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依然熟睡的零露,把她滑下的空調(diào)被蓋好之后,又抬手看了看時間,便起身出門。
聽到房間里有響動,以為是零露起床了的女傭,一個“零”字剛說出口,卻發(fā)現(xiàn)眼前站著的人是向駒!
女傭驚訝得好半天閉不上嘴。
向駒的表情卻是無比的正常,看了一眼女傭,然后丟下一句“別吵醒她”就一邊摸著自己的脖頸,一邊朝衛(wèi)生間走去。
這這這……難道向總一個晚上都呆在零露小姐的房間?
這孤男寡女的……向總他他他……
別說舌頭打結(jié),女傭的思維都要打結(jié)了!
……
等他下樓吃完早餐,再回到書房的時候,零露也醒了。
剛有點直覺,她就覺得自己渾身酸痛——她太熟悉這種情況了,一定是之前遇到了危險,所以高旻出現(xiàn)了。
而且,根據(jù)自己疼痛的程度她幾乎可以辨認出來,這次又是同一個人派來的。
殷笑柳多次查證也查不出到底是什么人要置她于死地,不過她也奇怪,有身手那么好的手下應該是一個大有來頭的人,可詭異的是,對方明明知道一兩個人不足以擊敗高旻,但每次來襲擊她的還是只有一兩個人。
她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然后雙手支撐著身體坐了起來。
緩了一陣之后,她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確定自己沒什么事情之后就要去倒水喝。
剛起床拿了個杯子,走了沒幾步,就聽見有人在輕輕敲門。
說是敲門,倒不如說是在試試她有沒有醒過來。
“請進?!?p> “哎呀,零露小姐,你怎么自己起床了?!迸畟蛲崎T進來,看見零露起床便十二萬分關(guān)心地說著,然后又看了一眼她手里的水杯,“哎呀,都是我不仔細,水都忘記放了,對不起,零露小姐,我這就去給您倒。”
她不由分說拿起零露手中的杯子,一溜煙兒跑了出去。
留下一個剛起床本來腦子就不是很清醒的零露一臉懵逼。
她……怎么這么熱情了?
零露不理解其中緣由,只當是女傭的男朋友今天送了她什么,或者她得了獎金之類令她高興的事情才有這樣的變化。
閑著無聊的零露一邊活動身體一邊朝著向駒的書房走去。
一直以來,笑柳之所以查不到到底什么人想置自己于死地是因為高旻每次打架之后不是喜歡去喝個爛醉如泥就是喜歡瞬間消失,所以長期以來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對方是什么樣子或者是什么路數(shù)——在高旻的認知當中,自己反正不怕那些人,也就沒有記住他們的必要了。
可是這次不同了,她清楚的記得,昨天自己在一個貌似是廁所的地方醒過來一次過,還見過向駒,之后又昏睡過去了。
如果向駒見過襲擊自己的人,就等于有了線索,有了線索就有希望知道這幾年是誰總喜歡在背后下黑手。到時候再讓笑柳去查,應該能查出點什么來。
她這么想著,于是心情更好了些,一邊舒展著四肢,一邊哼著小曲兒往向駒的書房去碰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