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都在各自議論紛紛時,只有那位剛才去找乘務(wù)員的中年男子在悄悄往后退,眼神很是驚恐,嘴角有些哆嗦,雙手一直在后腰處摸索,感覺像是手心出了很多汗。
“你別過來,我和那件事已經(jīng)沒關(guān)系了,我什么也不知道。”那位中年男子,一邊向自己的座位退去,一邊喃喃自語。
由于眾人都在討論剛才那件事,很少有人關(guān)注到中年男子的異常。
但巧的是,趙文彥在回過頭的一瞬間想要和黃子俊交流的時候,他恰巧的看見了那位中年男子的異常。
正當(dāng)趙文彥想說些什么的時候,他突然被黃子俊猛然地拉走了,向他們地座位走了過去,期間黃子俊的臉色有些蒼白,額頭上有些汗滴。
別看趙文彥五大三粗地,人家卻有一顆玲瓏地心。他感受到黃子俊手心里的汗水,再看看那相對較快地步伐,趙文彥像是感受到了什么。
回到了座位,趙文彥低下頭,向黃子俊的耳邊湊了過去。
“怎么了,身體不舒服,還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p> 剛才唐金從衛(wèi)生間走出來地那一瞬間,黃子俊感覺渾身一顫,很熟悉的感覺,還有一絲被注視的感覺。
隨后黃子俊腦海里閃過一些畫面,斷斷續(xù)續(xù)的。
當(dāng)黃子俊再次看向唐金時,之前的那種感覺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不過,后來聽到唐金說的話的時候,總感覺很奇異,不太符合他之前的表現(xiàn),在此期間,時不時地有一種被狼給盯上的那種感覺,汗毛乍立。
黃子俊聽到趙文彥地話語,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向趙文彥問道:“剛才你有沒有感覺到唐金有些不對?”
黃子俊沒有直接問,他擔(dān)心自己的感觸是自己的病發(fā)作了。
聽到這些話,趙文彥也想起了剛才那種很熟悉的感覺。
“奇怪的倒是沒有,不過,有一絲熟悉的感覺,但是我也說不清楚是啥感覺,就是很熟悉?!?p> 黃子俊還在想著唐金出來后的那種感覺,只見他眉頭微皺,嘴里不停地咬著手指的關(guān)節(jié)。
趙文彥越想越感覺熟悉,但就是想不起來是啥來著。想了會,看看中年大叔的位置,看不到他人,只能看到中年大叔放在地上的公文包,隨后轉(zhuǎn)過去對黃子俊小聲地說到:“小哥,不知道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在唐金出來后,眾人都在議論紛紛的時候,那個剛才我來時幫我發(fā)話的中年大叔?!?p> 聽到了趙文彥的回話,黃子俊有些愣神,中年男子,幫了胖子的中年男子。
趙文彥看黃子俊有些愣神,好像是想不起是誰,于是用眼神示意向那邊瞅了瞅。
‘哦,是他?!S子俊這時才想了起來,那個也幫了自己的提著公文包,戴著不同于胖子的黑色絨帽的中年男子。
“他怎么了?”黃子俊看著中年男子的座位,問著趙文彥。
“他剛才好像很害怕,雙手一直在腰后摸索著,眼神很絕望,雖然在往后退著,但是卻能看出他走的很勉強,時不時地擦一些鼻頭,即使沒有汗水,還有他擦?xí)r的小拇指在無規(guī)律的抖動,說明他那個時候很緊張,有理由懷疑他在害怕些什么?!?p> 趙文彥此時收回了目光,神情很凝重的向黃子俊說到。
聽到這些話語,黃子俊有些驚奇,這個胖子怎么觀察的這么細致。
不由自主道:“你咋發(fā)現(xiàn)的?”
“我剛才想和你說話,轉(zhuǎn)過頭看到的。”趙文彥還是一臉嚴肅的表情。
‘額,這表情真的適合你嗎?’黃子俊在心里想到。
“不是,你是怎么說出那么多的?!?p> “啊,你說這個啊,我是從警校畢業(yè)的,但我不是警察?!壁w文彥回過神來,憨憨道。
“因為沒有工作,我時常接一些推理的活,像是出謎語,設(shè)置一些邏輯游戲,寫寫推理小說,雖然不咋地。”
說著說著,趙文彥的眼神有些暗淡下去了。
黃子俊沒有接話,給了胖子一個我懂得的眼神,然后上下打量著。沉寂了一會,黃子俊開口道:“行吧,你先歇會,我去上趟廁所?!?p> 聽到這個話,趙文彥也稍微拍了拍臉,起身站在走廊上,等黃子俊出去了他才再次坐回了座位上。
中年男子名叫李物象,是一個工程師,這次是聽從國家的調(diào)遣去南方的一個地方修固一個東西,他也不知道是什么,甚至于連具體在哪也不知道。
李物象坐在座位里,埋頭底下,一直在小聲地說著什么,雙手一直在底下比劃著,說的激動時,雙手拽著頭發(fā)喘著粗氣。他的鄰座問他無果,已經(jīng)嚇得躲到最里頭去了。
1966年4月份,也就是大半年前李物象接到了上面地通知,說要他去木安市的一處山嶺底下去看看。
他和他的團隊5個人接到通知后,立馬收拾行裝,裝上該拿的設(shè)備,買了票出發(fā)前往木安。
第二天一大早就到了,來接待他們的人也早早到了,于是一行人沒有停歇,一路朝南向著山腳下行進。
在車上,李物象五人也是稍微了解了一些情況。
一座唐代時坐落于山底下的破落寺廟,周圍沒有村莊或是學(xué)校。
李物象5人這次的任務(wù)是,勘測寺廟周圍土壤的硬度和寺廟建筑的完好度與修復(fù)度。
過了30分鐘左右,李物象等人到了寺廟門前。
寺廟的大門坑坑洼洼的,色澤也不明亮,進去后院落長滿了野花野草,屋檐上蜘蛛網(wǎng)密密麻麻的,有些柱子像是被白蟻啃食過一樣,像是風(fēng)一吹就能掉好多木屑。
整個寺廟就三間屋子,正對大門的是一尊大佛,像是石頭做的,但又不像,佛身還是有一些光澤。
這間放著大佛的屋子是這三件屋子里最破落的,屋頂?shù)耐咂瑤缀跞珶o,撐著房間的四個柱子也是坑坑哇哇,就連門這里也沒得。
另外兩件屋子一間大概是廚房,另一間大概是休息的地方。
李物象5人圍著寺廟轉(zhuǎn)了一圈,雖然這地方很多的野草野花,但大多數(shù)都是藍色的,其實也沒有那么美的感受,不過空氣里總是散發(fā)著一股清香。
一上午就這么過去了,李物象5人也測完了兩間側(cè)房,就只剩下放著大佛的那件房子了。
吃過了午飯,李物象他們再次開工了,側(cè)里面的時候,一切順利,什么都沒發(fā)生,不過到了外面的時候,意外發(fā)生了,佛像背后的強倒塌了,不過卻是沒有看見佛像,眾人皆是連忙跑向佛像,到了之后,看見佛像完整,佛像的后面根本沒有倒,這是才有人反應(yīng)道:“哦,原來是雙層墻?!?p> 眾人走了出去,這時才看到墻壁倒塌后的鏡像。
一幅畫,像是天宮的場面,矗立在云端的大殿,提著搖籃的,腰間環(huán)著的長帶的仙女,一處種植著桃樹的園子,還有園子里亭臺上放著的帶有名字的戒指,瑤姬。這些竟然全都能看清。
不過最顯突兀的是,畫像里出現(xiàn)了和尚,而且服飾也不同,他們都在一處園子里,和里面的仙女嬉戲著,有一和尚竟和一仙女在水池里玩鬧著,池邊一和尚作勢要推與他交談甚歡的仙女入水池。
最引人注目的是,這每一座大殿的上方都冒著藍光。
這幅畫像是有魔法般,眾人再次回神,已是夕陽西下。
可工程還沒完成,李物象等人商議了一下,決定連夜開工,晚上就借宿在這個地方,東西什么的都準(zhǔn)備著。
眾人陸陸續(xù)續(xù)大的投入到了工作中,就就在此時傳來了一聲驚呼,眾人皆停了下來,看了過去。
“我一不小心劃到這幅畫了?!北娙舜藭r也是連忙跑了過來,這可是文物啊。
原來是一道小小的劃痕,不過卻在那枚刻有瑤姬的戒指上。
經(jīng)此一遭后,眾人也都停了下來,找了一間還算完整的房子,準(zhǔn)備睡覺。
第二天一早,李物象起來發(fā)現(xiàn)少了個人,于是急忙叫醒大家,大家四處尋找了一個多小時,無果。
眾人商議了一下,決定報警,警察來后他們在決定走不走。
等了大概有20來分鐘,來了一輛警車,下來了4位警察。
按照慣例,每人都遭受了詢問,四位一合計,說:“好,情況我們都了解了?!?p> “由于你們這個工程是上面發(fā)下來的,上面很看重,你們繼續(xù)勘測吧,我們四個人今天來陪著你們?!?p> 李物象等人也是歇了口氣,連忙道謝。
雖然眾人還在工作,但其實多少有點心不在焉,畢竟一個同伴現(xiàn)在還沒找見。
這時一位戴著眼鏡的,留著胡子的上了年紀(jì)的人突然驚疑道:“咦,這里怎么多了一個和尚,還是一個人?!?p> “昨天數(shù)了幾個來著,好像是9個?!?p> “我記著就是10個啊?!?p> “和尚好像都有嬉戲的對象。不太清楚?!?p> 就在眾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突然傳出了一個很大的聲音,以至于在警車內(nèi)的警察連忙跑了過來。
“昨天不小心劃了畫的人是不是今天早上失蹤的人?!?p> “好像是的?!崩钗锵笳f到,隨后像是想到了什么,面露驚恐。
一下子鴉雀無聲,眾人怕都是想到了什么,連忙遠離畫壁。
這時一位警察問道:“出了什么事?”
李物象等人皆是搖頭,他們感覺有些匪夷所思還有些驚慌失措。
緩了半天,李物象對著大家提議道:“先休息會吧,別想那么多雜七雜八的,大家明天也可以再來看看畫壁吧,說不定是昨晚光線太暗,沒看清?!?p> 眾人一想,也對,說不定真是昨晚看錯了加上今早丟了一個人,人心難免會亂想。
這時,警察也看到了畫壁,還伸手摸摸?;仡^跟其他人說說笑笑。
李物象等人和那四名警察回到來寺廟的側(cè)房,也就是那個類似于休息的地方。
小楊,也就是這個團隊里唯一的女性,她坐在炕頭里,眼里有些迷惘和驚慌。
“李教授,真的沒事嗎?”
此話一出,氛圍一下子沉默了下來,一名警察這時開口說道:“照你的意思,我今天也摸了那個畫壁,我也沒啥事,說不定他是跑到哪去走失了?!?p> “還有啊,你們都是高智商人才,要相信科學(xué)啊?!?p> 李物象等人緘口不言,不知在哪思索著什么。
一上午就這樣過去了,眾人吃了午飯。
李物象對著眾人說到:“趕緊測完,就能早點走了,大家準(zhǔn)備吧。”
一切都很順利,沒什么意外發(fā)生,也沒有找到那個失蹤那個的人。
第二天一早,李物象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那個昨天摸了的警察還在沒。
“呦,李教授起的這么早?!?p> 看到了人之后,李物象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不過,昨天的那個人究竟是到哪去了,李物象心里很疑惑。
“呀,你昨天去哪了?”
“對呀,我們老擔(dān)心你呢。”
“你的臉是怎么回事?”
側(cè)房里傳來了一陣喧鬧,驚呼聲。
李物象聽到之后,連忙跑了過去,來人竟然是昨天失蹤的人。
李物象有些驚愕,連忙對著那個人說到:“小王,你昨天到底去哪了?!?p> 小王此時臉上滿是抓痕,有些猶豫不止。
”我好像進了一個地宮里,我也不知道是咋進去的,就連我怎么出來也是不知道?!?p> “你確定是地宮,不是天宮?”
李物象開口問道。
“我敢肯定是地宮,不是天宮。”小王此時也有些激動。
“小王,你說說你的經(jīng)歷吧?!?p> 就在眾人都有些思索的時候,李物象看著小王再次問道。
“那天晚上,到了應(yīng)該兩三點的時候,我被尿給憋醒了,于是我就出去尋了一處空地去撒尿,那天晚上最驚奇的是,白天的那些藍色的野草野花,感覺就像是螢火蟲在夜幕中發(fā)著幽藍的光。我才尿出來,就失去意識了?!?p>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到了一個黑漆漆的地方,什么都看不見,我只能用雙手摸索著前進,墻壁不是很平滑,感覺好像墻壁上有些紋路,我在里面能聽見風(fēng)的聲音,但是判斷不出風(fēng)吹來的位置。
然后我好像是摸到了一個石門,那上面應(yīng)該是刻有向外突出的動物首,我試著推了下,但是發(fā)現(xiàn)推不開。然后我就又繼續(xù)順著墻往前摸索著,我再往前走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有一片地方腳下是空的,于是我就趴了下去,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那個可以往上面翻,于是翻開了哪里,發(fā)現(xiàn)是個向下的通道,于是我就一步一步的向下走了去。到達底部后,我看見了好多發(fā)出幽藍光的東西,我不知都是活物還是死物,在那里稍微有些光,我也不敢在哪里多待,于是就順著石路走了過去,到了石路末尾的地方,視野恍然開闊,那個空間很大,地上,墻壁和天花板都有好多發(fā)出幽藍光的石頭,感覺二像是水晶。最驚奇的是那里竟然能有圍繞中心能夠環(huán)繞一周的流水,而流水圍繞的是一個石柱,我沒能過去,我在另一邊很模糊的看見這個石柱好像四面都畫有一些畫,但具體是啥沒看清?!?p> “這之后的事情就記得不太清了?!?p> 眾人還在沉寂在剛才的那個地宮上,小王看著此時李物象等人的神情,也沒有開口說話。
過了半晌,李物象回過神來,皺著眉頭,他總感覺有哪里不對,但是又說不出來。
‘好了好了,大家大概也知道了些,現(xiàn)在沒事了,小王,你進屋去歇會,大家爭取明天下午之前可以干完自己手里的活?!?p> 李物象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小王一個人回到了側(cè)房,躺在坑上,回憶著自己才經(jīng)歷的事情。其實他剛才沒有對李物象等人說實話,至少有部分沒說出來。他更多的不是害怕和驚慌,而是一種遺憾。
李物象到了地方后沒有立馬展開工作,而是走到了那副畫壁前。心里暗暗地數(shù)著上面有幾個和尚。
‘還是10個,沒少也沒多,看來是前天晚上沒看清?!?p> 李物象看著畫壁在心里想到。
‘咦,不對,這塊的戒指怎么消失了,之前那么暗都能看清。’就在李物象準(zhǔn)備離開工作時,他突然瞟到那個畫壁上刻有瑤姬的戒指消失不見了?!荒芨嬖V大家,趕緊趕完工作,這里總感覺怪怪的,還有那個地宮。’
李物象將眾人集合到了一起,說了些要點,然后就讓大家加快速度。
在你工作的時候,時間總是很飛快地流失。
到了夜晚,李物象等人拖著忙碌了一天地身子回到了側(cè)房,小王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眾人的飯食,雖然是一些方便食物。
李物象吃飯的時候,又想到了早上感覺不對勁的事情,但他依舊沒有任何思路,大家都知心不在焉地吃飯是很容易出意外地,不巧的是,李物象將叉子戳到了嘴巴與鼻子之間。
李物象這時從思慮中回過神來,用手摸了摸,有一些血。
‘血,我懂了,小王今早講述地時候沒有講他的臉為什么有那么多地劃痕。’李物象看著手指上的血,恍然大悟。
‘他好像是隱瞞了什么,我總感覺有些不安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