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玲瓏骰子安紅豆
當二人來到風澗澈的房中后,發(fā)現(xiàn)昨日那病病殃殃的人,已精神抖擻的坐在床上看著信。白敬亭四處打量著,風澗澈瞄了一眼“找什么呢?”
“當然是找你親親愛愛的小妹妹呀....”那一聲呀還沒有說完,之間一片紙便飛了過來...
“喂,要不是我,你這妹子哪有那么容易就追到呀!”謝子旭險險的躲過風澗澈飛過來的“暗器”
白敬亭乖巧的給風澗澈倒了一杯茶遞過去“阿澈....子旭也是為你好嘛!”
風澗澈接過茶杯,白了一眼躲在一旁賤笑的謝子旭“他要不是還有點用,我早殺他個幾百遍了。”
謝子旭撿起插在墻壁上的紙片,竟是方才風澗澈看的那封信,打開看信后,他臉上戲謔的神情也慢慢收斂了起來“喂,澈!你這打算怎么辦?”
“能怎么辦?”風澗澈將空杯子遞給白敬亭,嗤笑道“等死?那就讓我們看看誰能笑到最后。你們收拾收拾午后隨我回百廬”
“可是你的傷.....”謝子旭生生的咽下了那后半句
“你不總說我臨死還能大戰(zhàn)三百回合么?這就如你所愿了!”風澗澈掀開被子,下了床整理起包袱。
“那你的小妹妹呢?”謝子旭難得正經(jīng)的看著風澗澈
“......”整理包袱的手頓在那里,謝子旭上前一步拉著風澗澈認真的說道“如果我是你,我直接用個麻袋把人綁著就走,哪里像你這般麻煩!”
風澗澈一把甩開子旭“在胡言亂語,小心我真滅了你?!?p> 謝子旭搖了搖頭,拉著白敬亭回房整理行裝。當兩人消失在門口處,風澗澈的手漸漸地握成拳,狠狠地砸在墻上...
錦研一覺醒來已是晌午,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便起身梳洗。要說他們徐家兄妹,為何能在沒有丫鬟小廝的伺候下,活的逍遙自在,也全都多虧了他們的爹。當年的徐景業(yè)十五歲偷偷離家,獨身一人入了入了兵營,從一個小小的親兵一步一步的爬起來。所以對徐家的兄妹管教起來,極為嚴厲,自他們四歲起,便不許下人侍候。
錦研是女兒,自然與他們不同。只是她身邊的是個神經(jīng)大條的環(huán)兒,對錦研照顧并不細致,錦研又成日帶著環(huán)兒與哥哥們廝混。山野,樹林,荒漠哪里每過過夜,本以為在那福緣寺待上幾日并沒有什么??墒菐啄旮毁F日子到底是把她養(yǎng)的嬌氣了,也不知風澗澈如何了。
想著便來到隔壁的門前,敲了一陣子也不見有人開門,暗驚難不成他又發(fā)熱了?錦研趕忙推開門,只看到整齊的床鋪,似乎從未有人睡在那里。桌上留有一封信與一串紅玉手串,錦研打開信快速的看完,才知那風澗澈家中有了急事,不得不回。
忽略心中那一絲絲異樣,錦研拾起那串珠子,這紅玉手串極為漂亮,每個珠子都瑩潤通透。手串的末端有兩個白玉蓮花瓣前端系著一個小巧玲瓏的白玉骰子,骰子是鏤空的,內(nèi)嵌一顆紅豆。這風澗澈不知從何處尋來這樣稀奇的物件,錦研很是喜歡,不知怎么就戴在了手上。
當錦研去到哥哥的房間時,子墨興高采烈的同錦研說“丫頭,方才掌柜的告訴我,有空出來的天字號房,你等下就搬過去吧?!?p> “真是奇怪昨夜還沒有空房呢,今一早都是空房呢?!瘪T瀟霆抱怨道“若非如此,我昨夜也不必同三哥擠在一起。”
子墨瞄著他問道“怎么了?本少爺大發(fā)慈悲的讓給你半張床鋪,你哪里來的這般多的怨言?!?p> “是是是,徐三哥的大恩大德,瀟霆沒齒難忘,尤其是您今日一腳將我踹下床?!卑T著的嘴,像極了受盡委屈的小媳婦。
錦研噗嗤的笑了起來“好了,你們倆一見面就吵,對了瀟霆,你入京所為何事?”
見錦研問到了正事,子墨也認真了起來“其實,我們是將念瑤交給瀟霆的?!?p> 錦研點點頭,馮瀟霆自小與他們一同長起,那是如同親兄弟一般的存在,念瑤交給他也是最穩(wěn)妥的。
馮瀟霆也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其實是這樣的,那日,我們救了吳將軍府上的門房,那門房自從吳將軍府被抄之后,就一直有人在追殺,這小子倒也機靈,偽裝成了乞丐縮居破廟之中,也沒有回過家。竟也逃出了生天,那日念瑤在馬車中認出了這個門房,被我偷偷帶回府中。念瑤問他吳府被抄之前,吳將軍有何異樣?這門房說將軍整日逗留在后院,甚至把所有人都趕出去了。那門房有一日有要事通傳入了后院,發(fā)現(xiàn)吳將軍就站在院中那棵大槐樹下發(fā)呆。聽到這里時我便察覺念瑤似乎有些不對勁,她把自己關在房中數(shù)日,便離奇失蹤了?!?p> 馮瀟霆說罷,整個房間陷入了沉默,他們幼時也都在吳將軍府中玩鬧過,那大槐樹更是爬過數(shù)次,可是并未察覺有何異樣呀?但是念瑤的失蹤卻定然與此事脫不開關系。
“瀟霆,我隨你回一趟漠北,找到念瑤。”錦研一拍桌子說道
整個屋子更靜了,錦研堅定看著兩位哥哥,子喬子墨還吃驚的看著錦研。
“妍兒,你瘋了?如今是什么時候?你在這京都轉(zhuǎn)轉(zhuǎn)也就罷了,你去漠北?這是萬萬不可的,此事交給我與子喬,你安心回慈心庵罷。”子墨更是難得的強硬
錦研搖搖頭“你們還不明白墨軒染宣你們?nèi)刖┑哪康??是監(jiān)視,是人質(zhì),是他惺惺作態(tài)向天下表示他有多寵愛鎮(zhèn)國公府的道具。你們離得開么?所有人都以為我在慈心庵,無礙假若有事,漠北到京都我連夜趕路三日也到了。此事我去,你們誰也不要阻攔。只是此行危險重重,哥哥們給我些人手?!?p> 子墨低下頭,他們并非不明白這個道理,可是先不說此行的危險,單說假若她不再慈心庵之事暴露,對錦研,對鎮(zhèn)國公府的影響都是可撼動天地的。他不敢冒這個險,更不想讓錦研冒這個險。
“哥哥,相信我!而且我相信,念瑤定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必須回去。”錦研堅定自信的看著子墨,她的眼中灼灼生輝,似納入了浩瀚的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