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與那些沒有修出內(nèi)氣之人,他自是更加知曉,這其中的差距是何等的遙不可及天壤之別。單單只是靈藥支持和強者洗體,是絕然不可能有這般逆天斷古妖異絕后的無敵體魄的。
“說吧。不然,我寧可不要裂影豹爪”柳道源終于又恢復(fù)到了往日的高冷決斷。
“你,不要逼我”杜河取下腰間酒葫蘆,大灌了一口后,擦了擦嘴角,面色平靜的說道。
“這瓶溪云液你拿走,我就當(dāng)你沒有來過”柳道源說著揮了揮手。
啪。
接過瓶子,杜河面無表情的收了起來。然后他轉(zhuǎn)頭掃視了一周,冰冷淡漠的眼神依次在每一個人臉上輪流掃過。
“很好。我記住你們了。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
猶如秋風(fēng)掃落葉一般的決然無情。
幾乎每個被盯視的人都不由得身心一涼,頭脊發(fā)麻。
大長老微微皺眉,臉上也笑容盡失。
在自己的地盤上,被人如此明目張膽的威脅,他心中很是不悅。
“你是藥王怎么了?還想強買強賣不成?!?p> 大長老的一句話頓時點醒了眾人。每一個人皆是冷眼相看氣憤不已。
呆在角落的杜騰把這一切全然看在眼里。眼看局勢已有些劍拔弩張,可他卻一點都不擔(dān)心,還在心里默默的為老頭子點贊加油。
獨身一人便震懾當(dāng)場群雄,老頭子很有氣勢嘛。
說實話,這還是杜騰第一次親眼見識到老頭兒的霸氣威武。
還真不是吹得,真的是有些東西的。
其實在場的除了杜騰,還有一人安然處之。
柳道源面色平靜沒有言語,就好像完全沒有看到杜河的過分表現(xiàn)。
果然……
“你們有一個算一個……都給點面子嘛。我這糟老頭子一個,還帶著個沒完沒了的賠錢貨,日子難過啊”
杜河四面拱手點頭,一幅各位看官大爺給點過路盤纏的委屈可憐模樣。
所有人,全都看傻眼了。
之前一番怒氣沖沖,頓時落了個空。就像傾力一拳卻打在了空處,感覺難受之極。
這尼瑪就是不老藥王,酒鬼醫(yī)圣?
莫不是來了個水貨吧!
柳道源很是難得的嘴角一揚,笑意微顯。
哼,這么些年了,我還不知道你。你演讓你演,早晚現(xiàn)原形。
“唉,罷了罷了。我坦白?!倍藕右荒樀谋瘧嵨?。
因為他知道遇見了明白人。尤其他還是自己的老冤家,自己是無論如何也糊弄不過去的。但好像下面這話又很難說出口,他足足停頓沉默了快有一盞茶的功夫,待到眾人都快要在沉默壓抑中紛紛爆發(fā)的時候,他終于緩緩開口了“說實話,除了剛才我說的情況外,我也真的不知道還有什么其他原因”
柳道源,呆住了。
就這?
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放棄一切步步緊逼,我一等再等忍受著你的所有表演,結(jié)果到最后,你給我說這!
逗我玩是吧!
“滾!”柳道源氣得嘴皮子止不住的發(fā)抖。
其他人也是一陣牙疼。因為就這短短一會兒的功夫,他們就已經(jīng)不知咬牙切齒多少次了。那能不疼嘛。
“我就不滾。你有本事聽我說完?!闭f著杜河朝著杜騰招了招手“臭小子,你過來”
杜騰不得已磨磨唧唧的走到了中間。
“伸出手來”
咔咔咔咔。
杜騰雙手雙腳上的禁斷元環(huán)都被取了下來。
“柳老鬼。如果真有什么其他原因的話,我想這或許就是了”
杜河這話聽得眾人都是莫名其妙,一頭霧水。
柳道源瞇了瞇眼,一時間也是云里霧里不知其意。
但既然杜老頭如此說……于是柳道源又再次認(rèn)真的觀察起杜騰來。
然后……
“不對!這怎么還是沒有元力波動?他明明已經(jīng)去掉了禁斷元環(huán)!這是怎么回事?”
而這時那些長老和一些弟子也通過神識感知發(fā)現(xiàn)了這樣的事實。
于是這些人全都懵逼了。
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奇葩的人和詭異的事。
這明明是個活生生的人??捎值牡拇_確沒有任何元力。
于是對于他們而言,這個熟悉的世界,忽然有些混亂了。
“還是我來說吧。”看到這些人的茫然疑惑,杜河開口了。
“不知道你們聽沒聽說過,天絕體。就是天生隔絕元力法則,元素能量也是無法感應(yīng)。一生一世,注定不能修行??芍^先天之絕脈?!?p> 什么?!這……
所有人的心中都是波濤洶涌!
這世間竟還有如此之人!
天生廢體,修行路斷。一生匆匆,來去空空。
好一個干脆利落霸道無情的天命!
所有人都變了臉色。各色心緒,種種不同。
但無一例外的是,每個人看向杜騰的眼神中都流露出了濃濃的可嘆可憐。
真是個……
“你們夠了!他根本不需要你們一丁點的可憐。我看你們是都忘了,誰才是最后的勝利者!”
盡管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zhǔn)備,可是一看到這些人那同情可憐的眼神,杜河還是難以抑制的爆發(fā)沖動。
“他是不會術(shù)法。但那又怎么樣,你們同齡之中,誰能勝他!”
“所以,改變一下你們的態(tài)度和想法。他可絕不是什么廢物”
猶如醍醐灌頂,又似當(dāng)頭一棒。眾人瞬間都清醒了過來。
的確。
就是眼前這個年紀(jì)輕輕的青澀少年,公平一戰(zhàn),不容置疑的力敗天賦驚人的小師弟。
以天體絕脈之資,單憑拳腳肉身,血戰(zhàn)當(dāng)場,無懼無畏。
這樣的他,需要什么同情!
那個少年,憑著一身體魄和一雙拳頭,硬生生打出了別人的尊敬!
少年行,自有壯氣雄心,何須白取功名。
眾皆信服,心生敬意。
平錄朝著杜騰一抱拳:“我叫平錄。比你癡長若干。若你愿意,可弟兄相稱”
“我是童寅,愿亦如此”
“在下方落水,排行老五。我旁邊這位,是二師兄”
“噗”聽到這里,杜騰沒忍住,憋笑出聲。他眨了眨眼睛說道“敢問可有沙師弟?”
“嘿,你可真神了。這位老八,他還真姓沙”
噗!哈哈哈……
杜騰大笑出聲,笑到快不行,笑得其他人莫名其妙不著頭腦。
“好了好了,你們的心意我都領(lǐng)了。不過我們本來就是師兄師弟有同門之誼,不需如此。要知道,我可還是掌門的不記名弟子呢”
眾位親傳弟子眼前一亮,心想確實如此。
嗯,甚好,甚妙。
“不對!”高座之上的柳道源突然低喝一聲“這里邊有問題?!?p> 說完他就目光炯炯的緊盯著杜河,似乎是要從他的雙眼之中看出些什么。
“什么問題?”杜河眉頭一皺。
“你曾說過他會煉丹”柳道源一字一停,說得很慢。
“那又如何?”
“哼。既是天絕體又哪有火脈”柳道源高聲質(zhì)問。
“誰說沒有火脈,就不能煉丹”杜河擲地有聲,語出驚人!
一時,石破天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