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嗎,喜歡我就給你留著,六子很聽話,也很可愛。”
零露:“……”聽話?可愛??要不是我足夠機(jī)敏,它剛才就要把我當(dāng)成食物了好嗎!
“那個,我不方便奪人所愛……而且剛才跟我對峙了半天,六子肯定餓了,向哥還是帶它找點(diǎn)吃的吧?!表槺惆阉粼谕饷鎰e回來了好嗎!
向駒摸著下巴看了零露好半天——這女孩怎么回事,一下感覺她八歲,一下感覺她十八歲;聰明起來比誰都懂得先發(fā)制人,笨起來逮著誰都叫哥哥……
他晃了晃頭走出山洞,在門口突然停了一下,開口叫了聲“六子”。
山洞深處正趴著的老虎緩緩站起身來,整體往后伸了個懶腰,然后懶洋洋地看了看零露,又張開血盆大口打了個哈欠,慢慢走出山洞,跟著向駒。
它看看向駒又看看零露的眼神分明是在罵自家主子傻叉——放著這么誘人的肉排不吃,這種天氣不好好在洞里睡覺偏偏還要出去找吃的。
零露看見他們出去了之后就脫下濕漉漉地粘在身上的衣服和褲子,掛在向駒搭好的簡單晾衣架上烤火了。
……過了一會兒,那件薄的背心烤干了,褲子也差不多干了,她就先把這兩件穿上,外套仍然留在衣架上烤。
這時,向駒也回來了,手上拎著一只兔子和一罐水。
餓了一天的零露看著他手上的兔子直流口水,嘴里喃喃道:“就這么點(diǎn)?我們兩個人吃?”
向駒要了搖頭。
零露慶幸,還好還好,就知道向駒這樣的人辦事情一定靠譜,出去這么久肯定不止一只兔子。別的食物有沒有不知道,但是野果之類的還是應(yīng)該要有一點(diǎn)的吧!
向駒把那罐水遞給零露:“不是我們,是我?!?p> “……是你什么?”零露毫不客氣地把那罐水一飲而盡。
“是我吃。”
簡直晴天霹靂!“……為什么我沒份?!”
“你覺得呢?”
“……”我覺得?我要是知道原因,還用問你?
零露的大腦覺得一陣暈眩,無盡的饑餓讓她的意志力逐漸變得薄弱,體內(nèi)的另一個自己貌似又要出現(xiàn)了。
她沉重地閉上了眼睛。
過了一會兒,她再次張開眼睛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傅小蕾了。
小蕾一睜開眼睛就聞到了烤兔子肉的香味,還有眼前那個仿佛比兔子肉還要誘人的向駒哥哥。
“向駒哥哥,這什么肉啊,好香啊,能給我嘗嘗嗎?”
又是那個熱情、活潑、親昵的聲音,而且相同的是,她主動上前環(huán)住了向駒的脖子。
向駒轉(zhuǎn)頭好奇地看了她一眼。
這一眼,正好看見零露穿著背心的樣子,還有她胸口的那顆吊墜。
這顆吊墜是向駒最熟悉的東西,是一個中間鏤空的、正在騰云的雙面豹子頭。
向駒的記憶力很好,他幾乎可以斷定組織中絕對沒有一個叫“盛零露”的人,而且零露的野外生存技能值幾乎為零,這樣的人不可能被組織錄用。
向駒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除了膽子大點(diǎn),長相好看點(diǎn),這個女生似乎沒有什么別的優(yōu)勢能被組織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