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在地上的梁冬,良久沒有動,不是因為他傷得太重,而是因為震驚,震驚于顏恒一巴掌將他拍倒在地。
“怎么可能!”
“他顏恒怎么可能這么強(qiáng)!”
“我以前調(diào)查過他,雖說他是雷劍閣所謂的天才,但是,他的實力,要遠(yuǎn)在我之下,跟我根本就不是同一個層次的,按理說,我打敗他,是易如反掌的事,可是現(xiàn)在發(fā)生的……”
梁冬腦子有些懵。
“這一場比試,我絕不會輸!”
“最后獲勝的一定是我!”
梁冬目露狠厲之色,豁然,他整個人消失不見,與此同時,現(xiàn)場刮起一陣彌漫著血腥氣的紅霧。
紅霧滔滔,遮天蔽日。
賽場的天空,都為之變得陰暗。
天暗了下來。
“呼……”
“呼……”
“呼……”
疾風(fēng)吹拂著。
肉眼可見的,凡是被這一團(tuán)紅霧所包裹的物體,都開始急劇腐蝕,即便是泥土都成了散發(fā)著惡臭的液體。
“血衣萬化功!”
“梁冬使出了血衣萬化功!”
這一次,雷劍閣閣主等人,又變得極其不淡定。
相較于剛剛,梁冬使出的招式,而今這一招血衣萬化功,要厲害得多,血衣萬化功是血衣門的鎮(zhèn)門之寶,血衣門之所以能夠在大荒山揚(yáng)名,就是靠的這一門血衣萬化功。
血衣萬化功是一門極為毒辣強(qiáng)悍的功法,它不禁殺傷力驚人,而且能夠增強(qiáng)使用者的十倍武力,也就是說,這一招血衣萬化功的威力,是梁冬最強(qiáng)殺傷力的十倍之多!
“血衣萬化功,好強(qiáng),我感覺若是我遇上這一招,恐怕只有送死的份!”
“梁冬既然使出這一招,說明他被顏恒激怒了,顏恒這小子要倒霉了,這一回,顏恒肯定死翹翹了,而且連尸體都不會留下?!?p> “我的乖乖,如果我被選中,和梁冬對壘,那我一定會立刻棄權(quán),我可不想這么殘忍地死去!”
梁冬的這一招,落在觀眾眼中,使他們大飽眼福,而落在選手眼中,也是讓許多人心寒不已。
看臺之上。
裁判凝視著那一團(tuán)紅霧。
良久后,扭頭沖血衣門門主一笑說道:“貴門的血衣萬化功果然神妙,不過在我看來,最驚人的是使出這一招的貴門的梁冬,這小子資質(zhì),絕對是萬里挑一,我感覺他的絕招,恐怕不是這一招血衣萬化功,血衣門門主,恭喜,你們門下能有一位如此優(yōu)秀的弟子,將來發(fā)揚(yáng)光大,不在話下?!?p> “您謬贊了?!毖麻T門主喜笑顏開。
血衣門門主很輕松,別看身旁的裁判看起來不顯山不露水,但真實實力,是他們這里任何人,都無法相提并論的,能夠得到裁判的贊賞,讓血衣門門主心花怒放不已。
天火門門主,也都看了血衣門門主一眼,雙眸中,有不加掩飾的羨慕和嫉妒,此刻的他們,都巴不得趕緊讓自己門下的優(yōu)秀弟子上擂臺比賽,以期得到裁判的賞識。
“血衣萬化功,我今天終于見識到了梁冬使用這一門功法,果然兇險,不知道此后我若遇上梁冬,能否擊破這一招!”
天火門的劉真,與其他大多數(shù)在見識到血衣萬化功的恐怖威力后,心生膽怯的選手不同,他始終目光灼灼,緊緊凝視著眼前的紅霧。
大荒山的比試,劉真從未懷疑自己無法沖進(jìn)決賽,而他更是在心目中,將自己的競爭對手羅列下來,天火門梁冬就是其中之一。
“梁冬,我一定能夠打敗你!”
蒼炎派的張河,目光如電。
紅霧還在肆虐。
眾人心中的駭然愈發(fā)濃烈。
可是,豁然……
“砰……”
一聲撞擊聲響徹眾人耳畔。
接著,那原本洶涌澎湃的紅霧,一瞬間消失不見,擂臺上,涌現(xiàn)一股巨大的能量沖擊,這一能量沖擊以顏恒為中心,將大地沖擊出一個數(shù)十米的圓形,站在中心的顏恒還在保持著一拳伸出的姿勢。
砰!
又一道撞擊聲響起。
是梁冬摔落在地發(fā)出的。
顯然,梁冬再一次被顏恒擊中。
而且這一次,顏恒又是毫發(fā)無損。
“什么!”
血衣門門主又一次滕的站了起來。
不止是他,天火門門主等人,包括此前一直鎮(zhèn)定自若的裁判,都目露震驚地站起身來,仿佛他們的屁股底下,有彈簧一樣。
他們臉上是難以置信的表情。
看著眼前的場景,個個呆若木雞。
“怎么會這樣!”
“顏恒又打倒了梁冬!”
“而且還是那么輕松!”
“顏恒到底修煉的是什么功法?”
“我根本就沒察覺到他出招,他怎么就打敗了梁冬!”
血衣門門主身體開始略微發(fā)顫。
雷劍閣閣主等人這里,每個人身體也都有些顫抖,不過和血衣門門主不同,雷劍閣閣主他們是興奮得顫抖。
“顏恒又打倒了梁冬!”
“太好了!”
“不過,顏恒怎么會突然變得這么強(qiáng)?嗯,對了,顏恒說過,青龍使者給了他一門功法,看來,青龍使者所給的這一門功法,一定十分高深!”
“這一局,顏恒能夠獲勝嗎?”
“應(yīng)該,應(yīng)該可以吧!”
“如果顏恒能夠打敗梁冬,那么,豈非也有可能打敗劉真?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么,他就能沖進(jìn)決賽,那也就意味著,我們雷劍閣闊別數(shù)百年,再一次堂堂正正,依靠實力進(jìn)入決賽!”
想著這些,雷劍閣閣主激動得有些站不住,這一刻的他,只想跳起來。
啪嗒。
啪嗒。
梁冬緩緩站起身,身上有鮮血滴落。
梁冬目光再一次凝聚在顏恒身上。
和之前不同的是,這一次的目光,滿是震驚與疑惑,甚至隱隱的,眼神深處還有些一抹恐懼。
梁冬怕了。
他是真的怕了。
若是顏恒和他梁冬經(jīng)過一番激烈的戰(zhàn)斗,將他打敗,梁冬也許會覺得受挫,但卻會愈發(fā)斗志昂揚(yáng),可是,顏恒每一回都是輕輕松松一招,將他狠狠打敗,這讓梁冬心里沒底。
“他修煉的到底是什么功法?”
“難道我會輸給他?”
“不,我不要輸!”
“我要贏!”
梁冬牙關(guān)緊咬,準(zhǔn)備使出自己的絕招,然而一個迅疾的身影閃過,梁冬便是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梁冬的身體,摔飛出擂臺。
擂臺之上,顏恒保持著一掌平伸出去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