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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武千秋

第十四章 花魁

亂武千秋 一把偏鋒的劍 6489 2019-12-14 23:22:59

  《妙音坊》閣樓的頂部,一件裝飾典雅的房間里,鎏金的小鼎內青煙寥寥,一名身著白色宮裝的女子慵懶的躺在軟榻上,眉心一點朱砂、容貌嫵媚近妖。

  瓜子臉、細柳眉,眉如遠山含黛、目似秋水橫波。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美到了極點的女子,名叫秦姐姐的美婦人雖也可堪稱萬里挑一的大美人,可是和她一比,卻是差了許多。

  都說紅花需要綠葉來襯托,可是即便是美麗的紅花在這名女子面前也會黯然失色。

  “奴婢秦瑤,拜見宗主!”在外面春風嫵媚的美婦人,此刻在女白衣子面前卻是神色恭謹,一臉肅然,不帶半點兒煙花之氣。

  醉眼朦朧的看著跪在塌下的美婦人秦瑤,白衣女子伸出纖纖玉手輕輕一抬,一道粉色的霧氣便托著后者的身子站了起來。

  “秦姐姐,你和我從小一起長大,說是情同姐妹也不為過,大可不必如此拘謹!”柔媚入骨的聲音悄然響起,若是讓男子聽到這聲音,必然連魂都給丟了。

  “宗主乃我們萬妖之首,何等高貴!奴婢身為下屬,該有的禮節(jié)自然不能少!”美婦人秦瑤一臉正色的說道。

  “什么萬妖之首,不過風雨之中的一葉扁舟罷了!”白衣女子輕嘆一聲,自怨自艾的說道。

  眼中閃過一抹自責,秦瑤道:“屬下無能,自從老宗主死在那九重天劫之下后,我們妖族便失去了與人族、魔族爭衡的實力,讓宗主如履薄冰,都是我等之罪!”

  “你又來了,我母親大限將至,不得不渡那九死一生的九重天劫與你等又有什么干系!”

  “好了,不說這些傷心事兒了!當初讓秦姐姐來下界打探那人消息,這一待就是整整三十年的時間,不知秦姐姐可有什么收獲?”白衣女子輕輕一招手,將秦瑤拉倒自己身旁,輕聲問道。

  “收獲還真是談不上,此人做事真的是毫無章法!讓人捉摸不透。”秦瑤秀眉一皺道。

  “三十年前,他莫名其妙的冒著天下之大不韙,強行拒絕兩大宗門之間的聯(lián)姻,娶了下界一名凡間女子。后來這女人離奇慘死,他更是直接叛宗而出?!?p>  “這些年來他南征北伐,陳國疆域不斷擴大,看他的架勢一副儼然要在這下界稱王稱霸的樣子?!?p>  “似乎根本沒有了回上界爭衡之心!”

  白皙如玉的小手輕輕攆動著腰間的秀發(fā),白衣女子喃喃說道:“不管怎么說,此人都曾今是人族最耀眼的天才,他現(xiàn)在正是風雨飄搖的時候,若是我們妖族能夠在這種時候對他施以援手,將來必大有益處?!?p>  “可是現(xiàn)在他的境界已經(jīng)跌落至武道九重天,他真的還有希望恢復往日的榮光,追趕上那些同輩的天才嗎?”

  “你真想知道答案?”白衣女子嫵媚一笑,直叫百花失色。

  “奴婢想不明白,他現(xiàn)在不過是一個褪去了所有光彩的普通人,哪里能和上界的那些天才相比?時至今日,無論身份、地位、修為兩者之間都是天差地別!”秦瑤如實說出了自己心中一直以來的疑惑。

  “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何這般篤信,但是我不相信的是,一個為了凡間女子能夠放棄上界大好江山的男人會愿意這般庸庸碌碌的過完他這一生!”

  “你可別忘了,他妻子的仇他還沒有報呢!”白衣女子輕輕的說道。

  “宗主你知道是誰殺了那個女人嗎?”秦瑤問道。

  “不知道,但是想來和上界的那些人終究是逃不了干系,所以我敢斷定,他早晚有一日還是會重回上界的!”

  “現(xiàn)在的他還有那個資本嗎?”秦瑤認真的問道。

  “誰知道呢?這就好比是在賭博,我就賭他會重回上界,攪動風云!”白衣女玩弄著指尖的秀發(fā),看似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

  自從她的母親九尾妖帝死后,上界七大宗門中就屬她們萬妖宗實力最弱,那些仙道大宗素有吞并之心,她必須未雨綢繆早做準備。

  “說起那人,有一個人我還忘了給宗主介紹了!”這時,秦瑤忽然開口說道。

  “誰?”白衣女子從沉思中醒來,好奇的說道。

  手中法訣一掐,秦瑤雙手在身前輕輕一畫,青煙寥寥,陳流云的身影便清晰的出現(xiàn)在了兩人的面前。

  “這個少年名叫陳流云,正是陳殤與那個女人唯一的兒子?!鼻噩幹钢R子里的陳流云,介紹道。

  “嗯?為什么我在他的身上沒有感受到半點兒的靈力波動?”白衣女子凝神一看,疑惑不解的說道。

  輕輕一笑,秦瑤緩緩解釋道:“宗主的靈覺同輩中人少有能及自然是不會錯!他的確只是一個普通人,我聽說三年前他在圣靈學院進行過測試,血脈天賦是零級,可謂是沒有半點兒修煉天賦?!?p>  “你說他會不會后悔?為了一個凡間女子拋棄了上界整個天下,這么一個唯一的兒子,還是沒有半點兒修煉天賦廢材。”看著鏡面中的陳流云,白衣女子一臉惋惜的說道。

  “若他是會后悔的人,當初也不可能做出那般驚天動地的事情?!边@一次,反倒是秦瑤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陳殤當年上界最為耀眼的天才,至情至性傾到了不知道多少絕代佳人。

  樓下的隔間里,美婦人秦瑤離開之后,陳流云果斷找到屋外的侍女,詳細了解了一下這《妙音坊》里姑娘們的價格。

  這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

  好家伙,但凡是這《妙音坊》內排得上號的姑娘,單是找找來聊聊天,就沒有少于十枚靈石一個時辰的。像秦瑤口中李如玉、趙合燕、秦柔這樣的花魁,那更是五十枚靈石起步。

  至于想要進行更高層次的交流,估計陳流云找戶部尚書提的巨款全部壓上,都未必夠。

  看這《妙音坊》《百花樓》《群仙閣》內人來人往,一個個生意那么好!

  話說這都城中的有錢人這么多,為什么他這個皇子反而會這么窮?

  回去之后一定要找機會和父皇陳殤好好商量一下,這稅收政策一定要好好調整一下。

  哪兒有富了別人,窮了自己的道理?

  兩儀城原本就是龍蛇混雜之地,無論是拍賣會、奴隸市場、還是修行者自由交易的坊市,那都是利潤高的恐怖的存在。

  每年國庫怎么可能只收這么點兒靈石?

  但是陳流云顯然忘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這些年來陳國南征北伐,疆域不斷擴大的同時,這對靈石的消耗自然也是巨大。

  沒有拍賣會、奴隸市場、貿易坊市這些支撐著,國庫就不是空虛,而是直接崩塌了。

  素手一揚,半空中的青煙頓時消散,白衣女子顯然對于陳流云這個不能修行的廢材沒有什么興趣。

  再次恢復到初見時那慵懶嫵媚的樣子,白衣女子輕聲說道:“我聽說今日這樓里有為花魁要出閣?不想嫁人為妾,只想將自己處子之身賣個好價錢?”

  “當年我娘創(chuàng)立《妙音坊》《百花樓》《群仙閣》是想將女子無用的容貌,轉化為有用的利益。可似乎從來沒有這樣明張目膽賤賣自己的先例吧!”

  “宗主教訓的是,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秦柔妹妹無父無母,只有一個體弱多病的弟弟相依為命,近日他那個弟弟病情惡化,命在旦夕。郎中看過之后,說如果沒有千年靈藥續(xù)命,恐怕活不過一月!”

  “為了自己的唯一的弟弟,她也就顧不得那么多了!”秦瑤不無心痛的解釋道。

  “又是一個臣服于命運之下的可憐人嗎?”似是觸動了心事,白衣女子面色陰晴不定的喃喃道。

  似乎很害怕白衣女子動了惻隱之心,秦瑤低聲說道:“宗主,我們妖族如今勢微,正是急需大量靈石、靈藥增強自身實力的階段,萬不可......?!?p>  白衣女子玩弄著小鼎內冒出的青煙,自嘲一笑道:“你放心,我不過是一個自身難保的泥菩薩,就算是有心想要幫她,也是無力!”

  “不過既然已經(jīng)決定要賣,就一定要讓她賣出應有的價值!”

  秦瑤點了點頭,道:“宗主放心,我自會盡力!”

  “好看的容顏是女人最無用的東西,但也是女人最大的本錢!”

  將瓊鼻湊到檀香上深深吸了一口,白衣女子的白皙的俏臉上染上一抹醉人的紅暈,將紅潤的小嘴貼在秦瑤的耳邊,白衣女子吐氣芬蘭的說道:“秦姐姐,在這風月之地待了這么久,見慣了男歡女愛,自己卻始終孤單一人,不覺寂寞嗎?”

  如此柔媚入骨的聲音,當真是讓人欲罷不能!

  九尾天狐,魅惑天成,就算是秦瑤這般的女兒之身也感覺有些吃不消,更別說是那些好色成性的男子了。

  渾身就像是有火在燒一般,秦瑤趕緊抓住白衣女子在她身上胡亂游走的小手,起身告辭道:“宗主,屬下還要去安排秦柔姑娘的表演,就先告辭了?!?p>  看著落荒而逃的秦瑤,白衣女子嗅了嗅指尖的芳香,咯咯咯的嬌笑起來,那嫵媚的樣子當真是顛倒眾生。

  花了那么多靈石,自然要好生享受一番,陳流云愜意的躺在軟榻上,磕著瓜子,品著靈茶,雖無人伺候,倒也逍遙快活。

  當然不是他不愿意點姑娘,而是囊腫羞澀,這里的女人也實在是太貴了!

  再說了,點了以后能看不能摸,那不是自己折磨自己嗎?

  這要是再一不小心動手摸了,他全身家當都得抵押在這里。

  瞇著眼聽著曲,細心的陳流云留意到曲音在這一刻似乎發(fā)生了變化,垂簾后的演奏之人也換了。

  原本清脆悅耳的小曲忽然變了,變得似高山流水、似空谷幽蘭,極有意境。

  忽高忽低的曲音如魚入大海、龍飛沖天讓人的情緒不由的跟著洶涌澎湃起來。

  就在浪花達到頂峰的時候,一道妙曼無比的身影從天而降,飄舞的紅綾就像是碧海波濤,而這名女子則如同凌波的仙子一般,踏浪前行。

  絕美的容顏、配上清冷的氣質,她就是九天上的仙子,今日謫落凡塵。

  這個女人的舞很美,長袖如云、體態(tài)輕盈,行走之間飄忽如風,忽而隱匿在紅云之中,忽而驚鴻一瞥,當真是美艷不可方物。

  她的舞很美,但人更美!

  什么樣的女人能夠讓男人一擲千金只為博紅顏一笑?今日陳流云有了答案。

  曲停,舞畢。

  佳人也退到了珠簾之后。

  “今日諸位貴客齊匯《妙音坊》相信大家都是聽到了一則消息,那就是今日我們《妙音坊》的花魁秦柔姑娘決定在諸位之中選擇一位有緣人作為入幕之賓。”

  “這也是秦柔姑娘首次出閣,剛才她的舞她的人諸位相信也都看到了,這樣一位絕代佳人,不知在場的各位中哪位有幸能成為她的第一個入幕之賓?諸位自己看著辦吧!”閣樓的垂簾后,秦瑤站在秦柔姑娘的身旁,柔媚萬千的說道。

  若隱若現(xiàn)的垂簾后,美人欲遮還羞、欲拒還迎,這怎能不讓男兒熱血澎湃。

  “在下禮部尚書之子溫如華,愿出一百靈石!”一位看似風度翩翩的白衣公子也顧不得什么風度了,率先出價。

  良辰難得,美人難求啊!

  風度,什么風度?和這比它就是個屁!

  “一百靈石你也好意思開口?在下驃騎大將軍之子朱然,愿出三百靈石!”

  “在下鎮(zhèn)北侯世子李豐,愿出靈石四百!”

  一個個風流倜儻的公子爭先出價,無一不是當朝權貴。

  “媽的!居然都比老子有錢!”

  看著這些一個個打扮的光鮮亮麗的貴族子弟,陳流云咬牙切齒的說道。

  搞了半天,這陳國都城里最窮的人,還是他這個皇子!

  在一群人的爭先競價之下,秦柔姑娘的初夜很快就漲到了一千靈石。

  到了一千靈石以后,競價的人明顯少了許多,一千靈石就算是對于十大世家的人來說,也是不菲的巨款。

  能夠出得起這么多靈石的人,都不是一般人。

  用如此多的靈石換一個女人的一夜春情,只要稍微有點兒腦子的人都不會做這種蠢事!

  一千靈石有多少?足以保障一個資質稍好一點兒的武者,十年的修行需要。

  足以讓一個武道三重天以下的高手誓死效命。

  “本公子出價一千五百靈石!”就在眾人以為競拍就要結束的時候,坐在陳流云對面的憑欄后的一個年輕公子風輕云淡的報出了一個數(shù)字,他一開口在場鴉雀無聲。

  一千五百靈石,足以購買一件上品靈器,數(shù)株百年靈藥,就算是武道四重天以上的強者也得動心。

  據(jù)陳流云所知,一個家族招收一名武道四重天的強者作為客卿,一年的俸祿也不過一千靈石。

  “他是武道世家秦家的世子秦商,難怪出手如此闊綽!”有人認出了年輕公子的身份,驚嘆道。

  青州十大武道世家秦家這一代的弟子中有兩個風云人物,一個就是血脈天賦達到了八級的武道天才秦鋒,還有一個就是眼前的秦商。

  后者雖然武道天賦遠不如前者,但是他的經(jīng)營手段卻是十分的高明,雖然不過十七歲,卻已經(jīng)將秦家的家族產(chǎn)業(yè)打理的風生水起。

  明明是要將自己賣出一個好價錢,可是每當有人出一次價格,秦柔絕美的俏臉便會蒼白一分,手心更是冰涼一片。

  這位秦家世子秦商在經(jīng)營方面誠然有著不錯的天賦,可是在女人方面,他的天賦也是不差。

  在整個青州,那都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讓秦柔把自己的身子交給這樣的人,秦瑤屬實有些不爽。

  因為這種人就算是秦柔把身子交給了他,他也不會給秦柔未來。

  在場的貴族子弟固然不少,但是大多都是流連風月之地的花花公子,有誰能幫助秦柔渡過難關,同時又能給她對于未來的期望呢?

  不知為什么,某張羞澀內斂的笑臉出現(xiàn)在了秦瑤的腦海中。

  這小子靠譜嗎?

  三息過后依舊無人競價,看來佳人就要花落秦商這個風流公子手中了。

  畢竟除了這種花花公子,也沒有哪個傻子愿意花費如此大的代價睡一個女人。

  “這位天字位的公子,我看你一副欲欲躍試的樣子,想來定不甘心秦柔姑娘這般絕代佳人落入他人懷抱。這世間千金易得,但美人難求,公子要是想出價,可勿要猶豫,一旦錯過可是會抱憾眾生的!”秦瑤看著坐在天字位的陳流云,一臉好心的提醒道。

  “這不是咱們陳國的皇子陳流云嗎?他居然也會來這種地方?”

  “這廢物居然還有臉走出皇宮,三年前他可是把咱們陳國的臉都給丟盡了!”

  “就是,還浪費我們了陳國十年才能得一次至寶血紋信!當真是太不要臉了!”

  循聲望去,《妙音坊》中的許多人都認出了陳流云的身份,畢竟都是陳國的貴族子弟,抬頭不見低頭見。

  可盡管知道陳流云的皇子身份,但是沒有一個人看向他的眼光里是帶著半分敬畏的,反而盡是嘲諷與輕視。

  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里,有實力才是一切的根本,沒有實力狗屁都不是,即便陳流云有著皇子身份。

  秦瑤的眼中閃過一抹自責,她也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話,瞬間把陳流云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就在她不知該如何收場的時候,陳流云卻若無其事的輕輕一笑道:“秦姐姐說笑了,在下不過是一個廢物皇子,雖有心卻無力??纯礋狒[就好了,這么高的價我可出不起!”

  自己稱呼自己是廢物,陳流云照樣神色如常。

  這三年來,他什么難聽的話沒有聽過?

  再難堪,能比得上當日在青云臺上的所受的恥辱?

  “原來是流云皇子,小女子這廂有禮了。殿下能夠駕臨我們《妙音坊》,當真是蓬蓽生輝,待會兒小女子定親自向殿下敬酒?!鼻噩広s緊打了一個圓場。

  “既然無人競價,那么今日成為秦柔姑娘有緣人的就是來自秦家的秦商公子!”

  秦瑤剛要一錘定音,一個沙啞如磨盤的聲音驟然響起。

  “慢著,老夫愿意出靈石兩千!”一個披著黑斗篷,面容枯槁,滿口黑牙的老頭兒站在閣樓下的地面上,抬頭說道。

  已是遲暮之年,人也骨瘦如柴,偏還帶著一臉色相。

  這老頭兒看上去真是要多邋遢就有多邋遢,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

  “丘山老怪岳嫌,武道八重天修為,好色成性修煉的乃是采陰補陽的邪功,在青州禍害了不知多少良家女子,其中不乏大家族的小姐!”

  “但奈何此人修為詭異,尤善隱匿之術,因此每次圍剿都讓他脫身而出?!?p>  “四大王朝都在通緝此人,沒想到原來他躲到了這里!”

  作為八面玲瓏的商人,秦商看著閣樓下的猥瑣老者,一眼便認出了他的身份。

  此人修為雖不算頂尖,但是招惹之后除非他們秦家老祖親自動手,不然恐怕極難應付。

  “怎么小子,你這樣看著老夫是想和老夫相爭嗎?”丘山老怪岳嫌抬頭望著秦商,不懷好意的嘿嘿笑道。

  “不敢不敢!前輩看上的人,晚輩怎敢相爭?!鼻厣坦傲斯笆值?,作為一個商人,他才不會去做賠本的買賣。

  可惜??!如此美人竟然要被這樣一個老頭兒糟蹋,真是浪費!

  “算你小子識相!”岳嫌猥瑣一笑道。

  “喂!可以宣布結果了吧!”岳嫌望著秦瑤、秦柔所在的方向,嘿嘿笑道。

  指甲扎進肉里那是鉆心的疼痛,秦柔面色蒼白不帶半分血色。

  一旁的秦瑤千算萬算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fā)展到這樣的地步,《妙音坊》開門做生意,斷然沒有將客人拒之門外的道理。

  可是,這!

  “慢著,本公子出價靈石三千!”品了口清香的靈茶,坐在天字位上的陳流云不溫不火的說道。

  他本來是不打算趟這趟渾水的,但是不經(jīng)意間瞥見垂簾后那一雙充滿絕望的明眸后,他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因為三年前的青云臺上,這種眼神同樣充滿了他的雙眼。

  雖然現(xiàn)在的我仍是這般絕望,但我不介意讓這般絕望的人,重新看到光明。

  因為我知道這種絕望,真的太讓人難受了。

  “臭小子,你找死!”數(shù)十道金芒從岳嫌的黑袍中射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向了天字位的陳流云。

  “放肆!”一聲清冷的斷喝,仿佛從九天傳來。

  原本氣勢洶洶的金芒居然被瞬間定在了半空之中。

  “敢在老娘的地盤鬧事,你才是找死!”

  數(shù)十道金芒倒折而回,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刺向了地面上的岳嫌,身為武道八重天的高手岳嫌甚至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被自己打出去的金芒射成了馬蜂窩。

  而直到此刻,在場的眾人這才反應過來。

  一切發(fā)生的實在是太快了,從開始到結束幾乎就在電光火石的剎那之間。

  看著柱子上被數(shù)十道金刃打成馬蜂窩的岳嫌,秦商情不自禁的吞了口唾沫。

  這可是武道八重天的高手,居然只一瞬間便被人給殺了,就算是武道巔峰的強者也不可能辦到。

  除非動手的人,已經(jīng)踏入了真武之境。

  難怪秦家老祖曾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們這些紈绔子弟千萬不可在《妙音坊》《百花樓》《群仙閣》中任何一家鬧事,原來她們有著如此強硬的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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