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零露不理他,向駒繼續(xù)說道:“其實你不用焦慮,你只要隨時跟在我身邊,我說你是小蕾,誰敢質(zhì)疑你?”
雖然知道向駒是出于好意,但零露還是想起了當初丁曼麗不知道怎么打通的關(guān)系,把自己父親弄進精神病院之后還曾對零露說過“你質(zhì)疑專家的判斷?!”
她哼了一聲:“向總,我知道您既有權(quán)勢又有錢財,但是這不代表您能控制得了別人的思想……”
向駒攤了攤手,饒有意味地看著零露:“不需要控制別人的思想,你確實是小蕾啊……看過《賭俠Ⅱ之上海灘賭圣》沒?里面的一對姐妹花跟你和小蕾像不像?”
“啊……那我不至于連自己有個妹妹都不知道吧!”
向駒站了起來,又從桌上拿起水杯喝了口水:“你沒什么好焦慮的,昆綸也只是懷疑,沒有證據(jù)可以支撐他的想法……不過你自己要小心,他畢竟是醫(yī)生,如果讓他得到了小蕾的血痕、帶毛囊的頭發(fā)、口腔黏膜拭子……”
零露秒懂:“嗯嗯嗯,不會的,我盡量不去見他,避免他再次見到小蕾?!?p> 向駒滿意地點點頭:“孺子可教……那個電話你自己想好怎么回吧?!?p> 零露彎身從沙發(fā)上撿起手機,又朝向駒說了聲“謝謝”之后,推門離開。
零露離開之后,向駒臉上的笑意悉數(shù)退去。
兩年前,組織那邊有過一次規(guī)模較大的人事變動……
從意識到這一點開始,向駒在盡可能地回避零露和“那邊”的關(guān)系,哪怕叫李浩去調(diào)查點什么也是叮囑到位的,但是為什么他有一種強烈的直覺,零露跟“那邊”似乎冥冥中有著扯不斷的聯(lián)系?好像出現(xiàn)點什么證據(jù)都會指向“那邊”?
他甩了甩腦袋,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工作。
……
醫(yī)院住院部,丁莉一邊刷著手機,一邊喝飲料。
突然手機響起,那個再熟悉不過的號碼是丁莉自己家里的座機號碼。
她興奮地點了“接通”,然后“喂”了一聲。
對面?zhèn)鱽淼氖且粋€年紀稍大的老太太的聲音:“小姐,夫人她昨天晚上沒回來,所以我還沒能通知到她?!?p> 丁莉“噌”地一下從病床上坐了起來:“她又不回家?!你不會打她電話叫她來看我嗎?!你是怎么做事情的?!?p> 隔壁床正在給自己女兒喂飯的中年婦女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都住院了,火氣能不能小一點,真是活該沒人來看,這中氣十足的樣子哪里像是一個病人?
“張媽,我不管,限你今天之內(nèi),必須通知到我媽,讓她來看我!”
張媽頓了頓,還是選擇實話實說:“小姐,夫人她,她說……”
“說什么,別吞吞吐吐的,我就沒見過哪個媽知道自己女兒車禍了,看都不來看一眼。”
“夫人說,讓你回顧一下狼來了的故事……還有,她說她很忙,讓你沒有重要的事情盡量別去找她……”
說實話,聽到丁曼麗這么說,丁莉還是有一種酸酸的感覺涌上了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