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學文暗暗松了口氣,繼續(xù)裝他之前沒說完的話說完。
“有了資質,只要能通過考核……”
“秋先生中,最好的!”沐凝雪懶洋洋的打斷秋學文。尼瑪!你裝逼裝上癮了是吧?!有了資質,還要考核?你們秋家咋不上天呢!
什么?
秋學文看著沐凝雪,懷疑是不是他聽錯了,要不然就是這個沐家大小姐,腦子不僅壞了,還裝著一腦子水。
“為我免費服務十年?!便迥┓路鸩恢狼飳W文正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她,繼續(xù)。
秋學文覺得夠了!哪怕此時面對的是遠親王,他能給的面子也已經夠了。
“沐小姐,聽說明天二夫人的嫁妝就會送來,待清算交接完成,我會請王爺重新調派人手過來?!鄙頌榍锛胰说尿湴僚c修養(yǎng)讓他沒有直接甩袖離開。
沐凝雪撇了撇嘴,大家都是裝13界的,就只有你能牛逼上天,就不許我牛逼上天了?不能夠??!
任秋學文氣憤的走到門檻處了,她才輕飄飄的說了一句。
“十年,換一個解除秋家詛咒的機會?!?p> 秋學文頭都沒有回,隨意的朝后面擺了擺手,跨出了主堂。
沐凝雪:“……!”
握草!裝過頭了?!
煩躁的撓了撓頭,她無語望天,現在怎么辦?
自己裝的逼,跪著也要裝完?
那實在不符合她的風格,更不容于她的驕傲啊……
沖出去的秋學文顯然被氣的不輕,一邊往客院去,嘴里一邊氣呼呼的嘀咕,“最好的秋先生?還十年?還免費?哈!”
他冷笑一聲,又抱怨自己,“我為什么要聽一個燒壞了腦子的人瘋言瘋語?”
“同情遠親王,那般人物,竟然要娶一個毀了容還腦子壞了的女人。”
“嘖!我要給德文傳個信,有個臉燒糊了的女人,想要他為其免費服務十年,說換一個解除咱們秋家詛咒的機會?!?p> 氣瘋了的秋學文想到秋德文知道自己被人要求免費奴役后,可能會讓他破功,心情就大好,“哈哈,說不定能氣到那個虛偽的家伙,最好能氣掉那家伙臉上那張永遠溫潤的面具……”
話沒說完,秋學文突然以一個怪異的姿勢僵住。
剛剛那個燒壞了腦子的女人說什么來著?解除?詛咒?
“握草!”他大叫一聲,折身就往回跑。跑了兩步又停住,搖頭自言自語,“不可能,怎么可能!詛咒要是這么好解除,我秋氏一族,又何至于落得如今的地步?”
可是!沐凝雪是第一個說可以解除他們秋家詛咒的人。
日月交替,年華如水,他們秋家的族志中,除了最開始出現變故的近兩百年有關于‘解咒’的字眼出現,后來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不是他們不想,而是曾經發(fā)生過一些事,讓他們的祖先清楚的認識到,解咒之事可遇而不可求。至于是什么事,族志中語焉不詳。
秋學文在回廊處猶豫,沐凝雪則在主堂內為難。
本來,她只需要一個有能力幫她打理產業(yè)的人;但是和秋學文一波‘談判’下來,她又傲嬌的非秋家最好的先生不可了。
“小姐,錢嬤嬤來了……”蜻蜓突然進來。
“何事?”沒看到她在為難嗎?那老婆子又要來敬仰她,順便和她聊天了?!
蜻蜓有些扭捏,不敢看沐凝雪。
原本漫不經心的沐凝雪來了興致,用鼻音追問,“嗯?”
“遠親王派人送了……禮物來。”蜻蜓不敢不答,苦著臉說了,也沒說清楚是什么東西,只是最后三個字,她說的咬牙切齒。
遠親王給她送了禮物來,這小丫頭怎么一副氣的牙癢癢的樣子?
嘿喲!沐凝雪無聊的神情瞬間被點亮了,“讓她進來吧?!?p> 蜻蜓沒有立刻就去,而是看了看一眼,欲言又止??勺詈?,她只氣的跺了下腳,跑出去傳人。
沒多一會兒,小丫頭與錢嬤嬤進來了。
和小丫頭的氣呼呼的樣子形成鮮明的對比,錢嬤嬤走的可謂是四平八穩(wěn),泰然自若,她身后跟的丫環(huán)也穩(wěn)的得一批。
“大小姐,遠親王派人送來了禮物?!卞X嬤嬤一進來就行禮說了,也沒等沐凝雪說什么,她就招了招手,她身后的丫環(huán)上前,逞上所謂的禮物。
沐凝雪笑了笑,并沒有去看那份禮物。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放下吧!”
那丫環(huán)聞言將托盤放下,退開。
就這樣?錢嬤嬤臉上不顯,心里卻打了個問號。
“大小姐不好奇遠親王給您送的禮物是什么嗎?”心里疑惑,錢嬤嬤直接就問出來了。
送禮的可是遠親王呢!
“錢嬤嬤!小姐要如何行事,還需要向你一個婆子解釋嗎?你平素里在福安院當差,可是經常幫老夫人做主的?!”不等沐凝雪說什么,蜻蜓就跳了出來,厲聲呵斥道。
“老奴不敢?!卞X嬤嬤一驚,連忙恭敬的垂下頭。她分明不是那個意思的啊……
“下去吧?!便迥[手。
錢嬤嬤哪還敢多言,立刻躬著身子退了出去,她身后的丫環(huán)更是嚇白了臉,差點沒自己左腳抖右腳摔一跤。
雖然他們昨晚都躲在房子沒敢去主院,但后來主院被毀的樣子他們都看到了,還有那幾板車殺手的尸體……
不說殺手,就是這位總能大難不死的大小姐,他們也覺得邪門,心里怵她的很。
要是可以,她們真希望能離開???,身為奴才,哪里能有挑主子侍候的道理?!
不過,錢嬤嬤是個例外。此時,她心里只有郁悶。
她其實是想去刷一波存在感與好感的。所以,原本該給蜻蜓拿進去的,她硬搶著親自送進去。
可是這結果……
“怎么總是會放松、出錯呢?”她喃喃自問。
“啊?”跟在她身后的丫環(huán)沒聽清她說什么,問她,“錢嬤嬤,您說什么?”
錢嬤嬤看了那丫環(huán)一眼,一揮手,“忙你的去吧!別杵在這里偷懶了。”
丫環(huán):“……!”
冷著臉,她轉身就走了。
錢嬤嬤氣的一個倒仰。這是哪里來的沒一點眼力見的蠢丫頭,竟然敢給她甩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