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山的意思就是我們出不去了吧?”林殊異在和那個喇嘛確認了一下……
“是的,雪下了一夜,現(xiàn)在都出不去了?!毙±锘氐?。
“那要多久才雪能化了?”林殊異說道。
“這個不好說,如果不下了,幾天就好了,如果一直下十天半個月也有的。”小喇嘛繼續(xù)回道。
林殊異這碰上的都是什么事,第一次來XZ還沒開始,被動物咬傷了回家了,第二次來,遇上大雪封山,一切還沒開始,就已經(jīng)結束了,而且如果這次要十天半個月的話,年都要在這里過了。
“承恩師傅,我們可能還要在這里借住幾天了。”林殊異想到剛剛還在和師傅說要走的事,幾分鐘不到就打臉了。
“天意?!背卸鞣€(wěn)重道,這些年來,喇嘛廟迎來送往的,招待過不少人。“兩位就在這里住下便好,不要去東樓,只在西樓和院子里活動便好。我們早上七點會在佛堂做早課,如果想?yún)⒓拥脑?,可以提早一刻鐘入座?!?p> “好,謝謝師傅?!甭犕瓿卸鞯慕虒?,林殊異點頭示意。
承恩回了佛堂,小喇嘛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去了廚房。
最后只剩下林殊異和李樂兩個人還沒從封山的消息里緩過來。
“我這是什么狗屎運氣?”林殊異抬頭望天自我懷疑起來了。
“異哥,我下次再和你出來是這個?!崩顦酚檬种竿ζ鸨亲樱隽藗€豬的表情。
本來當代大學生,受過教育,不該信這些不實際的東西,可是林殊異卻在用自身的經(jīng)歷告訴大家,他就是個掃把星。
外面開始下起了雪,兩個人冷的躲進了棉被里。
林殊異想給手機充個電,卻發(fā)現(xiàn)這屋子里連個插頭都沒有。
廚房里,剛剛從外面回來的那個小喇嘛正在做飯,林殊異也不好意思打擾佛堂里做早課的師傅們,就直接來廚房里找這個小喇嘛了。
“要幫忙嗎?”林殊異看他一個人在廚房里跑來跑去,忙的團團轉。
“啊,不用?!蹦莻€小喇嘛看見林殊異先是驚了一秒,下一秒立馬回了一句。
“沒事,我給你起火吧?!绷质猱愔苯幼搅嗽钆_生火前,這已經(jīng)是好久以前的灶臺了,林殊異也只有在很小的時候,在電視里見過,一口大鍋,架在上面,下面有個生火口,上面還連著一個煙囪。老祖宗設計的東西,確實有智慧。
“謝謝了?!毙±镄χ亓艘痪洹?p> “你叫什么名字呀?”林殊異在一旁生火,有一句沒一句聊著。
“加布?!毙±锘亓艘痪洌B忙問了林殊異一句:“你叫什么?”
“我叫林殊異?!绷质猱惔鹆艘痪?。
加布正在切菜,聽到這個名字突然停了下來,直接走到林殊異面前,盯著他那張臉一動不動。
“怎么了?”加布看起來不大,估計也就十五六歲,眼睛在干凈清澈,心里想什么眼睛都能看出來。
“東樓有一間臥室,上面掛著一幅畫,畫上有個署名,就是叫這個?!睎|樓偶爾也會住一些客人,加布也只有去給那些客人送菜的時候才能去一次,次數(shù)多了他也就注意到了那幅畫,還有那幅畫右下角的署名。
“畫?畫上畫了什么?”林殊異覺得有些怪異,東樓承恩師傅已經(jīng)特別囑咐過了,不讓他們隨便進去。
“一座閣樓,在云頂之巔,受萬人朝拜。”小喇嘛給林殊異形容著這幅畫。
“一幅畫能畫下一萬人?”林殊異聽到這個數(shù)字,也不知道是加布故意夸了言辭了,還是一幅畫畫了一萬個人頭。
“這個畫家沒有畫一萬個人頭,只是這座閣樓在云巔,周圍云霧環(huán)繞,眾人跪下,都給云霧擋住了,只有那最前面的那幾個跪拜的人漏出了腦袋?!绷质猱惻牧艘幌伦幼约?,這不就和他小學學的一篇怎么在一張紙上畫出最多的牛的課文一樣嗎。
“所以那是你畫的嗎?”加布來這個喇嘛廟也有七年了,那幅畫就一直掛在那里,林殊異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十年前,十三四歲畫出這樣的畫作,這個人也算是個創(chuàng)作天才。
“我只會畫太陽,星星,月亮。”林殊異這個手殘,打游戲都能放空大,讓他畫畫,還不如多讀幾本書。
“我也覺得不像,那幅畫看起來像個老師傅畫的,你看起來太年輕了?!奔硬计鹕?,回去繼續(xù)切菜,忙碌了起來。
“加布小師傅,哪里有能充電的地方嗎?”林殊異這才開口問道。
“電?”加布對這個詞有些陌生,遲疑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你說的是那個能讓燈泡亮起來的東西。”
“嗯,算是吧?!绷质猱愐彩情L這么大第一次聽到有人和他這樣形容電。
“廟里不通電,如果你要充電的話,得去二十里外的物資站沖?!奔硬颊f道,“不過現(xiàn)在封山,你車開不了,如果步行的話,要走一天?!?p> “不通電,那你們怎么晚上怎么生活?”林殊異一想到都二十一世紀了,還有地方不通電,人都過不了吧。
“天黑后,廟里就不讓出行了?!奔硬蓟氐馈?p> “這什么破規(guī)矩…”天黑后還不讓人出門了。
喇嘛廟里還有很多規(guī)矩,加布要是和林殊異一一細說,估計林殊異今天就要睡回車里了。不過這些規(guī)矩都是來規(guī)束他們的,林殊異這種來訪的客人,自然不用,需要遵守的幾條,承恩師傅從安排他們住下后便會說明,例如不可去東樓,做早課不可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