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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說血蓮劫

戲說血蓮劫 長安九千歲 2107 2019-11-27 18:58:48

  咚咚咚,咚咚咚。

  小貴連敲房門數(shù)下,實在等不及無名慢悠悠地下床再開門,干脆一把將門推開。

  “明知道門沒鎖還敲什么門?”無名躺在床上說。

  “直接推門多沒規(guī)矩?。 毙≠F說著,將手里的包袱咣啷一下放在床上。接著,自己也脫掉鞋子盤腿坐上床。

  “我們北境就沒那么多規(guī)矩!”無名嘴里念叨著,隨手展開包袱。眼見就只一把烙鐵,一把小刀,一根鐵針,顯然有些不滿。“就這些?”他問。

  “就這些,”小貴小聲嘟囔著,“侍人院又不是負責問刑的,能有這些已經(jīng)不錯了。一般都是將犯人送去北境邊防營問刑的,聽說那里有個問刑官叫什么太姝?還因為參與金山劫案被關(guān)到了天牢!既然你是北境來的,那你知不知道那個問刑官吶?聽說她厲害到能讓死人開口,真的假的呀?”

  一聽到小貴提起婆婆,無名腦海中立馬浮現(xiàn)出她在天牢受難的場面,內(nèi)心萬分酸楚。也沒回答小貴什么,就將包裹重新包好,塞在枕頭下面。

  小貴也沒在意,看見桌上有阿德送來的水果,伸手拿起一顆油桃,用袖子簡單擦擦,就咔哧一口咬下去。油桃不僅水分足,而且還特別甜。小貴一口接著一口,吃得津津有味。

  “你去桃院找阿川了嗎?”無名問。

  “去了!”小貴用袖子抹掉張口說話時留下的口水,“我和他說,你還在病床上,動不了身,但十分想向他道歉,只好請他晚上辦完差事后過來,你會和他當面誠懇的道歉。”小貴邊說,嘴里還邊嚼著油桃,手上又抓起一顆蘋果正用袖子擦著呢。

  “你和他說的時候旁邊有別人在嗎?”

  “沒有,就他一個人?!?p>  “那他怎么說?”

  “他說他會來的,”他咔哧一口,咬下蘋果。

  “行,那你和阿德晚上就別過來了?!?p>  “那不行!他再欺負你怎么辦?”小貴說話時都能看見他嘴里沒嚼完的蘋果。

  “放心吧!”無名把小貴推下床,又扔給他另一個油桃,“快拿著回去吃吧!”

  小貴正往門外走去,“小貴!”無名又叫住他。

  “怎么了?”

  “麻痹粉!”

  “啊,對!”小貴從口袋中摸出一包牛皮紙包著的白色粉末,扔給無名?!斑@藥量,可以麻倒一頭牛!”

  “你快走吧!”無名說。

  “連聲謝謝都沒有,”小貴出門后,啪嗒一聲用腳返蹬,將門關(guān)上。

  太陽剛落山,就聽得當啷一下,倉庫的門被一腳蹬開。

  無名知道是阿川來了,他趕忙裝作病態(tài)從床上坐起?!按ǜ鐏砹耍 彼笄诘貛е⑿?,“川哥一路來累壞了吧!那有凳子,”無名將手掌恭請地擺向一邊,“川哥快請坐!”

  阿川呵呵一樂。自己才剛邁進門一步,無名就連叫了三聲川哥,果然沒白打一頓。再怎么說也是一個院里的侍人,認錯了就不必再計較下去。

  阿川佯裝大度,先來到無名床前,假模假樣地關(guān)心說:“無名老弟身子怎么樣了?”

  “托川哥您的福,”無名假裝撐起身子,連咳三聲,又輕輕緩了兩口氣,才接著說:“我的身子好得差不多了!”

  “呦呦呦,看看你,看看你!這還咳著呢!都怪兄弟們下手太狠!”

  無名微微抬眼,心想:“呦呦呦,呦個屁!”又連忙否認說:“您可千萬別這樣說!之前確實是我不懂規(guī)矩,真多虧了川哥和各位的悉心教誨!”

  無名又伸掌恭請的擺向一旁的桌子,“您看,我專門買了酒,是想要孝敬您的?!笨窗⒋ǖ难凵裼行┖?,他又連忙補了一句:“也不怕您笑話!我呀,剛進宮,荷包也不富裕!”無名拍了拍自己的腰間,“帶的銀珠子只夠買這一壇好酒的,怕把兄弟們都叫來,不夠喝!只好先孝敬您了,誰讓您是咱們桃院的頭兒呢!”

  阿川哈哈一樂:“你把他們叫來肯定不夠喝的呀!”說著,他起身走到桌旁,看見桌上只擺了一個碗,便問:“怎么兩人喝酒只有一個碗?”

  “奧,是這樣的,小弟身體還沒完全好,不能飲酒?!?p>  阿川看看無名,又看看酒。他將酒塞拔開,聞了聞,十分警惕。

  無名見阿川已經(jīng)起了疑心,連忙說:“川哥,你難道還懷疑小弟在酒里下藥不成?”

  “呵,那可說不準!”

  無名思索片刻,一拍床說:“成!那小弟就陪大哥喝幾碗!”無名一指地上:“那邊的破碗就勞煩大哥幫小弟撿起來,倒上酒吧!”

  那碗在地上還挺顯眼的位置。阿川三兩步上前,拿起碗來,看碗破破爛爛,里面還落滿了灰塵,擦也不擦,就倒?jié)M酒遞給無名。

  無名接過碗,絲毫不遲疑,一口干了。喝完后,他還將碗倒過來,“大哥,小弟干了!”

  阿川看無名干了,還是有些不放心。于是和無名又聊了整整一刻,看無名沒有任何癥狀,再加上自己口渴,才給碗里倒上酒,一口口喝了下去。

  剛喝到第三口,阿川就感覺不對勁。酒勁兒這么大嗎?才喝三口怎么就渾身沒有力氣了呢?

  阿川手一松,碗摔得粉粉碎。緊接著,整個人像是一灘爛肉,身子一歪,哐當一聲悶響,重重地倒在地上。

  阿川看著床上的無名,心下盤算:“難不成是酒的問題?不應(yīng)該呀,無名喝了一整碗也沒什么事情發(fā)生呀!難道說他喝完也和我一樣渾身無力,只不過他躺著,所以看不出來?”

  無名看著倒在地上的阿川,慢慢挪身下床,蹲在阿川身旁,說:“別猜了,我真沒有在酒里下藥!”他撿起一片碗的碎渣,在阿川眼前擺弄,“我把整整一包麻痹粉用水化開,都涂在這個碗里了!”

  阿川怒火中燒,咬牙切齒。想要大聲求救,可無奈身上沒有絲毫氣力。

  “你還記得我叮囑過你什么嗎?”無名慢慢靠近阿川耳邊,“以后在桃院要怎么樣?”

  “啊,呸!”阿川剛啐完,就覺著自己的肚子在被什么東西劃拉一樣。他往下一看,是無名正拿著一把刀橫橫豎豎輕輕的劃著九宮格。

  “別急,雖然現(xiàn)在渾身麻痹沒有知覺,但很快就能感覺到了!”無名嘿嘿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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