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京剛杠上妖女
曲夭夭失去重心,踉踉蹌蹌好幾步,好不容易站穩(wěn)。
回過頭,總算看清楚了站在身后的賀飛。
曲夭夭身高170,就算踩了七公分的高跟,也矮了185朝上的賀飛一頭。
她的眼神掃向他,臉長得還行,可曲夭夭向來勢利虛榮。
她挑剔的眼光,落到賀飛韓流的馬甲和簡單的白T樣式上。
唔!還有那夸張的滿是口子的中褲,腳上那雙運(yùn)動版的涼鞋。
嘴角浮現(xiàn)出一絲鄙夷,一看這家伙就是普通人士,既不多金也沒地位的那種。
再看看他舉著IphoneX張牙舞爪的樣子,心中涌起一絲反感,窮瘋了吧?
一個IphoneX而已,至于嗎?
曲夭夭是有追求的女生,她對自己的未來有精準(zhǔn)的定位,平生理想嫁人購物去旅游。
這三樣,哪一樣都缺不了錢,曲夭夭是現(xiàn)實(shí)而又精明的上海女人。
知道提升自己的同時,謹(jǐn)慎挑選另一半的重要性。
從小就是班花的曲夭夭,有著蘿莉的面孔,魔鬼的身材。
36D的胸圍,60的腰圍,90的臀圍,堪稱完美。
這樣的人間兇器,在眾星捧月中,練就了金剛不壞之身。
和賀飛談戀愛的次數(shù)相反,她的戀愛次數(shù)也是一只手掌,只不過后面要再加一個零。
談的戀愛多了,她挑選男人的眼光更是一流。
她善于從男人的衣著打扮,談吐行為中評估一個男人的社會地位,還有他的男友價值。
這個小癟三,嗯!對,按照上海話來說。
他這樣的只能算得上是小癟三,入不了她的法眼,不是她的菜。
既然不是她的菜,她也沒打算對他展示自己柔媚的一面。
她看了看賀飛,那個被她踩青腳趾頭,痛得臉色發(fā)白,卻仍然拽著她手腕的男生。
恨恨地剜了他一眼,猛地轉(zhuǎn)身,前面波濤洶涌,氣勢很足。
雙手把賀飛一推,擺脫他的控制,抱著胳膊。
睥睨著他,眼神中充滿不屑,薄薄的嘴唇中吐出一連串刻薄的話語。
“放手!什么意思?當(dāng)我好欺負(fù)嗎?
賣腎買的X吧!自己摔了滿世界訛人呢!
搞笑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弄壞你的屏?
拿證據(jù)來呀!不要以為找個借口就可以接近我,不訛錢想訛人吧!
我告訴你,你這樣的,手段拙劣,本姑娘根本看不上……”
曲夭夭轉(zhuǎn)身了,老實(shí)說,看清楚曲夭夭長相的賀飛。
有那么一兩秒鐘,的確有些恍惚,他眼睛又不瞎。
好歹也是正常男人,好賴他還是分得清的。
長成曲夭夭這樣的,的確算得上是尤物,很招男人喜歡。
可等曲夭夭開了口,他就出離憤怒了。
幾個意思?她那副囂張的模樣,不止不承認(rèn)錯誤,還要倒打一耙。
說自己對她有意思,她腦子進(jìn)水了嗎?
以為男的個個都是花癡,看到她就往上沖嗎?
對不起!他好歹也號稱海淀金牌不倒杠精,從小懟天懟地懟大媽。
在海淀眾多居委會大媽的操練下,積累了豐富的經(jīng)驗,培養(yǎng)了戰(zhàn)斗的激情。
杠精之所以能成為杠精,特點(diǎn)之一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遇到挑釁總要還擊,更何況是曲夭夭如此嚴(yán)重的挑釁。
他當(dāng)場暴怒,對眼前的女人厭惡到了極點(diǎn),眼睛一翻,呵呵冷笑。
惡毒的話像洪水一樣涌了過去:“你以為你誰呀!
潘金蓮嗎?作什么妖?以為是個男人就要占你便宜嗎?
你什么意思?長得有幾分姿色就以為可以橫行天下嗎?
我告訴你,我不吃你這一套,行??!
你不是要證據(jù)嗎?你跟我上去,我們查監(jiān)控,要是你撞的。
你不止要賠我的屏幕,還要給我道歉!”
曲夭夭怒了,什么男人?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和她對罵。
她憤恨地盯著他,模糊中想起自己似乎進(jìn)閘時是撞了他。
可聽到他說的那些話,曲夭夭脾氣上來,脖子一梗。
偏不如他的意,她眼珠子一轉(zhuǎn)。
冷笑一聲,說道:“行?。】幢O(jiān)控,我問你,你說我撞你。
我撞你哪兒了?你倒是和我說說!不是要賠你屏幕嗎?
說清楚過程,大家都聽聽!”
她嗓門高了起來,人又很出挑,這么一喊,果然吸引了一堆吃瓜群眾圍觀。
杠精賀飛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什么意思,想用輿論壓倒他?
沒這么容易,他指著曲夭夭,大聲道:“好!大家都來聽聽。
就是這個女人,過閘機(jī)時,像被鬼追一樣。
推了我,還撞了我的背,把手機(jī)給我撞到地上,手機(jī)屏幕才碎了。
你們說說,一千多塊的屏幕,她憑什么不賠?”
圍觀群眾中有幾個開始點(diǎn)頭。
曲夭夭抱著胳膊,冷眼旁觀,等他說完,聲音尖銳。
開始譏諷道:“喲!大家都聽到了,我撞的是你的背,可沒撞你的手。
你好歹也站著這么高,躺著這么長,腎虛嗎?
我一個小女生,輕輕碰你一下,你都能把手機(jī)脫手。
怪我嗎?既然這么寶貝,干嘛不回家買個香桌供起來?
拿在手上干嘛?想錢想瘋了吧!誰知道你的屏幕什么時候碎的?
保不準(zhǔn)前面就壞了,我撞你一下你故意脫手,訛我的吧!
這么想發(fā)財,你干嘛不舉個古董大街上走?誰碰訛誰個千把萬的。
也對得起你今天的表演!”
曲夭夭腦子靈活,雖然看著優(yōu)雅,其實(shí)也是弄堂里長大的小妞。
從小耳濡目染,鄰里家長里短,吵罵打架。
戰(zhàn)斗力不比杠精賀飛差多少。
她這個話一出,吃瓜群眾立刻爆笑。
杠精氣壞了,這個小丫頭片子,忒壞,簡直是壞得冒水。
他拉開架勢,瞪著曲夭夭,回罵道:“我腎虛你也知道?你以前和我在一起過嗎?
小丫頭片子這么惡毒,看你也就二十多吧!怎么就提前進(jìn)入更年期了?
這么暴躁,屬什么的?逮誰咬誰!
我告訴你,我今天還就盯上你了。
不賠是吧!不賠你別想走,要不我們拿了監(jiān)控上公安局,看你賠不賠?”
曲夭夭剛要回罵,站臺的廣播響起,地鐵的門要關(guān)了。
這下,她的理智開始回歸,想起來了!
她還有正事要辦,她今天要去遞標(biāo)書的,這樁生意關(guān)系到她下半年的獎金。
曲夭夭早就看好了一個香奈兒的玫紅小包包,那個包包她想了很久。
指望靠這一單交易,賺的獎金把它拿下。
要緊關(guān)頭,可不能被這貨壞了事情。
她抬起頭,鄙視地看了賀飛一眼,說道:“好??!你報警啊!
報警看警察怎么處理吧!我告訴你,我叫曲夭夭,給你留個手機(jī)。
隨時恭候警察的處理結(jié)果,現(xiàn)在我沒空理你。
我還有事情要辦!”
誰知道賀飛一聲冷笑,說道:“心虛了吧!我告訴你。
心虛晚了,想跑?沒那么容易,編個名字騙我對吧!
曲夭夭,什么鬼?還夭夭,哪個妖?妖精的妖嗎?
幺雞的幺嗎?以為是打麻將嗎?
你糊弄誰呢?有人會起這種名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