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剛醒來的我在顫抖,我覺得我的身體特別冷。應(yīng)該是好的差不多的病又嚴重了。
口干舌燥的我翻了個身子,突然想起今天要踏上回家之路了。
強忍著不舒服,收拾洗漱一番背上背包離開了賓館。
我才發(fā)現(xiàn)手機有很多條未接電話,而且都是同一個號碼。我心里縱然有疑惑,也不知道具體是什么情況。
把那個手機號碼撥通,嘟嘟聲音就這樣響著。
“喂,哪位?”
電話接通之后我直接問。
“司桀,是我……”
“啊!橙子?你……”
我長大了嘴巴,這一刻就連身體上的不舒服都無所顧忌了。
“我又跑出來了,昨天給你打電話你都不接?!?p> “我以為是誰打錯了,后來就睡著了,你現(xiàn)在在哪里?”
“我在黑車上?!?p> 提起黑車,我的心跳就加速,總是感覺黑車不安全。
“車牌號多少?”
橙子聲音小了點“我拍了照片,過會給你發(fā)彩照,還有,我正在往達芝鎮(zhèn)走,你等我啊!”
我嗯了一聲,兩人都別的話說了,可是任何一個都不愿意掛斷電話。我安慰自己,就當為了她的安全,可不能再讓人搶劫了。過了一會兒,橙子終究掛了電話,她給我發(fā)了兩張彩信,一張是一輛車的車牌,一張是車主的模樣。
我沒走遠,看著路上的人來人往,還有那些孩童的吵雜。
我蹲在路邊的石頭上,本想坐下來的但感覺和屁股接觸的石頭太冰了。我拿出來了一根煙,沒有點著,只是夾在手指中間,消耗著時間。太陽慢慢越來越高,溫度也逐漸熱了起來。
餓了,我摸了摸肚子,好像自己這幾天沒有正兒八經(jīng)的吃東西了。我又不知道該去何方,站在這路邊我等待的心有點迷茫。
就算她來了又如何,正式的告別一下?還是讓我XZ之旅有個完美的結(jié)局。
一時間,腦袋中思緒萬千,聽著肚子響起的聲音,最終還是決定還吃飽肚子。
就在我順著街道走了沒多久,我就看見了格桑。他的摩托被停在旁邊,一個人低頭在翻著摩托??粗車墓ぞ邞?yīng)該是在修摩托。
他也看見我了。
“嗨,司桀。”
老遠的他就喊我,我又不好裝作沒看見。
“嗯,格桑大哥,你在干什么?”
格桑拍了拍摩托,說“摩托出問題了,找人修一修。你呢?什么時候回去?”
“我還有點事情,一時半會兒回去不了了,這不是正在找飯店?!?p> “先不回去,那去我那里吧,雖然沒有什么山珍海味,但是格雅做的飯還是很好吃的。”
我對他的腦回路是理解不了的,突然怎么就扯到了格雅做的飯了。
“??!”
我有點意外的感嘆,格桑卻一把拉住了,就這樣離開了這個攤兒。
格桑用藏族說了一段話,那個攤主也是頻頻點頭。
現(xiàn)在經(jīng)歷的一切都想一場夢一樣,我喝著熱熱的酥油茶,額頭上還有一層密密麻麻的汗珠,格桑在那里聽著歌。
在這種的感覺之下,我突然有了一種家的感受。溫馨的氣氛讓我沉迷。
最后,格雅把吃的端了上來,因為感冒發(fā)燒的原因,我沒有多少胃口,但也吃的微微有點多。
格桑如猛虎吞食一般三兩下就吃完了。
“格雅,你上班去吧,剩下的我來弄。”
我突然發(fā)現(xiàn),格桑家里好像沒有什么全家福,只有唯一的一張照片還是格桑個格雅的合照。
我正想再深入思考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是橙子打過來的。
“喂,橙子,怎么了?”
“我心里老是不舒服,感覺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一樣,我想了想,按我爸的風(fēng)格他一定會有動作的,你還是要小心點?!?p> 這一刻,我心里的那種無力感又一次誕生了。
掛斷電話的我看起來不怎么好,格桑問我“怎么了?”
我長出一口氣,發(fā)出一聲感嘆。
“生活好難??!”
“別,生活才不難,難的是人?!备裆Pχf這句話。我能感覺到他的笑是那樣的勉強。
我躺下身子,想舒舒服服的歇一會兒。
格??戳宋蚁拢炎雷邮帐傲讼?,出去了。
我把領(lǐng)口往開拉了拉,身體上都是汗津津的感覺。
我不知道我從什么時候開始變得不像我自己,多愁善感又顧慮多多。
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讓自己用最舒服的狀態(tài)睡著。我的內(nèi)心是那么的不安分。
等我醒來已經(jīng)是中午時分了,太陽很大,很紅,很熱。
格桑的摩托已經(jīng)被騎回來了,格桑在院子里弄著什么我不認識的東西。我坐到了他旁邊。
“醒了?格雅說你感冒沒好徹底,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好多了,格雅呢?”
“她中午不回來。所以,中午咱兩就隨便吃點東西?!?p> “嗯?!?p> 我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他也注意到了我的異常。
“你是不是有些好奇??!”
我聽完他的話更加奇怪了。
“我家里就我和格雅兩個人,我阿爸和阿媽在我們很小的時候就走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們是百家飯長大的?!?p> 格桑的話解除了我的疑慮,但我好像勾起了他的悲傷事情。怪不得他之前說生活不難,難的是人。
我和格桑隨便吃了點東西,然后我就要離開格桑家了,我剛剛不久和橙子約定好了見面的地方,她也說她快過來了。
我不知道為什么我會有和橙子再見一面的執(zhí)念,我一直在問自己,卻沒有一個準確的答案。
直到我到了約定好的地方,看見橙子在那輛車上對我傻笑。
這并不是執(zhí)念,只是她作為我真正的第一個異性朋友的留戀和不舍。
我像個傻子一樣揮舞著雙手,本來還穿的是那種少數(shù)民族服裝,這樣看起來我就更傻了。
橙子跑過來,一下子抱住了我。
“司桀,你怎么和個傻子一樣啊!”
“郭昕澄,你怎么和個智障一樣?。 ?p> 我毫不猶豫的頂了一句,她松開手,我才能認認真真的看她。
她就像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可愛又漂亮,但依舊是一副智商不在線的模樣。
橘右京的貓
感冒,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