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被牢牢記在了裴白的心里,原來丁莉身邊有一個還挺厲害的朋友,在丁莉不知該如何應(yīng)對的時候,給她打強(qiáng)心針。
……
同一時間,零露打了個車來到當(dāng)?shù)啬尘癫≡骸?p> 一下車,她就不自覺地有些緊張,并且口舌干燥,有些頭暈?zāi)垦!?p> 她先去隔壁的小賣店里買了點水,然后跟老板娘隨便聊了兩句,直到自己放松了點,才進(jìn)到醫(yī)院里去。
她穿過中間的花園,走過一個回廊來到一棟大樓面前。
零露看著眼前的大樓,頓了一會兒,然后從包里拿出自己親手做的糕點給大樓入口的保安大叔。
“叔叔你好,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喲,是露露你來了啊,謝謝謝謝。你做的糕點啊,叔叔最喜歡吃了。”小保安看著那花樣越來越精美的糕點,眼里滿是贊賞之色,“對了,好長好長一段時間沒看見你了,你去哪里了。”
“嗯,學(xué)校課業(yè)比較多,所以耽誤了。”零露笑了笑,“我爸爸最近怎么樣?有沒有出來轉(zhuǎn)轉(zhuǎn)?”
零露的父親盛名當(dāng)時進(jìn)去的時候是沒有精神病的,但是給他做檢查的醫(yī)生不知道怎么回事,非常堅定地說他有精神病,零露質(zhì)疑了之后,他就拿出一系列的檢查指標(biāo),告訴她盛名的問題在哪。
那個時候零露太小了,從來沒有自己處理過什么事情。
盛名不忍心她這么一個小姑娘為了一件做不到的事情到處磕頭碰壁,索性一咬牙住了下來。
他當(dāng)時的想法是,人家只是想要他盛世集團(tuán)的股、錢、權(quán)。錢嘛,身外之物,沒有了還可以賺,但女兒只有一個,而且是此生摯愛生下的唯一一個,在盛名再次遇到她之前,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露露出事。
所以他只好安慰年幼的露露,說爸爸工作太累了,需要在這里休養(yǎng)一段時間,讓她好好聽丁阿姨的話,跟丁莉好好玩,照顧丁莉,偶爾有時間來看看他就行了。
可盛名不知道的是,這一關(guān)就關(guān)了十幾年,沒有終點,沒有希望。
他后來也抗?fàn)庍^,但是他一抗?fàn)?,人家就以病情惡化為由,反而把他鎖在了更加狹小的空間之內(nèi),暗無天日。
慢慢的,他開始神情恍惚,不知年月;再后來,服藥時間一長,他的精神真的開始出問題了;十幾年下來,一直到現(xiàn)在,盛名的精神真的不正常了。
從平靜到狂躁,再從狂躁到抑郁。
而這一切,年幼的零露根本不知道,她只記得父親當(dāng)初那句“想休息”。
所以在零露眼里,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個小保安是看護(hù)了盛名十幾年了,從當(dāng)初一個長得還算清秀的小伙子逐漸看成了油膩的中年大叔。
小保安搖了搖頭:“露露,叔叔也是不忍心說什么了,你父親的狀態(tài)又開始有了轉(zhuǎn)變?!?p> 零露的心臟猛的一收縮,感覺呼吸的空氣都是冷的。
“他怎么了?”
保安喝了一口水,把零露放進(jìn)來,又伸手指著離他不遠(yuǎn)處的一塊空地的長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