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只是炮灰,那就該有做炮灰的覺悟。
知道向駒不是真的想說自己廚藝的問題,大廚一瞬間就有了思想的高度。
“零露小姐,向總說得對。剛才他說的這些問題,其實其他也有人跟我反映過,可能我做了多年大廚,所以很多習慣一瞬間改不了了。
比如,牛肉蛋花粥里牛肉放太多了,失敗;生煎包要是能多煎半分鐘就更棒了;油條不夠健康;豆?jié){不夠細膩?!?p> 大廚的致歉非常誠懇,若不是兩個大男人知道這些話代表著什么意思,人家還真的以為大廚做的早餐有問題。
向駒滿意地點點頭,又歪著腦袋看了一眼完全凌亂了的零露,又把手里最后一瓣橙子往她嘴邊晃了一下,最后塞進了自己的嘴里:“這么好吃的橙子,還是毒死我算了?!?p> 然后大笑著離開。
見向總離開,大廚弱弱地跟零露說了句“零露小姐,那我去忙了,中午想吃什么叫小玲吱一聲就好了”,一溜煙兒似地跑了。
一邊跑一邊還內(nèi)心戲很足——擦擦擦,向總不能得罪,零露也不能得罪,不跑還干嘛?!
得,正義還沒伸張到呢,向哥倒是得罪了,該怎么開口請他幫自己呢?
零露又陷入了尷尬的境地。
……
A省第一醫(yī)院腦科辦公室。
昨晚因為零露的事情幾乎想了一夜的昆綸,剛到辦公室就叫助理去茶水間泡咖啡,自己則一邊來回活動著脖頸,一邊穿上他的白大褂。
新的一天開始了,他不得不把自己的心思全部放在工作上。
剛?cè)プ≡翰看蛩憧纯茨切┎∪说那闆r,就看見護士站的護士們竊竊私語。
“聽說了沒有,昨天來的那個病人,很囂張啊?!?p> “怎么了?”
“據(jù)她自己說,她出了車禍,其實……”
另一個馬上打斷她,把八卦搶到自己手里:“其實她除了手腕骨裂,其他地方就只是擦破了點皮。就這樣還鬧了很久要住ICU呢。”
那個剛喝了一口水的護士差點把那口水噴了出來:“她要干嘛啊。”
“不知道,據(jù)她自己說,不進ICU,她媽媽不會來看她?!?p> “……什么母女?一個擅長撒潑,一個擅長看女兒車禍?”
“是啊,還好不是因為撞到了腦子,否則還不得我們伺候著?!?p> 昆綸也沒在意是怎么回事,徑直往病房走去。
等快到中午的時候,換好衣服的老王來敲昆綸的門了。
一邊敲門,還一邊指了指手表:“昆大醫(yī)生,到點吃飯了,做人不要太拼?!?p> 昆綸抬頭一看是老王,就關了電腦,然后起身脫掉白大褂:“稀了個奇,王大醫(yī)生還有親自叫別人吃飯的時候,今天中午不打算隨便解決了?”
老王就這么看著昆綸一邊整理辦公桌和自己,一邊默默地變成了一個養(yǎng)眼的帥哥:“活多,我就珍惜別人;活少,我就珍惜自己唄?!?p> 昆綸一邊帶上辦公室的門,一邊在老王的肩上拍了一下:“您還活少?昨天晚上看您那個著急忙慌的樣子,怕是又一個進ICU的吧?昨天手術到幾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