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駒剛想起身,原本就站著的昆綸已經(jīng)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
他看了昆綸一眼,很識趣地放慢了腳步,跟在昆綸身后。
昆綸一邊掰著丁莉的手一邊苦口婆心地勸說:“莉莉,你放手,這樣會出人命的?!?p> 丁莉的眼球更加突出了,甚至還充了血:“她不是要搞死我嘛,我要先搞死她!”
不知為什么,在座的人一下子覺得房間里的空氣特別稀薄,連心跳都不由自主的加快了,甚至有一個敏感的醫(yī)生已經(jīng)用手表給自己測心跳了。
就在小蕾快要閉上眼睛轉(zhuǎn)換人格的瞬間,向駒適時伸手掐住了丁莉的手腕。
沒人知道向駒的握力有多大,但丁莉那個剛才還會噴火的臉一下子血色全無卻是實實在在的身體反應(yīng)。
除了向駒自己,沒人知道他這一握已經(jīng)把丁莉的手腕給握骨裂了。
終于透過氣來的小蕾咳嗽了幾聲,然后瘋狂地拍打丁莉:“瘋婆子,你這個瘋婆子,干嘛掐我,精神病啊!”
全場的醫(yī)生們聽到“精神病”三個字,紛紛點頭、竊竊私語。
“老李,你怎么看?”
“可能是狂躁癥?!?p> “老孫,你覺得呢?”
“不一定,也許是臆想癥?!?p> “老王,你說呢?”
“說不清楚,但是她的眼球一直左右擺動,感覺是需要檢查一下?!?p> 只有昆綸狐疑地看著那個完全變了的零露,把目光定格在了她的身上:“傅小蕾……是誰?”
向駒上前一步把小蕾當(dāng)在自己身后,然后用下巴朝身后指了一下:“就是她?!?p> 昆綸微微牽扯了一下嘴巴,生平第一次跟向駒抬杠:“別逗了向哥,這分明是零露啊?!?p> 裴白也徹底凌亂了,她跟零露認(rèn)識多年了,眼前這個確實是零露無疑。
只是她看了一眼此刻正痛得沒力氣叫喊的丁莉之后想明白了一件事——在丁莉在場的情況下,怎么能承認(rèn)她是零露呢?
所以裴白很快就認(rèn)為這件事一定是向駒和零露兩個人應(yīng)該是串通好了,這正好也可以解釋為什么剛才零露完全不在狀態(tài)的樣子。
突然想通了的裴白回過神來,也附和著向駒懟昆綸:“她不是零露啊,零露的顴骨沒有這么突出好吧,而且零露的脖頸處有顆痣,你看她,完全沒有嘛。”
昆綸不信:“真的?”
“真的?!?p> 眼看著零露靠裝成另一個人就要蒙混過關(guān),丁莉心中升起一腔怒火。
但是她現(xiàn)在不敢輕易動她,因為她的身邊有向駒。
丁莉知道,向駒跟昆綸不是同一類人,在他面前要是太放肆,不是有沒有好果子吃的問題,而是有沒有命吃果子的問題。
許是因為手腕上劇烈的疼痛、心中怒火和不敢放肆的三面夾擊,丁莉只覺得自己頭暈?zāi)垦?,呼吸急促?p> 她從自己的位置上拿了寶寶,然后皮笑肉不笑地環(huán)視了汴水閣一周,又對昆綸微微點了點頭:“不好意思,我有點事,得先走了?!?p> 今日不宜孤軍奮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