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向駒回到位置上坐下之后,他又輕描淡寫地說道:“好好討論,聲音輕點。知道的說我們在開會,不知道的以為這里在吵架?!?p> 眾人:“……!?。 彪y道錯的不是那個在會議室里恬不知恥睡覺的小姑娘,而是這些為了公司利益爭個面紅耳赤的人?
向二叔的嘴角微微牽扯了一下——他等著向駒變成一副“昏君”的樣子已經(jīng)等了好多年了。
當初老向總出事的時候,向二叔、向駒、還有另外一個元老級的陳如意三人都有希望坐上CEO的,而且,毫不夸張的說,因為向駒年齡偏小,處事經(jīng)驗不足,他是最沒有希望的人。
向二叔和陳如意的水平不分伯仲,一個勝在跟老向總的關系更親密,一個勝在業(yè)務能力更好。
這個時候,向駒稱自己無心這個位置,于是主動提出他暫時退出CEO的競選,一門心思帶自己的隊伍去了。
向二叔本就覺得向駒沒什么威脅,于是把所有的籌碼都用來跟陳如意較勁上……久而久之,這兩個人的業(yè)務水平不但沒有上升,反而因為長時間的內耗讓向氏蒙受了極大的損失。
董事會自然要選能干事情的人。
此消彼長,原本自身能力也不弱的向駒在兩位元老級老總內耗的對比之下反而成為了最有能力領導公司的人。
就這樣,處于劣勢的向駒在一年后以壓倒性的票數(shù)當選向氏集團CEO,向二叔和陳如意雖然氣得“五臟俱焚”,但字既定事實面前也只能作罷。
此后,向二叔明白一個道理,做事情不能操之過急,而是要講究時機。只要對方失誤,自己還是有機會繼續(xù)出任向氏CEO的。
因此,看到向駒面對這么關鍵的問題無動于衷,也不做表態(tài),而是光明正大、赤誠坦蕩地照料一個跟公司完全沒關系的姑娘,他心里是高興的——只要向駒有軟肋,只要向駒還是個正常男人,向二叔就有機會。
不僅如此,向二叔安排在向府的人還說過,這段時間向駒之所以一直沒來公司就是因為家里突然來了個漂亮姑娘。
想著想著,向二叔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胡渣——對面這個女孩倒還真是漂亮,饒是向二叔自己縱橫情場多年,也沒有碰到過一個女生長得如此有吸引力,如果向駒栽在她的手里到也不算虧。
向駒原先只是偶爾看零露一眼,帶他關了空調回來之后索性也趴在會議桌上,雙眼看著零露,眉眼之間還微微露出點笑意。
爭執(zhí)了半天的眾人見向駒這個樣,再也沒有什么心思討論這個問題,反而一個一個都安靜下來,傻坐著不說話。
半晌,向駒抬起頭來:“嗯?說完了?”
其中一個年紀稍長的人:“向總,我們……”
話音未落,向駒便打斷了他的話:“說完了就走吧,留在這里干嘛,這里又沒空調。”
紅顏禍水!
年紀稍長的人在心里下大力氣“哼”了一聲,然后拿了東西就離開了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