試你的時候看見你的在校經(jīng)歷跟著我做了幾個研究,專門打電話來向我咨詢你呢。”
“沒想到你們能誤打誤撞的認識了,老徐這些年博物館一直沒有再收個人,如果你能跟著他去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也是個不錯的選擇?!比f教授原來說的牽線是只這個牽線。
“好,我知道了,謝謝萬教授?!比f教授掛斷了電話,林殊異看一眼手機,二十多個未接電話…全是吳偉打的…
這人昨天今天完全兩幅面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