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暖黃色的燈光恰到好處地給了個氛圍,此時的零露看上去不但俏皮可愛還秀色可人,尤其是她眨的那兩下眼睛,電流正好透過向駒的瞳孔,順著血脈找到了他心底最溫柔的位置。
像是被什么無形的力量驅使了一般,向駒慢慢低頭湊近零露的臉。
而零露也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隨著跟向駒距離的縮短而變得越來越快。
五秒鐘后,零露腦子里飄來一個理由,她想都沒想便像抓住救命稻草般脫口而出:“向總,我不近視,您這樣是不是湊太近了?”
向駒沒有理她,繼續(xù)保持剛才的速度。
眼看著他的唇就要碰到零露的唇了,她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繼續(xù)說道:“向總,我說了還會回去的,昆綸他該等著急了?!?p> 向駒停下了剛才的舉動,瞬間略微睜大的眼睛宣告了他的回神。
她想著昆綸?惦記著回他那?
于是他冰冷著眼神,伸手往零露身后的墻壁摸去,找到按鈕之后按了一下。
零露邊上的墻壁處緩慢伸出一排衣柜,里面都是款式時尚可愛又不失貴氣的禮服。
那些漂亮的禮服一瞬間就死死抓住了零露的視線。
禮服顏色不同、款式不一,但有一點,每條禮服在或明或暗的位置都無一例外的繡著一顆星星。
過了一會兒,零露仍舊呆呆地看著那一長排禮服,嘴里出了聲:“這是……你為我準備的?”
向駒剛想說“是”,但零露剛才說的話卻在此刻盤桓在他腦海中,揮散不去。
“不是,是我一個朋友寄存在這里的。你既然沒有工作服,又不肯去買,我只能讓你先用一下她的?!?p> 原來如此。
零露邊點頭邊安慰自己,自己又不是沒穿過別人的二手衣服,只要沒病沒災的有什么關系。
只是她為什么覺得自己哪里感覺不對勁?
她又轉頭多看了幾件衣服,居然發(fā)現衣服的吊牌都還在。
于是她轉頭看著向駒:“她的衣服……吊牌都還在?她沒穿過?”
向駒的心神從來沒有這么亂過,此時此刻,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希望零露知道還是繼續(xù)騙她。
沒等向駒回答,零露回頭又看著自己手中摸著的質感超好的禮服,自言自語地回答:“也是,你們這種等級的有錢人,男的愛買車、存車,女的愛買衣服、存衣服……如果我沒猜錯,這里應該還有很多尚未拆過吊牌的鞋子和包包吧?!?p> 向駒不知該哭還是笑,這小妮子也太聰明了,怎么就知道自己備了全套。只是,這些都是他特意為她準備的,她卻以為是別人留下的。
見向駒沒反應,零露不知為何心里突然覺得有一種不知名的苦澀蔓延出來,慢慢從心臟的位置到達呼吸道、咽喉,然后浸沒了她的整個口腔,讓她嘴里分明也嘗出了些苦味。
原來剛才的不舒服是這個感覺?難道感冒了?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然后略顯慌亂地從衣架上拿了一件桃紅色的禮服,連看都沒有多看一眼:“就這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