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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梨酥

藏途第二十三章 刀口

糖梨酥 橘右京的貓 2130 2019-11-18 11:32:42

  一身孤勇,一腔熱血,一頭霧水?,F(xiàn)在的我完全可以用這一句話形容了,我怎么也沒有想到,最后找到的會是在這樣的一幢別墅里。想想也是,普通警察又怎么會查到這里,能在這里買房的可真是土豪。

  腳步輕輕,我們藏匿于陰影之中,我看見了很多的監(jiān)控探頭,扎木轉(zhuǎn)過頭來說“我去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你先進去找人,還有記得把那五千塊錢付給我?!?p>  這都什么時候了,還想著這個,我有心吐槽,不過這時候還是忍了下來。

  可是仔細一想,我們互不相識,就靠著金錢的鏈接才結(jié)伴而行,我還吐糟人家什么,錢才是我們之間關(guān)系的根本。

  “嗯”

  我點了點頭,他從腰間掏出一個頭套,套在頭上,一路小跑著沖了出去,雖然一瘸一拐的,那一刻我覺得他很有氣勢。

  我把身子往下蹲了蹲,又扯過來一點草,把自己遮住了。不一會兒就聽見那邊的吵鬧聲。

  聲音越來越大,我偷偷摸摸的溜了進去。我卻不敢發(fā)出一點點響聲,生怕再召來什么人。

  一進門就是大廳,亂糟糟的樣子我就知道他們提前來的一個月應(yīng)該都在這里生活,滿地的泡面袋,還有一些零食包。

  我順著樓梯上了二樓,剛上樓就聽見了橙子和一個男人的聲音。橙子質(zhì)問“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夠了,我對你真的很失望。”

  男的罵了一句“沒有什么,就是想弄些錢,我現(xiàn)在很需要錢,不然我這輩子就會背負上那幾千萬的欠款,我還年輕,我不想就這樣過一輩子。我可是要大展拳腳的人,你快點走?!?p>  男的就是江淮南,他已經(jīng)魔怔了。我聽著他瘋狂的言語,不敢出去,我在等,等待一個更好的時機。

  我把手機自拍打開,伸出手機,從屏幕中看見他拉著五花大綁的橙子。

  我想郭晟逸應(yīng)該收到我的短信了吧,得到這里有江淮南租的另一輛車的時候我就給他發(fā)了消息。

  橙子掙扎著,她的嘴被綁上了一條布帶,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我沖了出去,江淮南看見我大吃一驚。一個愣神我把他沖倒在地,我的拳頭揮舞著,嘴里斥罵著。緊接著他就掙扎翻身,畢竟我比他少吃幾年飯,力氣沒有他大。他把我也弄倒了,我們兩個撕扯著。橙子還乘機用鞋子踢著他,我感覺力氣空了,手腳酸而無力。江淮南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我用腳一踢。兩人又拉開了點距離。他起身看向了橙子,橙子的大眼睛瞪的直直的。我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力氣,用手撐起身體又沖向了他。我聽見了外邊的警車鈴聲。我的膽子又大了幾分,拳腳有力,刀劍無眼。鋒利的匕首刺進了我的身體,我的手腳冰涼,大腦一片空白,被刺傷處疼痛感傳來。用最后的力氣向著他砸了一拳。我的兩眼放黑,視線逐漸模糊,我看見很多人沖了上來,江淮南被人壓在地面,橙子朝我跑來。我撐不住了,好累,好疼。

  我倒下了,橙子沒有事情。我最后一眼看到了插在我肚子上的那柄匕首,冷冽鋒利的刀鋒,黑色的把手,血在順著傷口四周流出。黑暗追上了我的意識,我的大腦停止運行,我可能是死了吧。

  以前看影視劇,說人在死的最后一秒會很漫長,這漫長的時間足夠讓他瀏覽人生中的重要記憶,再讓自己抒情一番??墒菍ξ襾碚f,那刀是那樣的快,快到我無法防備,然后我就倒下了,根本沒有什么足夠的時間去回味人生。

  害怕嗎?那一刻。

  我問自己,說不害怕是騙鬼的,我想死亡可能就是意識消滅,身體腐化?;蛟S我用另一種方式存在,我們只是在不同的維度,她看不到我,我也看不到她罷了。

  不過還好,我沒有死掉。醒過來的時候日上三竿,外邊的天氣不太友善。我稍微一用力,肚子上的傷口就如同撕裂一樣,疼的我倒吸好幾口氣。

  病房里沒有人很安靜,這次的病房環(huán)境也好了很多。一看就知道是類似于貴賓病房的那種。

  床頭上堆滿了禮物盒,我想不通還有人會來看我。我的手機也在一邊擺著。我看好幾個未接電話,不是我爸的就是我媽的。忍著痛把翻了個身,給我爸打通了電話。

  “喂,爸!”

  “小杰,給你打了電話怎么不接給你媽急得?!?p>  “沒有信號,這里有點偏僻?!?p>  “你上次不是說回來嗎?怎么還不回來?”

  我爸對我的借口沒有相信,只是問我為什么還沒有回去。

  “我遇到了點事情,快了,最多后天就到家了,不用擔(dān)心的,到時候你讓我媽做好吃的,我想吃紅燒排骨了?!?p>  “行,知道了,我還在學(xué)校忙呢,先掛了。”

  電話被掛斷,我看了一眼時間,兩點多了,這個點我爸應(yīng)該剛到學(xué)校。

  我長長的出了口氣,一切都好。橙子應(yīng)該沒事了,只是她為什么沒有在。

  撥出橙子的手機號傳出的只有忙音,我大喊“有沒有人??!”傷口處又傳來疼痛。我齜牙咧嘴的發(fā)泄痛苦。

  我才想起按鈴的,心里罵了自己一句傻樣,摁下了鈴。

  不一會兒,就有一個護士進來了。

  “你醒了啊!傷口感覺怎么樣?”

  “還好,我朋友呢!”

  “你是說送你來的那個男人嗎?還是先關(guān)心關(guān)心自己吧!那一刀傷到了腸胃,恢復(fù)期有點長,這半年多你只能吃容易消化的流食,不要吃辣的?!?p>  “嗯,我知道了,你是說送我來的是一個男人?那有沒有一個女孩子?”

  “沒有,就那一個男人。”

  “謝謝了?!?p>  此刻身心俱疲,我在想郭昕澄為什么沒有來。在聽到她沒有來的那一瞬間失落感沖擊著我的大腦,我閉上眼睛,想讓自己處于放空狀態(tài)。

  沒過多久,敲門聲打擾到了我。

  “門沒鎖,請進?!?p>  門被推開,是一個身著警服的男人,高顴骨,瘦黑臉。

  “你就是司桀吧!”

  “我就是?!?p>  我一臉迷惑的看著他,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請你配合我們一下做個筆錄?!痹瓉硪驗檫@個,說實話他一推門進來的那氣勢嚇到我了。

  等筆錄做完,那個警察就離開了,病房又一次的陷入安靜。我希望下一個推開門的,能是郭昕澄。

  

橘右京的貓

我又來求票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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