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p> 陳述接收到羅瑜的眼神,在顧清墨看不到的地方比了個OK的手勢。
羅瑜點點頭,率先帶著顧清墨、李源、流螢還有紀年下了車,留著陳述一人在車上。
顧清墨下了車子便認認真真帶著眾人認路,絲毫沒有察覺少了個人。
東饒西繞的將她帶到了一座二層小別墅前。
走進里面人聲鼎沸的場景和一路走來安靜隨和完全不同。
這里擠滿了人,已經(jīng)到了人擠人的地步。
羅瑜并沒有走進去,只是在屋外站著看向里面。
“這里便是小隊任務領取大廳了?!?p> “這里也允許普通人認領任務,所以一樓的人比較多,大多也無法分辨是否為異能者,說話需要注意一些?!鳖櫱迥珘旱吐曇?,像是在防備某些人。
任務大廳一樓可謂是魚龍混雜,有時和你交談的有可是稀有異能者,也有可能是個普通人。
在這里尤其要注意的便是嘴,末世不比現(xiàn)代文明,現(xiàn)在不像往常一樣殺人償命。
各家各戶自掃門前雪,人們都不一定能管好自己談何幫助他人。
羅瑜隱晦的掃視了一圈大廳中眾人,人人只在乎自己手頭的任務,完全不理會其他人。
末世降臨,將人心中的冷漠面,一步步的放大放大再放大。
他們能像螻蟻一般活下去,實屬不易,更別提幫其他人。
羅瑜在離開前扭頭望了一眼任務大廳,里面熱鬧非凡,卻又冷的如同冰窖。
繼續(xù)往深處走,他們來到了一棟樓前。
“這里就是高層們辦公、議會的地方。旁邊不是有個小房子嗎?”
羅瑜順著顧清墨的手勢看去,那里有棟小房子與周遭環(huán)境截然不同。
“那里是實驗室,目前所有科研人員都在里面?!鳖櫱迥珘旱吐曇?,“這還是我聽說的,其他人只以為里面是倉庫?!?p> 這還是他剛進基地那日晚上發(fā)現(xiàn),剛開始基地還供應食物,除下沒有網(wǎng)絡和以往的生活一樣。
吃完晚飯,他便和母親一同在基地里散步消食,順便熟悉路線。
在途徑這里時,他看到許許多多穿著白大褂的人走進那座小房子。
他還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喊教授,他媽媽怕惹事生非,緊忙躲開了。
直到母親去世,他在基地里流浪時,在某個角落聽到有人說那里是實驗室才最終確定。
實驗室??!
羅瑜情緒激動的望著那里,仿佛那里已經(jīng)不是普通的屋子,而是她追求終生的信仰。
但她如何激動也不會冒冒失失要求去往實驗室,這里不是s市,也沒有人會為她上下打點,她只能靠自己了。
在離開前,她回頭深深望了眼實驗室,仿佛要將那里印刻在心里。
在將他們帶到基地辦公樓前,顧清墨的工作已經(jīng)結束。
他鼓起勇氣,“基地里里大致路線、位置我已經(jīng)帶你們走一遍了,沒有什么問題的話,我的工作結束了?!?p> 這是他頭一次做向導,生怕羅瑜他們嫌他做的不好。
“你做的很好?!绷_瑜搖搖頭。
他講的很詳細,并且還給他們梳理了基地里的形勢,這也是她意料不到的,也是最實用的。
他們出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有個這樣的向導能讓他們省很多心思。
看到這個小孩就像是看到一個大人……
“給這是你應得的報酬?!痹缭谌サ饺蝿沾髲d前,陳述便追上了他們,羅瑜從陳述身上的背包里取出一袋方便面、面包和礦泉水作為酬勞交給顧清墨。
惹得顧清墨眼淚橫流,其實他已經(jīng)在心里做好了準備迎接自己掙來的少得可憐的食物。
但他沒想到會的來這么多,一時控制不住淚腺。
“唉唉,別哭了?!绷_瑜將東西強行塞進顧清墨懷里手忙腳亂的擦著眼淚。
他這一哭讓她想到了秦簡和文晴,也不知道他們兩個現(xiàn)在怎么樣。
顧清墨哭了一會后,慢慢止住了眼淚,“謝謝?!彼赣H去世后,便一直是一個人在基地里生活,餓肚子是常態(tài)。
現(xiàn)在猛地有人給他幫助,便讓他將心中的委屈釋放了出來,但人總歸是要向前看的。
顧清墨擦掉還在眼睛上掛著的眼淚,深吸一口氣,整理好情緒,“我沒有問題了,再次感謝?!闭f完,轉身便想離開。
“要和我們一起拯救地球嗎?”羅瑜的聲音在身后悠然響起,卻讓他心里為之一震。
他震驚的轉過身,一臉難以置信的望著羅瑜,半天才仿佛找到自己的聲音,小心試探著說:“你……你說的是真的嗎?”
“是啊,我們這缺個吉祥物,你要來應聘嗎?”
看著男孩震驚的表情,羅瑜笑出聲,如果秦簡和文晴兩個人也在就好了。
“真……真的,真的嗎?”顧清墨生怕是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遍。
“真的!比真金還真!”羅瑜回答完后,直接走到顧清墨身邊,牽起他的小手,拉著他一同走進辦公樓里。
在認路時,她已經(jīng)知曉了顧清墨的全部家當。
父親早亡,母親帶著他生活,平日的生活也是逍遙自在,但在進入基地后,母親生病而亡,只留他一人。
看到他羅瑜就像是看到了另一個秦簡,比他更加瘦弱、心酸的男孩。
她動了心思隊中其他人皆是如此,李源和紀年都是看著秦簡長大的,現(xiàn)在有一個宛如翻版的小秦簡站在他們面前,他們自然愛屋及烏。
眾人乘著顧清墨不注意的時候,商量好了帶著他一起浪。
“以后我們護著你?!?p>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剛止住哭泣的顧清墨又熱淚盈眶。
顧清墨淚眼婆娑得望著眾人,企圖將他們的身影死死記在心里,這便是他僅剩的親人了。
進了辦公處,根據(jù)門牌號他們找到了樓房登記處,門沒有關,但羅瑜也輕敲了兩下門。
有禮貌的說:“你好,我們是來登記住宿的?!?p> 過了半天,趴在辦公桌前的人才緩緩說:“有登記表嗎?”可連腦袋都沒有抬一下,只是做著自己手頭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