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駒定神看了看地上的四個人,又給李浩打了個電話,自己公主抱起零露就朝著電梯的方向走去。
零露應(yīng)該是睡著了,任由向駒抱著她,一動不動。
而向駒的臉色全程不對勁,以至于剛下電梯時,原本還一肚子委屈的李浩一聲不敢吭,還面帶些許微笑地給向駒開了后座的門。
向駒語氣中有些許怒意:“開前門?!?p> 前門?向總要自己把零露送回家?
李浩疑惑地開了前門,又自覺地把副駕駛的位置放倒。
弄好后,他轉(zhuǎn)身想伸手去接零露,就被向駒的臉色嚇得縮了手,然后乖巧地站在一邊。
向駒緩慢把零露放好,又替她把額前的頭發(fā)撩到耳后,替她系上安全帶。
稍微出神地看了她一會兒之后,向駒便關(guān)上了車門。
“在這杵著干嘛?趕緊上去幫忙清理現(xiàn)場??!”
李浩連忙回了個“是”后就幾乎是小跑著離開了。
說真心話,李浩是生平第一次看見向駒以這樣的方式生氣,以前的他就算再怎么生氣,開口的語氣都是冷冰冰的,帶著一種他特有的威懾力。
而他今天說的這句話的語氣聽著更像是一種宣泄?
想到癱軟在床上的零露,李浩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原來,向總是因?yàn)榱懵缎〗闶軅圆攀Э氐模?p> ……
汴水閣內(nèi),吃飯的人陸陸續(xù)續(xù)離開,裴白也把手機(jī)放進(jìn)包里,起身過去跟昆綸打招呼。
她步履不急不緩地朝昆綸的方向走去,一改以前走路帶風(fēng)的漢子樣。
“昆綸,那個,我也走了吧。”
昆綸看了她一眼之后,一邊打招呼送同事們離開,一邊用很低的聲音對裴白說了句:“你等一下?!?p> 要是換成以前的裴白,昆綸這樣輕聲跟她說話她只會借機(jī)“恥笑”他像個娘們兒一樣,連說句話都不敢大大方方、痛痛快快的講。
但是現(xiàn)在的她對昆綸的感覺不一樣了,昆綸壓低了聲音留她,她居然覺得他輕聲說話的時候聲線特別溫柔。
這種聲線就好像冬天里突然從自己腳下長出了超級多溫暖細(xì)膩柔和的棉花堆,不自覺的讓裴白放松警惕陷了進(jìn)去,然后自己的心也隨之變暖,心跳也不自覺的迅速加快。
帶大家都離開之后,昆綸轉(zhuǎn)身去看裴白。
只見她出神地望著地毯,臉色緋紅,潔白的牙齒輕輕扣著紅唇,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榭照{(diào)太足造成室內(nèi)干燥,昆綸還看到她的嘴唇有些干澀。
于是他招呼裴白坐下,并給她倒了一杯果汁遞給她:“小白,給。”
裴白接過昆綸手中的杯子,小小的抿了一口。
昆綸見她貌似沒什么防備,便開口了:“小白,你跟零露認(rèn)識多少年了?”
裴白想都沒想,順口答道:“很小的時候就認(rèn)識了。”
“哦,這么多年……那你應(yīng)該很了解她吧?”
“是的?!迸岚滋ь^看了一眼昆綸,目光剛觸及昆綸的眼睛她就開始躲閃,“emmm……這么說也不對,我們從小就認(rèn)識了,小學(xué)的時候還是同班同學(xué)同桌。但是后來她家發(fā)生了變故,她就退學(xué)去其他學(xué)校讀了,后來大學(xué)我們才又見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