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顧清墨剛踏入社會,懵懵懂懂,只覺得她笑得很奸詐,其余沒什么感受。
他天真的回答道:“好啊?!?p> 得到肯定的答復,羅瑜臉上的笑意更甚,哼著小調(diào)走到廚房,拍著賴著不走的大橘的腦殼,威脅:“哎呀呀,我聽說貓貓都喜歡營養(yǎng)膏、小餅干、貓爬架、逗貓棒最重要的是――各種口味的罐頭?!?p> 她見耍賴皮的某貓尖尖的耳朵動了動,繼續(xù)誘惑道:“我還聽說鵪鶉凍干最好吃了,吃過的小喵咪都說好那。”
這次她清楚聽到了一吞咽的聲音,心里暗想:小樣,我還治不了你。
“哎呦,我忘了。這些東西現(xiàn)在也沒人要,要是都收了該多好啊,可惜某些小喵咪不喜歡啊。”
說完,剛剛還假裝無動于衷的某橘,立馬坐了起來,端坐在她面前,用可憐巴巴的小眼神看著她,仿佛再說我!我最喜歡了!
羅瑜故意問他:“你喜歡嗎?”
大橘沒動,但眼神比剛才又亮了一度。
“是嗎?”她微微一笑,嘴里吐出的話卻讓大橘僵在原地,“你一點都不乖,以上所說都沒有?!?p> 毫不留情,在大橘的幻想上全部打上叉。
大橘用不可十一的眼神看著她,氣急敗壞的慘叫:“喵嗚!”做人怎么能這樣!
“你再用你那兩銅鈴一樣大的眼睛盯著我也沒用,誰叫你不乖吶?!绷_瑜并不心軟,“你如果聽話一些,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p> 她好整以暇,只看大橘的選擇。
大橘與羅瑜對峙半天,也沒見她心軟,只好退讓,“喵……喵喵?!焙冒伞視怨缘摹?p> 羅瑜心里一喜,終于找到對付他的辦法了,但明面上還是要裝云淡風輕。
“既然這樣,先看你表現(xiàn)?!?p> “喵?!焙谩?p> 達到了自己的目的,羅瑜悠哉悠哉的往客廳走去,而大橘垂頭喪氣的跟在身后。
“小清墨快見見新伙伴?!?p> “嗯?”顧清墨抬眸見到了羅瑜說的給他找的玩伴。
然后……他懵了。
老老虎???
大橘的體型與老虎一般無二,但一般老虎在這種水泥地面上走路偶爾還會發(fā)出一點聲音。
但大橘是貓,走路收起爪子,輕巧無聲,以至于走進時,才在羅瑜的提醒中發(fā)現(xiàn)。
大橘原本圓溜溜的瞳孔,在見到顧清墨后變成了豎瞳,眼中沖刺著危險。
這是主人又在哪撿的小孩,瘦弱、無能,哪一點能比得上他。
想著便從喉嚨間發(fā)出警告,讓他別動壞腦筋,要不然他鋒利的牙齒必將在他身上留下到此一游的勛章了。
“干嘛呢!”羅瑜在他們對視第一瞬間便感到了戰(zhàn)局焦灼,想也沒想伸手擋住了大橘的視線,對著顧清墨道歉:“不好意思,這貓野慣了,我回去就收拾他?!?p> 大橘像是被踩了尾巴似的抗議,“喵!喵!喵喵喵!”為什么!我沒做什么!我不服!
而他的抗議并沒有激起一點水花,并且連帶著被捂住了嘴。
“唔!喵!”
不管大橘如何抗議,羅瑜現(xiàn)在后悔讓大橘直接出現(xiàn)在了顧清墨面前。
小孩子肯定沒有這么近距離看到過老虎,肯定嚇壞了。
可是她現(xiàn)在要控制住大橘,生怕大橘脾氣起來攻擊顧清墨。
正當羅瑜想要繼續(xù)道歉后,在沙發(fā)上坐著的人雙手撐在膝蓋上,站起了身子。
羅瑜步步后退,生怕大橘傷了顧清墨,可是顧清墨卻一直向她靠近。
這該如何是好!出事了就完了。
顧清墨步步緊逼,旁邊的流螢、李源也察覺到了空氣里彌漫著的戰(zhàn)斗氣息。
兩個人也坐不住了,立馬起身,勸顧清墨別沖動。
“老虎――”顧清墨被攔住乖巧的指著大橘,“好大的老虎?!?p> 空氣凝結(jié),眾人都被他天真無邪的話語鎮(zhèn)住了。
這是剛反應過來?嚇懵了???
羅瑜緊張兮兮的看著顧清墨,剛剛攔住他的兩個人也都松了手,既然不是想打架那就沒事了。
被松開后,顧清墨一步一個腳印,沉穩(wěn)的走到大橘面前。
“喵?”你要干什么?
大橘望著還沒自己高的小人,想著自己一巴掌就能把他拍飛好遠。
但他萬萬沒有想到,小人接下來的動作氣的他吐血。
顧清墨伸出手想要摸摸大橘,手心剛觸碰到大橘,大腦仿佛又開始工作,尖叫著躲到沙發(fā)后面,“啊!老虎??!救命?。 蓖搅羧艘回埧粗纳碛?。
這是鬧哪樣啊,羅瑜被他的動作,但看著大橘石化了般,收斂嘴角的弧度。
她可是一個好主人,不能笑,不能笑。
“哈哈哈哈哈哈?!背窃谌滩蛔〉那闆r下。
羅瑜雙手抱肚,笑得坐到了地上。
大橘氣急了,“喵!?。 蹦呐率侵魅送怂?,依舊是這副模樣,看著他出糗比誰都開心。
“咳咳。”羅瑜見大橘擺好了和他拼命的架勢,連忙收起笑容,“我?guī)阏J識下?!?p> 不是吧,都這樣了,還想看他笑話。
大橘滿臉震驚,實在讓他想不到,自己的主人惡趣味更濃了。
“別磨磨唧唧了,走吧?!绷_瑜推嚷著大橘向前。
離顧清墨越來越近,她就越發(fā)看清楚了顧清墨不斷抖動的身體。
這孩子是真的怕了,可是日后要朝夕相處,終歸是需要認識的。
她先松開推著大橘的雙手,走到顧清墨面前。
顧清墨見羅瑜要過來后,轉(zhuǎn)身保住了自己,將頭埋在雙腿之間,仿佛這樣就能與外界屏蔽。
“害怕嗎?”羅瑜半蹲在他面前,疼惜的撫摸著顧清墨的頭發(fā),柔軟的發(fā)絲,讓她更加放軟語氣,“他是我們的伙伴,純種橘貓,特別愛吃就是長得兇,其實比誰都慫。”
最后一句,她是低聲說的,誰讓大橘是個小心眼呢。
但是在說完這句話后,她停下了摸著顧清墨頭發(fā)的雙手。
這句話她好像說過百遍千遍,深深印入到靈魂中。
但是她又清楚記得在加油站見到大橘時,確實是她第一次見到大橘,不該存在此類問題啊。
難道是她失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