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女孩震驚片刻后,倪妮當先問道:“你……你不是服裝店老板嗎?”
“正是在下?!?p> “妮子,你們也認識周先生?”康長駐問道。
“我們穿的衣服都是從他店里買的,咦!你的衣服也是這個牌子?。 蹦吣蒹@嘆的發(fā)現(xiàn)。
“這……是,我也喜歡這個牌子的衣服,不過周先生還沒有用餐,我們先去吃點東西?!笨甸L駐帶著一些急促,擔心她們不會說話,惹了周大生氣,萬一周大發(fā)狂,可怎么辦?
“我們也沒吃,一起吃吧,長駐!”倪妮拉著康長駐的手,不停地搖晃。
“這……”康長駐很為難。
“一起吧!”周大微笑道。
“那……好吧!周先生請?!?p> 一群五人,來到頂層,精致奢華的設計,讓周大感受到什么才叫享受,在這里可比那些總統(tǒng)套間要高端的多。
一群美麗可人的服務員端上無數(shù)美味佳肴,分量不多,勝在精致。
兩瓶頂級紅酒擺在桌面上,周大坐在首位。
“可有白酒?”周大皺著眉頭問道,紅酒實在難以下咽。
“有,有……來兩瓶茅臺陳年原漿?!笨甸L駐說道,那語氣顯得有些低三下四,讓三位女孩忍不住側目。
康長駐那么囂張的人,怎么會對一個服裝店老板,如此懼怕?
酒是真的不錯,跟唐懷春自己釀造的酒有一比,周大自然喝的很高興。
侃侃而談,天南地北說的很精彩,連康長駐都忍不住被吸引。
忽然一陣手機鈴音打斷了周大的說話,是凌倩的手機。
康長駐頓時嚇的滿頭大汗,要是周大計較,會不會對凌倩動手,要是對凌倩動手了,那上海一定會變天。
鈴音響動,周大也停止了說話,似乎看起來并沒有生氣的樣子,康長駐緊緊盯著周大,萬一周大突然變臉,康長駐只能用身體去擋一次攻擊,凌家地位太過超然。
凌倩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而是很優(yōu)雅的拿起手機,放在耳邊。
只是十來秒時間,凌倩臉色陡然間變得蒼白,手在發(fā)抖,手機都幾乎快要拿不住。
“凌姑娘這是?”周大問道。
“爺爺他……”凌倩并沒有說完,直接站立起來,發(fā)瘋了一樣朝著大門口沖去。
只是跑到一半,凌倩便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摔倒在地上,旋即失聲痛哭出來。
安雅和倪妮立刻離開座位,奔向凌倩,并扶了起來,康長駐和周大也走了過來。
“康長駐,馬上帶我回家,馬上,爺爺快不行了?!绷栀粺o力的說道。
“好……周先生,您看?”
“一起去看看?!敝艽簏c頭,否則康長駐還不敢自作主張帶凌倩回去。
卡宴的速度很快,一路上顯得格外沉默,不到十分鐘,便駛入一個高級別墅莊園中。
五人快步走到大廳,因為是凌倩帶來的人,并沒有受到什么阻攔。
周大看著這個大廳,到處是破碎的東西,甚至地上還有不少血跡。
“這里發(fā)生了打斗?”周大捫心自問。
等候在大廳中,陸陸續(xù)續(xù)看到不少凌家人急急忙忙返回,又急急忙忙上樓,根本沒有人來質問他們幾個外人。
“倩姐他們家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要是凌老爺子出了什么狀況,恐怕上海的天會發(fā)生巨大的變化啊?!卑惭徘那膯柕?。
“噓,別亂猜,靜觀其變吧!”康長駐神經(jīng)緊繃的回答,萬一被人聽了去,肯定會有不滿,而凌家的不滿,是非常危險的。
“不!”忽然樓上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嘶吼,那嘶吼中帶著無盡悲傷。
下一刻,一人沖下樓,大喊大叫,見人就說,顯得格外亂了分寸,“趕快找醫(yī)生過來,快!”
周大神情淡定,站立起來,看著眼前這位發(fā)了瘋的男人,淡淡說道:“在下乃是一名中醫(yī),且?guī)г谙氯タ纯?!?p> “你是醫(yī)生?”那人像是抓到一顆救命稻草,不論周大是不是,這一刻都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yī)。
拉著周大的手,一路奔向二樓。
此時,二樓站滿了人,每個人都情緒低落,只是沒有到發(fā)瘋的地步而已。
橫沖直撞的擠進房間,里面是一股很濃烈的血腥味,以及一群帶著哭泣聲的子弟。
“都讓開,醫(yī)生來了,父親還有機會,都讓開?!?p> “二哥,父親已經(jīng)去世了……”一個中年人嘆息的說道。
“不,父親怎么會?不會的,讓開!”
眾人不想讓中年人為難,雖然明知道已經(jīng)不可能了,雖然明知道,中年人仍舊心存僥幸,雖然明知道他不死心,但這一刻,誰會去抵觸中年人呢?讓開,只不過是希望中年人理智一點,接受現(xiàn)實,所謂的醫(yī)生,恐怕也無能為力。
周大被拉到床邊,只見一位白發(fā)老者,全身是血,而且胸口幾乎洞穿,手腳嚴重變形。
“這是?”周大很疑惑,這絕對不是普通死亡,更像是被人報復折磨后的死亡。
“醫(yī)生,我父親是不是還有的救?求求你救一救我父親!”中年人哀求道。
周大把手搭在白發(fā)老者脈搏上,感受著幾乎沒有彈跳的脈搏,眉頭緊鎖。
片刻后,淡淡說道:“可以救!”
頓時整個二樓為之一靜,連思想上的痛苦都化為一抹空白,這一刻所有人幾乎是呆滯的。
下一刻,立馬有人反應過來。
“醫(yī)生,請出手幫忙救救我父親?!币蝗税蟮馈?p> “可是父親已經(jīng)去世了,都這樣了,怎么救?莫不是來消遣我凌家?”也有人實事求是的說道。
“放你媽的屁,誰敢消遣我凌家?醫(yī)生別聽他胡說,請救救我父親?!敝心耆伺鹬?,馬上又輕言細語的看著周大。
“好。”
周大沒有猶豫,忽然間手中銀針出手,連點老者全身十八處傷口位置,每一處都釋放出一抹暖流。
旋即拿捏老者四肢,將錯骨處還原,又在幾處關節(jié)上下針,同樣導入暖流。
一個幾乎死亡的人,周大想要把他拉回來,代價很大,甚至周大也不太清楚是不是可以借這個機會讓自己突破,所以并沒有保留暖流。
落云功瘋狂運轉,氣體般的暖流仍舊在消耗中衍生,似乎無窮無盡。
不能停,如果不能一次性消耗完暖流,是沒有辦法突破的,但在消耗和衍生中,這個差距,非常小,以至于,周大懷疑哪怕把老者救回來也不一定能消耗完暖流,可如果錯失這個機會,突破又不知道該到何年何月。
不停地釋放暖流,周大忽然計上心頭。
“各位必須幫助在下一次,請所有人排成一隊,依次到在下這里來,在下需要檢查你們的脈搏,通過你們家族的某些因素來調整老爺子的傷勢,古話說得好,過猶不及,這個絕不能有半點瑕疵,請大家配合!”
周大的借口很有效果,但內心其實很清晰,這么多人,肯定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潛在的病癥,借此機會,通過暖流去醫(yī)治他們,從而達到雙管齊下的作用,快速消耗暖流。
一心二用,周大并不是做不到,曾經(jīng)洗腳的時候,已經(jīng)嘗試過。
果然凌家人排隊上前,第一個就是中年人。
周大坐在床邊,左手不停地搓動老者身體上的銀針,釋放暖流,右手又搭在中年人脈搏上。
“肝臟有問題,喝酒太多,導致的酒精肝已經(jīng)嚴重影響你排毒的的功能?!?p> “真的,醫(yī)生果然高明!”中年人點點頭。
“在下同時給你醫(yī)治一番。”說著一枚銀針在周大手中翻轉,頃刻間插進中年人腰腹部,與此同時,暖流導入。
“繼續(xù)去排隊,在下必須循環(huán)醫(yī)治?!?p> “好!”中年人感受到體內有種非常舒爽的感覺,讓腹部發(fā)熱,那種感覺就好像是雨過天晴般,給人一種很協(xié)意的暢快感。
緊接著,無數(shù)凌家人都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舒服,甚至連情緒都平靜下來,哪怕這一刻他們以為老頭子已經(jīng)無藥可治。
凌倩站在周大面前,看著周大額頭上的汗珠,忍不住問道:“你……精神狀態(tài)不太好了嗎?”
“無妨,在下還行,不過凌姑娘這心臟,似乎是先天遺傳吧……”
“是的,所以父母告訴我不能激動,否則會有危險?!?p> “說的不錯,得罪了!”周大說著,一根銀針同時插進了凌倩的胸脯,而且凌倩分明感受到這根銀針是從自己奶奶上扎進去的,頓時臉頰緋紅。
旋即一股非常舒適的感覺出現(xiàn)在心臟,似乎連彈跳力都加強了不少。
“凌姑娘仍舊還要去排隊,一次無法解決?!?p> “好……好的!”凌倩羞紅的轉身,又跑到最后,這一刻呼吸很急促。
時間還在繼續(xù),周大分心二用,病床上的老爺子也不知不覺有了一些微弱的呼吸,不過那些排隊的人,似乎并沒有察覺。
當凌倩第三次來到周大身邊的時候,忽然發(fā)現(xiàn)老爺子的胸口竟然已經(jīng)開始起伏,一瞬間幾乎忘記了羞澀,驚訝的喊道:“爺爺,真的……救回來了!”
這一次呼喚,讓所有人都把目光投遞過來,剎那間,無數(shù)興奮的咆哮和歡呼響了起來。
“凌姑娘!”周大忽然喝道。
“我……我在!”凌倩一愣,旋即立馬回答。
“在下手機里面有段錄音,是一篇經(jīng)文,如果……在下是說如果,如果在下發(fā)生什么不測,請一定要幫在下把錄音循環(huán)不斷的在耳邊播放,可以嗎?”周大說道。
“不測?為什么?”凌倩突然問道。
“在下出手救人,耗費了極大的心力,很有可能無法支配自己的精神力,從而導致休克或者昏迷,萬一發(fā)生了這樣的事,你就按照在下交代的事情辦!”
“好……可是,難道你不能休息一下再醫(yī)治嗎?”
“與死神競爭,務必一次性成功,否則仍舊還是會死亡,在下既然答應了出手救人,就絕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p> 凌倩復雜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這一刻凌倩有一種從未體驗過的安全感,或者感受到一種無上責任感,這種感覺被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發(fā)揮的淋漓盡致。
周大的神情越來越萎靡,很多人都于心不忍,希望周大放棄治療,畢竟對于他們來說,兩到三輪的治療,早就感受到與眾不同,那是一種健康的感覺。
放棄是指周大放棄他們,這么多人讓周大挨著治療,耗費的心力肯定很多,萬一熬不住了,那老爺子又該怎么辦?
可惜周大拒絕了,哪怕現(xiàn)在的周大已經(jīng)看起來狀態(tài)非常糟糕。
“不能停,繼續(xù)!”周大沙啞的聲音嘶吼道,可惜這樣的嘶吼,給人一種痛苦痛心的感覺。
周大仍舊不停地釋放暖流,能感覺到體內暖流所剩無幾,氣血翻滾,周大喉頭發(fā)甜,忽然一口血噴了出來,令無數(shù)人忍不住身體一顫,不約而同的喊道:“醫(yī)生……”
“不能停,繼續(xù)!”周大連眼睛都變得有些模糊,這是最關鍵的一刻,雙手同時觸碰銀針,暖流分做兩股,衍生的暖流不足以同時釋放,可周大不敢掉以輕心,硬是強迫精神力去分控兩股暖流,直到一個臨界點,衍生的暖流剛剛足夠釋放,同時這一刻暖流又還沒有衍生出來。
釋放的瞬間,落云功停止默念,暖流離體,丹田空空蕩蕩。
巨大的壓力,讓周大再次噴出一口血,旋即那緊繃的臉頰上終于綻放出一絲笑容。
還沒有昏迷,周大知道,不會太久,看著凌倩,周大那不停冒出的血液的嘴里,吐出一段話。
“記住在下說的,另外……在下的店鋪,你先幫忙打理,周長駐任你調遣……聽明……”
話還沒有說完,周大雙眼發(fā)黑,整個人直接倒在地上。
“醫(yī)生……醫(yī)生……”很多人擁擠上來。
“各位叔叔伯伯,各位長輩,周醫(yī)生為了凌家,心力交瘁,氣急攻心,口吐鮮血,現(xiàn)在他需要休息,而且爺爺已經(jīng)活了過來,大家先先穩(wěn)住爺爺?shù)膫麆菀o?!绷栀环銎鹬艽螅棺频恼f道。
“倩倩,你先帶醫(yī)生去休息,這里有我們看著?!币蝗苏f道。
“好的,爸!”凌倩點點頭,旋即帶著周大擠出人群,朝著樓下走去。
樓下康長駐等人正襟危坐,看到凌倩扶著昏迷不醒的周大下來,不由得迎了過來。
“倩倩姐,他怎么回事?怎么胸口上還有這么多血?”安雅問道。
“周先生不會死了吧?”康長駐忍不住問道,如果周大死了,康長駐會非常開心,哪怕今天是自己的生日,甚至比生日更開心。
凌倩冷眼掃過來,說道:“你想他死?”
“沒……沒有!”康長駐違心的說道。
“沒有最好,康長駐,他告訴我,明天交代你的任務繼續(xù),聽明白了嗎?”
“倩倩姐,你怎么那么大火氣啊,人家長駐不是故意的?!蹦吣萼街煺f道。
凌倩深深吸了口氣,倪妮算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也是閨蜜,當著她的面訓斥她未婚夫,確實有些傷和氣,旋即臉色柔和下來。
“妮子,別生氣,剛剛是我情緒太激動,你們先回去吧,我來安排他?!?p> “好吧!倩倩姐!”倪妮趕緊拉著康長駐離開,安雅也很無奈的跟著離開。
凌倩,吐了口氣,說實話,扶著周大還是非常吃力的,不過這個時候也顧不得太多,花了很大的代價,方才把周大帶回自己的別墅,這一片幾乎都是凌家的,也幾乎每家人都有自己的別墅,凌倩沒有和爸媽居住,因此自己買了一棟小一點的挨著家的別墅居住著。
把周大搬進客房,凌倩氣喘如牛,幾乎虛脫,從來沒有做過這種體力活,作為一個富家千金,實在太嬌貴了些。
“太累了!”凌倩舒展了一下身體,看到周大胸口全是血跡,忍不住伸手去解周大的衣服。
“不要誤會,我對你沒有感覺……”凌倩有些做賊心虛,再說給一個男人寬衣解帶,多少還是帶著一些羞恥的。
唯一能讓凌倩繼續(xù)下去的是,周大已經(jīng)昏迷不醒,這是掩耳盜鈴的做法,至少不會太尷尬。
……
康家大院,康長駐一五一十的把遭遇到的事情全部吐露出來,頓時讓康家上下憤怒不已,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子竟然欺負到他們頭上,哪怕這個小子很能打,但那又如何?
“長駐,此人貪得無厭,膽敢動康家人,死有余辜,不要害怕他報復,我會想辦法,讓他……消失!”
“爸,你是打算……”康長駐說著便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呵呵,康家想要讓一個人消失,很簡單?!?p> “可是,他現(xiàn)在在凌家手里……而且我聽說凌老爺子,凌空,似乎不行了?!?p> “什么?你哪里聽說的?這話可不能亂說?!?p> “我就在凌家聽到的,當時凌家大廳里混亂不堪,到處都是血跡,好像是被人報復仇殺,而且似乎真的撐不下去了?!?p> “這事……長駐,這件事,絕對不能到處亂說,我會去打聽,萬一凌空老爺子遇害,恐怕這上海從此不得安寧了。”
同樣的話也出現(xiàn)在安家和倪家,而他們得到的指示幾乎和康家一樣。
……
未完待續(xù)!
涼城常公子
過年這幾天實在不輕松,我很想爆發(fā)一下,可是家人在一起生活,由不得自己安靜下來寫,總是很多事情纏著自己,抱歉! 感謝韓先生和十二霜天的推薦支持,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