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我跟你說了,不要再說這么好笑的笑話?!?p> “天才?”
“話說,這位雷劍閣的天才,跑到咱們這里,莫非是來給咱們表演高深劍法的?要是這樣,我們可得好好觀看哦?!?p> 右護衛(wèi)如同是一位捧哏演員,在那里插科打諢。
兩人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我靠,我怎么覺得,這兩個人,腦子好像有問題?!鳖伜愣急粚Ψ絿樀搅?。
“快說,你來我們這里做什么?”終于,大笑的二人,緩緩收斂起笑容,居高臨下,又問了一遍相同的問題。
“我是來給你們蒼炎派送禮物的?!?p> “給我們送禮物?”左右兩位護衛(wèi),登時皺起了眉頭。
“對,送禮物,不過,確切地說,不是我給你們二位送禮物,而是青龍使者,有禮物,托我給你們帶來,前些天,青龍使者將青龍劍送給了我們雷劍閣,青龍使者是使劍的高手,他送劍給我們,完全是出于愛才?!?p> “后來,不知是誰告知青龍使者,大荒山中,還有一個能夠將劍使得出神入化的門派,也就是你們蒼炎派,于是,青龍使者連忙托我給你們送一件禮物,以表他的愛惜之情。”
顏恒編起瞎話來,眼睛都不眨一下。
按理說,似這種低劣的謊言,這兩位守門人,能夠輕而易舉看穿,可奈何,顏恒身后背著青龍劍,一見青龍劍,這兩位守門人頓時對顏恒的話,深信不疑。
“青龍使者委托你給我們蒼炎派,送什么禮物?”左護衛(wèi)急聲問道。
“一套功法,很高深的哦,好像是一品?!鳖伜阄⑽⑿Φ馈?p> “一品功法?”看門的二人,倒吸一口涼氣,這是震驚所致,功法等級,由低到高,分為十品,一品是等級最高的功法,一品功法是何等珍貴,不言而喻,他們蒼炎派,最貴重的鎮(zhèn)門之寶,也不過是一套五品功法而已。
“拿來。”左護衛(wèi)伸手去要。
“不,我不能給你,我需要寫出來。”
“寫出來?”左右兩位護衛(wèi)疑聲道。
“沒錯,你們不要以為是我在寫,事實上,是青龍使者在寫,你們看到我身后背著的青龍劍了吧,一會兒,我寫字的時候,青龍使者會通過這柄青龍劍,操控我的身體,所以,我寫下的每一個字,其實都是青龍使者的筆墨?!?p> “而且,青龍使者說了,在我寫字……不,是在明天天亮之前,誰都不準看我寫的是什么,否則,一品功法便不靈了。”
“兩位,我顏恒知道這一規(guī)矩很怪,但這不是我顏恒定下的,是青龍使者定下的,至于是何原因,我也不清楚,但我想,既然青龍使者定下這一規(guī)矩,那自有它的道理,你們說,是不是?”
“是是是?!弊笥覂晌蛔o衛(wèi)連連點頭。
“那您二位,是不是回你們門派里面才是,青龍使者還說了,這一套功法,必須寫在你們門派的大門上,唉,我真搞不懂,在人家大門上寫字,未免太丑,恐怕會惹得你們不喜歡。”
“那個,你們要是覺得在門上寫字太丑,現(xiàn)在就可以告訴我,我馬上離開,絕不在你們大門上,寫一個字?!?p> 顏恒作勢要走。
“別別別,您別走。”
“您隨便在我們大門上寫字。”
“對,愿意怎么寫,就怎么寫?!?p> 左右兩位護衛(wèi)喊住了顏恒,同時,他們兩個,還一溜煙,跑進了門派中。
“顏恒,你在我們大門上寫字吧?!?p> 兩人在里面大聲喊著。
“這兩個傻子?!?p> 顏恒咧嘴一笑,提著刷子上前,在大門上,寫下一個字:拆!
隨即扭頭就走。
大門內。
左右兩個護衛(wèi),各懷鬼胎。
“我蕭天在蒼炎派,只是一個小人物,一品功法,根本不可能有我的份?!?p> “而且,就算將這一品功法給了我,我也沒資質修煉,我自己是什么資質,我還是了解的。”
“可是,我和魯楠,是最先知道這一套一品功法的,若我先將這一消息,去告訴門主,他一定會對我另眼相看,從今往后,我在蒼炎派中的地步,縱然不會水漲船高,也絕對無人再敢招惹我?!?p> 左護衛(wèi)蕭天眼眸微瞇。
右護衛(wèi)魯楠也在想著類似的事:
“這一個好消息,我一定要是第一個告訴門主的人?!?p> “絕不能讓蕭天這小子搶了先。”
原本在一塊,開開心心看門的兩位護衛(wèi),這時勾心斗角起來,兩個人時而抬頭,看一眼蒼穹。
在快要破曉的那一刻,兩人,一同急匆匆向門主的臥室跑去。
“蕭天,魯楠,你們兩個要做什么!”蒼炎派門主睡覺之地,同樣是有侍衛(wèi)把手,這些侍衛(wèi)的等級,明顯要比蕭天他們高。
“我蕭天有好消息稟告門主?!?p> “我魯楠也有好消息稟告門主。”
兩人急聲道。
“怎么回事?一大清早,為何就吵吵嚷嚷的?”門開,蒼炎派門主走了出來。
蒼炎派門主,是一位七十來歲的老者,他臉上帶著幾分怒意,當然,他氣惱的根本原因,不是因為蕭天他們的吵鬧。
前些天,發(fā)生在雷劍閣那里的事,蒼炎派門主,也前去觀看,在天火門門主等人大戰(zhàn)時,蒼炎派門主,一直仔細觀察著他們的一招一式,將它們記在心中,回來之后,蒼炎派門主,便試圖從那些招式中,推演出一招厲害的劍術,可時至今日,一無所獲。
這才是蒼炎派門主,氣惱的真正原因。
“門主,有一品功法!”
“對,一品功法!”
蕭天和魯楠,爭著想表現(xiàn),兩人張口就說重點。
“一品功法,什么一品功法,你們兩個在搶什么?蕭天,你來說,魯楠,你給我閉嘴,站在一邊。”蒼炎派門主冷聲道。
“門主,情況是這樣的……”蕭天得意地看了一眼落敗的魯楠,將昨晚發(fā)生的事,前前后后,講給了蒼炎派門主聽。
嗖!
蒼炎派門主,沒有聽完蕭天的話,就是騰空而起,向大門口所在的位置飛去。
“一品功法!”
“青龍使者,竟然賜給我們蒼炎派一套一品功法!”
“哼,這一套一品功法,青龍使者絕沒有說過,要寫在我們大門上,一定是我們蒼炎派,前些天在雷海那里,曾嘲笑過那個叫顏恒的家伙,以及雷劍閣,顏恒記恨在心,所以才做出這種事。”
“這也沒什么,一品功法寫在大門上,便寫在大門上,只要它是一品功法,不管寫在哪里,我都開心!”
一路之上,蒼炎派門主臉上,是止不住的笑容。
可是,等他來到大門前時,笑容驟然僵住了。
大門上沒有什么一品功法,只有一個字:
拆!
“拆?”
“拆!”
“顏恒,我要宰了你!”
山林之中,響起蒼炎派門主的怒吼聲。
與此雷同的一幕,在大荒山其他門派,輪番上演。
……
天火門。
天火門門主最近幾天,格外郁悶,丟了一枚淬體丹,卻沒能借來雷劍,可惡的是,還跟大荒山之外的勢力,結下了梁子。
因此,在一大早,被前來稟報要事的人吵醒時,他也很憤怒,但是,在聽到對方說的是什么之后,天火門門主匆忙奔了出去。
“沒想到吳南還挺夠意思,考慮到我沒借到雷劍,居然是把青龍使者賜給他們的一套一品功法,送給我。”
“青龍使者出手也真是大方,給雷劍閣一把青龍劍也就罷了,竟還給他們一套一品功法,但幸虧青龍使者出手闊綽,否則我怎么可能有機會兒,得到一套一品功法呢?!?p> “哈哈,這一套一品功法,可是雷劍閣主動送給我的,不是我搶的,日后青龍使者問起來,我可是在理?!?p> “有了這一套一品功法,我一定能讓我們天火門,再上一個臺階!”
天火門門主,眼中滿是期待之色。
轉瞬間,他到了大門口。
抬眼一看。
天火門門主臉色陡然變得陰沉。
“拆?”
“我拆你大爺!”
天火門門主猛然雙拳緊握,狂暴的玄力,向四面八方肆意奔涌。
“天火門一代弟子,在焚天廣場集合,與我一同前往雷劍閣!”
……
血衣門。
“一品功法。”
“我血衣門何德何能,能承蒙青龍使者抬愛,獲賜一套一品功法?!?p> “唉,下一次見了青龍使者,一定得好好答謝才是?!?p> 血衣門門主,雖說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但老謀深算。
顏恒撒的謊,不可謂不假,但所謂,實則虛之,虛則實之,血衣門門主考慮到前些天,青龍使者來過這里,他想當然信了屬下匯報的情況,這一回,他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但只過了片刻,他便清醒過來。
因為他來到了門前。
“拆?”
血衣門門主,那一雙眼睛,同樣是緊緊盯著大門上的字。
血衣門門主身體顫抖起來。
氣得顫抖。
血衣門門主胸膛劇烈起伏。
他很生氣。
“所有血衣門弟子,聽我號令!”
豁然,血衣門門主怒喝一聲,他的目光,看向遠處的雷劍閣:
“隨我一同去雷劍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