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渠男成和沮渠男時整天看著眼前的白玉尊,始終得不到任何寶藏的線索,氣得沮渠男時恨不得用刀劈了白玉尊。
“大哥,都過去一年時間了,我們依然沒有得到白玉尊的秘密,什么時候能回塞外???”
“我也著急,得不到寶藏,我們?nèi)绾位厝?。如果再沒辦法,我們只有去請一個人?!?p> “大哥,你是說……”
“噓,不錯?!?p> “大哥,你怕什么?如今各門各派都在咱們的掌控中,整個武林哪個不聽?!?p> “你懂什么,如果白玉尊的秘密傳揚出去,必然會引起武林動蕩,我們勢力再大,能夠?qū)拐麄€武林嗎?”
沮渠男時埋怨道:“那我們也不能整天對著這么個破像什么也不做了!”
“誰說什么也不做了,我們不是已經(jīng)派人滲透到各門各派中了嗎?一旦找到寶藏,我們便可以號令整個武林,然后回歸大漠恢復沮渠家往日的聲威,整個中原和塞外都是我們的,你做事一定要冷靜。”
“是,大哥。”
“明日我便下山一趟,一兩天便可回來,你一定要打理好雪域?qū)m的事,切不可出亂子。”
“知道了,大哥,你去吧!有我在,雪域?qū)m不會出事的。”
沮渠男成把白玉尊裝到盒子中,用紅布將盒子包裹起來,然后藏到了床下暗閣中。
“大哥,我先去忙了?!?p> 沮渠男成擺了擺手說道:“你去吧,記得我說過的話?!?p> “我記住了?!本谇袝r說完走出了房間。
沮渠男成推開房門,一股冷空氣吹了進來,他看著滿天飛舞的雪花,心中感覺有些很不舒服。
“屬下參見門主?!庇诤尢熳哌^來俯身道。
“于堂主,你有何事稟告?”
“據(jù)我們的人匯報,在山外發(fā)現(xiàn)了十幾個不明來歷的人,為首之人正是逃離雪域?qū)m的童年,其他人好像是咱們流隱派的人,不知為何對童年俯首帖耳?!?p> “哦,竟有此事,還有嗎?”
“自從我們的人撤回雪域?qū)m,分別潛入到各門派中,各門各派一直以來沒有任何動靜,不過在幾十里外,有幾批人正向應臺山方向移動,我們是不是加派人手進行攔截?”
“不必,你還是對來到山下的童年多加防范,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我們的人怎么會聽命于他,他為何來到此地?”
“屬下明白,我這就帶人去看看?!?p> “等等?!?p> “門主還有何吩咐?”
“你下山后切不可與童年發(fā)生正面沖突,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如果他要來雪域?qū)m,你即刻返回,通知惡老六放出靈齒獸,加強雪域?qū)m戒備,以防不測。”
“屬下明白,屬下告退!”于恨天轉(zhuǎn)身離開了。
沮渠男成回到屋中換了身黑色衣服,帶上寶劍飛身上了房脊,他看到雪域?qū)m被大雪覆蓋,自己的手下巡視著各處。
大雪下了一天一夜,慢慢變得小了。
沮渠男成沿著房脊飄身飛過了金鼎宮,來到后山的崖頂上方。
“什么人?”不遠處傳來喊話聲。
沮渠男成一個翻身貼到了巖壁上,像一只壁虎趴在巖壁上一動不動。
隨著“嘎吱嘎吱”踩雪的腳步聲,幾個人跑到了崖頂,他們舉著鋼刀向下張望。
“你看錯了吧,哪里有人?”
“絕對沒看錯,一個黑影一閃而過,好像掉到了山谷中?!?p> “山谷深有萬丈,掉下去只有死路一條,你一定看花眼了?!?p> “地上也沒有腳印,哪來的人影,是不是由于雪大,你確實看花眼了?”
“明明看到個黑影,我看的一清二楚!怎么回事呢,地上確實沒有腳印,奇怪了?!?p> “天氣太冷,雪地反光,看錯了也難怪,走了,走了,大家都警覺點?!?p> “我看是不是稟告堂主,讓堂主帶著靈齒獸過來看一下?”
“我們沒有根據(jù)就報告堂主,還帶著靈齒獸過來,你腦袋是不是壞了,靈齒獸說帶來就帶來嗎?”
“就是,靈齒獸可是門主的寶貝,如果隨便就能帶來,還要咱們干什么,我們還是打起精神,別出意外?!?p> 幾個人說著話離開了崖頂,去別處巡邏去了。
聽到崖頂沒了聲音,沮渠男成扭動身軀向前爬行。
大約一柱香的時間,沮渠男成爬到了雪月隘口,他看準對面崖頂,如靈狐一樣竄了過去,穩(wěn)穩(wěn)落地后向山下飄去。
整座大山都被大雪覆蓋,山坡上的坑坑洼洼全被雪填平了。
沮渠男成施展壁蟾功,在雪地上只留下輕微的痕跡。
下山的村莊也都被大雪掩蓋,路上沒有人行走,家家戶戶都房門緊閉,人們都躲在家里取暖。
不到三個時辰,沮渠男成來到了一個叫“雨落花”的村子,村子不是很大,建在一個山坳中,只有一條狹窄的道路可以進村。
村子里也就十幾戶人家,別看村子不是很大,但家家戶戶都是青磚瓦房,院落都不小,住在村里的人家看起來都很富有。
沮渠男成剛到村口,就有十幾個人從巖壁兩側(cè)隱蔽之處沖出來,他們都手持鋼刀攔住了沮渠男成。
為首一人喝問道:“你是什么人?膽敢闖入雨落花?”
沮渠男成忙拱手道:“各位兄弟辛苦了,告知莊主,就說他有一位舊友從雪域?qū)m而來?!?p> “等著,我們這就給你回報?!庇袀€人急忙向村里跑去。
大約一盞茶的時間,去通報的人返回來說道:“莊主說了,讓這位先生卸劍而進。”
沮渠男成聽后說道:“告訴你們莊主,我必須帶劍而入,否則,我便離開?!?p> “沮渠門主何必生氣呢?卸劍進入雨落花是這里的規(guī)矩,你難道忘了嗎,還是最近風頭正盛,把我這個莊主給忘了呢?”一個帶著面具、一身白袍的人漂浮在松樹枝頭。
沮渠男成忙俯身道:“在下不敢,在下只是覺得我不是外人,佩劍而入也沒有什么不可,既然莊主執(zhí)意讓在下卸劍而入,在下遵命就是。”
“請沮渠門主到大廳休息?!敝︻^說話之人“倏”地一下不見了。
沮渠男成解下佩劍交給守衛(wèi),守衛(wèi)拿著寶劍說道:“門主請。”
一個守衛(wèi)帶著沮渠男成走進村子,村中都是年輕力壯的男子,沒有一個老幼婦孺。
守衛(wèi)帶著沮渠男成順階而上來到一個大院前,院門緊閉,“落雨花莊”四個大字十分的醒目,大門兩側(cè)各站著十幾手持長槍的護衛(wèi)。
守衛(wèi)推開大門道:“沮渠門主請進!”
沮渠男成走進大門,沿著青石板路來到了正廳內(nèi)。
一個五十幾歲的男子迎上前道:“小的夏浮生參見沮渠門主?!?p> ““老管家免禮!”
“沮渠門主在大廳稍后,莊主馬上就來?!?p> 沮渠男成走進大廳坐到了右垂手的椅子上,夏浮生為他端上了茶水道:“門主請用茶!”
“多謝!”沮渠男成端起茶碗喝了幾口茶水。
這時,帶著面具、一身白衣之人從后堂走進了大廳。
沮渠男成忙俯身道:“在下見過莊主!”
戴面具之人坐到正堂椅子上說道:“沮渠門主不在雪域?qū)m,跑到我這里干什么來了,我們不是說好了,你得到白玉尊即刻離開中原,我?guī)私邮昭┯驅(qū)m嗎?”
“莊主有所不知,在下確實得到了白玉尊,而且將雪域?qū)m的人注意力引到了夏白身上,可是一年來,我仔細研究,卻始終參不透白玉尊的秘密,故此來到了落雨花村,請莊主替在下解決白玉尊的秘密?!?p> “夏白沒有告訴你白玉尊的秘密嗎?”
“其實他也不知道白玉尊有何秘密。”
“那他現(xiàn)在何處?”
“已被我關入蒼狼洞,不出意外的話,他早就葬身蒼狼蝙蝠口下了?!?p> 戴面具的人看起來有些憂傷道:“是我對不起他了!”
“莊主不必難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p> “不說他了,白玉尊你可帶來了?”
“路上帶著白玉尊多有不便,在下懇請莊主移駕雪域?qū)m更為妥當?!?p> “好吧,我就和你走一趟,風雨雷電聽令!”
四個帶著面具的人從側(cè)廳閃身而出,站在大廳中央俯身道:“疾風、行雨、初雷、閃電在?!?p> “你們跟隨本座趕往雪域?qū)m?!?p> “屬下遵命?!?p> 沮渠男成忙說道:“莊主,沒必要帶上風雷雨電四位護法前往吧!”
“沮渠門主難道害怕了不成?風雨雷電是我貼身護衛(wèi),我去哪里他們就跟到哪里?!?p> “既然莊主這么說,在下遵命就是。”
“頭前帶路,我們現(xiàn)在就回雪域?qū)m?!?p> “是?!本谇谐赊D(zhuǎn)身走出大廳,來到了院子里。
白衣面具人跟著走出了大廳,風雨雷電緊隨其后。
門口守衛(wèi)急忙打開大門,沮渠男成幾個人走出了院子,來到街上。
大街上行走的人看到沮渠男成等人走了過來,紛紛讓路,閃到路旁。
到了村子的出口,把手在那里的守衛(wèi)急忙從卸劍臺上把沮渠男成的寶劍拿過來雙手奉上。
沮渠男成將寶劍掛在腰間,沿著大路向前飛奔,速度很快。
白衣面具人和風雨雷電四人腳下功夫一點也不比沮渠男成差,幾個人幾乎并駕齊驅(qū),在前路上飛奔。
天快黑的時候,沮渠男成帶領白衣面具人和風雨雷電來到了應臺山下。
白衣面具人看了看云霧繚繞的山峰說道:“好俊秀的山峰,云霧升騰,仿若浩淼天際。”
“莊主,山頂就是雪域?qū)m了,大家要小心。”
“你能上的去,我等就能上去?!?p> 沮渠男成在積雪上飛速飄過,緊留下一絲的痕跡,眨眼間便來到了雪月隘口。
幾個面具人毫不示弱,緊跟沮渠男成到達崖頂。
“莊主,上面霧氣滾動,看不到對面崖頂,你們跟上我,切不可掉以輕心,否則跌入萬丈深淵,必然喪命?!?p> “有勞門主提醒,我等定然小心。”
沮渠男成雙腳用力,整個人騰空而起,向?qū)γ嫔窖嘛w去。
白衣面具人和風雨雷電也飛了上去,與沮渠男成幾乎同時穿過白霧飄落到崖頂之上。
沮渠男成六個人剛落地,“呼啦”一下子從隱秘處跑出來幾十個手拿鋼刀和長槍的黑衣人。
為首一人正是童聲,他大聲喝道:“來者何人?膽敢闖入雪域?qū)m?”
沮渠男成說道:“是我,全部退下!”
童聲等人看到面前之人是門主沮渠男成時,都俯身道:“屬下參見門主。”他們說完又都隱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