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是一個沖動的時期,每一個人,針對每一件事,每一次決定,或者每一次回頭……
穆娜的半年苦痛中發(fā)生著巨變,她和盛飛在為長相廝守做準備的時候從來沒想過失敗這回事兒,所以更不知道失敗之后會落到這種田地吧!就在兩天前她順利乘車抵達山城的時候,或許還幻想著一種重逢和另一種新生即將開始,為此她義無反顧。但當盛飛說話不再像以前那樣大包大攬的時候她可能意識到了什么,直到晚間居然需要女同學幫助照顧她時,她就已經(jīng)很清楚了。也是,自己已是別的男人的妻子,不管愛或者不愛,她肚子里的都是別人的孩子……
其實,丈夫也很不容易,大自己七歲,自十一歲輟學跟著父親為了生計而奔波忙碌,對自己說不上浪漫,但是更無法說哪里不好,甚至在新婚時聽到自己講的曾經(jīng),都沒有嫌棄過自己,他們匆匆過了半年,有了孩子婆家對自己才放松了警惕。可自己卻慶幸著難得的出逃機會……
孟書在路上和夏芳感慨著穆娜的不值,夏芳趁機問孟書她跟莊老師的事兒,孟書嘆氣道:“我和他之間的問題根本不是小歌,而是他對我的不信任,我很傷心,真的很難過!”
“那他跟你提什么了?”
“沒有,但是他對我不拒絕不主動,我痛苦難受時他好像很自責很難過,他努力壓抑著自己對我的愛,努力保持著一種距離。我想他可能是在等我畢業(yè)吧!盡可能的想把傷害降到最低?!?p> “其實,我能理解,但他是愛你的!”夏芳安慰道。
“孟書,你們不合適,他這樣也是為你好,你為什么就不能重新接受吳蘇桐呢?你沒發(fā)現(xiàn)蘇桐現(xiàn)在大膽了,而且對你干什么都勇敢了嗎?”何毅陽認真聽完回到。
“你別總為你們宿舍的打廣告搞推薦行嗎?我們宿舍女生是真的都得跟著你們才能活嗎?都給你說多少遍了?!毕姆忌鷼獾卣f。
“我就事論事?。∧氵@總不讓人說話的習慣不好!”何毅陽笑著說。
“行了?。∥业膯栴}沒解決,你們的問題又出來了,還能不能讓人好好畢業(yè),非得不歡而散???”孟書勸道。
“對了,趁著孟書在,我把話說清楚,不同意你去那個什么職業(yè)技術學院當老師啊!除非你讓他們簽一帶一,把我也弄過去,要不然別想!”何毅陽接著說。
“夏芳是不是……?”孟書問道。
“嗯!就是前面系里問你的那個,不是你不去,后來郝同學也不去么,前幾天輪到我了。我覺得機會挺好的,我挺想做老師。”夏芳說。
“如果我不是考研真的可以考慮的,職業(yè)技術學院怎么了?哪兒的學生不是孩子??!教唄!”孟書說。
“對??!我也這么想,只有不敬業(yè)的老師,沒有不好的孩子,如果都出類拔萃取了,那還要老師干什么?”夏芳笑著搗了搗何毅陽。
“我跟你談戀愛是為了結婚,你明白嗎?”何毅陽認真的說。
“那是你的目的,我可沒說??!你還在考察期呢?”夏芳嘚瑟地說。
“得了吧!考察期還帶牽手擁抱……?”孟書兩手拇指對一起笑著問夏芳。
“好你個孟書!你也帶偷看的?”夏芳說著就要動手了。
“哎哎哎!我申明一下啊,我那是正大光明的看,沒偷看,誰讓你們不會選地方?你們啊,選的那個地方比莫曉欣他們略略高級了那么一點點,哈哈哈!”孟書邊比劃邊笑著跑開了。
何毅陽也跟著哈哈笑,夏芳又害臊又追不著,孟書怕她更尷尬,趕緊轉移了話題。
“何毅陽,你要不然就跟著夏芳過去吧?去那兒投資,還帶有扶貧性質,說不定成為什么扶貧企業(yè)家之類的,名利雙收再抱得美人回?”
“好主意??!我就是怕我媽不同意,我爹不給錢,去了還得讓夏芳養(yǎng)活?!焙我汴栠呎f邊看到。
“滾一邊兒去,我才不養(yǎng)你呢,你好意思嗎?”
“不讓你白養(yǎng),我給你做工,每天好吃好喝現(xiàn)成的擺好,晚上還有按摩服務,不行你就考慮考慮?”
“想得美,我才不當試驗品呢!我生活也能自理!”
“那行,你就直接嫁給我,成為我們何氏家族的一份子,當老師掙一份,我們家按月再給你發(fā)一份,這不就夠了么!”
“我可不需要被大款保養(yǎng),我能自力更生!”
“你跟他談的時候就應該欣然接受被包養(yǎng)的快樂!干嘛不?。俊泵蠒f笑道。
“孟書你看那是誰?”夏芳說著指向了校門那邊。
孟書順著看過去,莊老師手里提著一個袋子,明顯是附屬醫(yī)院的那種裝光片的塑料袋,跟一個和他年紀身高相仿的男的邊說邊往公寓方向走。孟書想這位估計是他的好友尚明之,何不借機認識一下。
“夏芳,你們先去,我必須認識一下莊老師旁邊這位?!?p> “為什么?”
“我要有求于他,他得幫幫我!”孟書說完追過去。
莊靜持和尚明之正在討論著什么,沒有發(fā)現(xiàn)孟書追來,孟書連呼兩聲莊老師,莊靜持才反應過來,他們駐足轉身發(fā)現(xiàn)是孟書。莊靜持明顯得眼中有欣喜,很快又有些凝固,用很平常的口吻說:“孟書?”
尚明之立馬熱情的問候:“你好你好!久仰大名!”
“那您是尚老師吧?您好您好!”孟書沒有在乎莊靜持的態(tài)度,微笑熱情地問道。
“叫我尚哥就行,我不是當老師的,哈哈!你先叫我哥,以后莊靜持就不好意思讓我管你叫嫂子了!”
莊靜持砸了一下嘴,無奈地看了尚明之一眼。
“玩笑的!”尚明之打了個圓場,然后趁著莊靜持不注意沖孟書搖搖頭撇撇嘴。
孟書微笑道:“莊老師,小歌呢?”
“送去我一個朋友家玩了?!?p> 尚明之疑惑地看著莊靜持,眼神告訴孟書,莊靜持沒有說實話。
“哪個朋友家?我怎么沒聽說過?”
“你沒事兒可做了嗎?那些準備的資料準備好了嗎?最近畢業(yè)的事兒都忙完了?”莊靜持連連發(fā)問。
“我是來找小歌的,答應她每天看她的,最近忙沒顧上,她是不是生我氣了?”孟書邊說邊莊靜持手里的東西。
莊靜持慢慢將它移至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