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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國的游戲

第七十七章 怪力亂神

列國的游戲 魔魔大魔王 3576 2020-01-02 14:55:14

  距離新年已經(jīng)過去了十日,興許是離水城被季云禮圍城的原因,整個城里冷清清的,見不到一絲新年的喜慶。

  熾燃這些日子百無聊賴,二皇子的財富已經(jīng)被他散光,雖然教徒越來越多,但他也知道,這些人心里要什么。

  要他們公開反叛,那是絕不可能的。

  熾燃同鬼吏軍走在街上,路邊的白衣教徒看到他,紛紛低頭行禮。

  “季將軍在北幽城都沒這個待遇吧?!惫砝糗娫跓肴寂赃呎f道:“干脆發(fā)動他們直接從內(nèi)部把城拿下?!?p>  “恐怕不行?!睙肴季芙^了:“他們崇敬我是因為我能給他們帶來財富,但去奪城對于他們來說沒有任何好處,還會遭到破城被劫掠的局面。”

  “那我們就什么事不做嗎?季將軍在城外多日,只圍不攻,就在等我們的響應(yīng)?!?p>  熾燃看向鬼吏軍,“為何問我?你們不是善于偽裝嗎,干脆裝扮成金府尹要守軍開城門不就行了?!?p>  鬼吏軍有些尷尬:“偽裝之術(shù)只能在晚上趁著別人看不清還行,白天仔細(xì)一看,就全是破綻,而且提出這樣不合常理的命令,守軍定會多疑,偽裝馬上就會被揭穿?!?p>  “那就是了,本來我們的目的就是來找金府尹的破綻,但你也看到了,那個金府尹并非無能之人,我們能做的,可能不多?!?p>  “現(xiàn)在我們能做的也只能等季將軍開始攻城后,把金府尹和一些指揮將領(lǐng)殺掉,配合大軍奪城罷了!”

  看到熾燃這樣說,鬼吏軍眾人也沒有別的辦法。

  “看來只能靜觀其變,我們先回去了?!彼麄儜?yīng)道,便同熾燃拜別離開。

  待鬼吏軍幾人離開后,熾燃獨自穿過長街,但沒行多遠(yuǎn),他就覺得有些異樣。

  似乎有人正在跟著他。

  熾燃輕哼一聲,轉(zhuǎn)身走進(jìn)一條小巷,一直走了幾百步之遠(yuǎn),確定周圍已經(jīng)沒人后,才回過頭來。

  “為何要跟我?”他朝著身后一人問道。

  身后這人全身被黑袍籠罩,連臉上都蒙了一層黑紗,只能隱約看見兩只眼睛。

  他看到熾燃回頭,便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熾燃突覺空氣有些悶重,一股說不上來的怪異感傳遍了全身,然后空氣仿佛也停止了流動。

  這份怪異感讓他手上的毛發(fā)也莫名地豎了起來。

  “咯咯咯?!睂γ姹徽衷诤谂鄣娜税l(fā)出奇特的笑聲,又向前走了兩步。

  “不說話,你就死?!睙肴寄樕献兊藐幊?,手上已經(jīng)多了一把短匕。

  “孽子。”黑袍人看起來并不害怕,他慢慢脫掉了臉上的黑紗,露出了本來的面目。

  這是一張枯瘦蒼老的臉,他眼窩凹陷發(fā)黑,像是久病之人,除了年紀(jì)大些,細(xì)看起來,竟與熾燃有些相似。

  “鐺!”一聲,熾燃的短匕掉在了地上,他張大嘴巴,臉上竟然全是不可思議和震驚。

  “父親……”他搖了搖頭,喃喃道,“你怎么可能……”

  “孽子,又想殺我嗎?”黑袍人的聲音干扁蒼老,他又走近了兩步。

  “這不可能!”熾燃眼睛大睜,他緩緩后退兩步,“你明明已經(jīng)死了!”

  “我這么容易就死掉,還如何能教導(dǎo)你,獄?”

  “我不叫這個名字?!睙肴悸牶?,痛苦地?fù)u頭:“我現(xiàn)在叫做熾燃!”

  “你的一切都是我給你的,你會的所有的東西全都是我教導(dǎo)給你的!”黑袍人突然沖了過來一巴掌扇向熾燃。

  面對他的一巴掌,熾燃本可以躲開,但卻站立不動結(jié)結(jié)實實地挨了這一下。

  “不僅認(rèn)賊做父,還叫時影來殺我,孽子,你可好得很??!”

  “對不起……”熾燃滿臉愧疚和痛苦,他跪倒在地,臉上竟流下了眼淚。

  他想到幼時,父親帶著他一起在城外放著紙鷂,他開心地在草地里奔跑,而父親則一臉笑容地跟在他身后。

  而轉(zhuǎn)眼之間,父親就全身都是血窟窿,時影拿著匕首,回頭看向熾燃,他在招呼著他。

  “一起走吧!”

  “父親,對不起……”熾燃低下頭,眼淚順著臉頰滴落在地上。

  黑袍人撿起熾燃的短匕,拍了拍熾燃的肩膀,“我會原諒你的?!?p>  說完,他就持著短匕捅向了熾燃的胸膛。

  一下,兩下,三下。

  熾燃的眼神變得混沌,他被他的父親輕輕一推,就后仰摔在了地上。

  時間靜靜地流過,他裂開的衣服里面,竟然沒有冒出血來。

  他躺在地上,看著天空,眼中的混沌開始消散,轉(zhuǎn)而變得陰郁殘忍。

  “父親,你忘記了嗎?”

  熾燃站起身后,緩緩解下自己的衣服。

  當(dāng)他把身上的衣服脫光后,將前后兩塊像軟體一樣的東西卸下丟在地上。

  黑袍人睜大了眼睛。

  眼前的熾燃脫光衣服后,他的身軀就像一幅干癟人骨披上一層薄薄的皮膚一樣,前后身體瘦弱的只有半拳的厚度。更駭人的是,他全身的皮膚爬滿了傷疤,無法想象,他之前受過什么樣的折磨。

  “你說過的,真正的障眼法要侵入骨頭里,要用饑餓,要用痛苦阻止它的生長?!?p>  “父親,這都是你的杰作,你居然忘了它嗎?”

  熾燃抬起頭,他的眼神陰冷,變得更加恐怖。

  “你在我腦中布下了記憶,每當(dāng)我想殺死你,你就會讓我想起那段記憶?!?p>  “所以我始終無法殺死你,直到時影的到來?!?p>  熾燃緩緩地走近黑袍人。

  “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我現(xiàn)在會用十分殘忍的手段殺死你,在這之前,你不要告訴我你到底是什么人?!?p>  話音剛落,熾燃的手就如閃電一樣,抓向黑袍人的咽喉。

  嘎吱一聲響,他的五個指頭竟然插進(jìn)了黑袍人的喉嚨里。

  血順著熾燃的手指流了出來,然后他一扯,活生生地把黑袍人的喉結(jié)骨扯了出來。

  這時,一陣風(fēng)掛了起來,那種悶重的怪異感覺突然消失了。

  熾燃定睛一看,眼前的黑袍人衣服竟然變成了白色,而更匪夷所思的是,他的長相也變得不再是他父親的長相,而是平平常常的一張臉。

  他看向手上,本已經(jīng)鮮血淋漓的手居然一塵不染,而手上的東西也消失了。

  他的前面,還站在一個罩著白色罩帽的人。

  這是秩序教的衣服!

  這人雖然罩著罩帽,但還是能看清長相,他同熾燃年紀(jì)相仿,一雙眼睛發(fā)紅,里面布滿了血絲,在一張白凈的臉上對比更加強(qiáng)烈。

  “自我介紹一下。”他低頭行禮,看上去彬彬有禮:“我是秩序教教使,穩(wěn)婆?!?p>  熾燃低頭看向地上被他殺死的人,雖然已布滿疑問,但心中的暴怒無法釋放。

  “你也要死!”熾燃眼神一陰,就對著他沖了過去。

  瞬間他就到了穩(wěn)婆的身前,他的手掌一張,就對著他抓去。

  但當(dāng)熾燃的手觸碰到對方喉嚨的一瞬間,他心中一跳,已發(fā)覺不對!

  這不是皮膚的觸感,而更像是一把厚厚的砂紙。

  眼前的人被熾燃抓住,突然急劇地縮小,接著就變得皺巴巴起來。

  眼前的活人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成了一具紙扎成的人。

  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這個紙人就開始冒起火焰,熾燃心頭一驚,將紙人甩到地上,立刻那具紙人就被燃起的火焰燒得只剩下一團(tuán)灰燼。

  “冷靜一點?!币粋€聲音從熾燃頭上傳來,他急忙抬頭,看見頭上巷子墻上,多了兩個人。

  其中一人眼睛發(fā)紅,熾燃剛才已經(jīng)見過。而另外一人裝扮更加怪異,他穿著白色秩序教衣服,但仔細(xì)一看,那衣服竟是紙做成的。

  “我是秩序教教使,扎紙?!贝┲堃路娜碎_口說道。

  熾燃心頭錯愕,這一切已經(jīng)超過了他的認(rèn)知,他現(xiàn)在完全無法理解剛才發(fā)生的事情,連被激起的怒火也壓了下去。

  “穩(wěn)婆、扎紙……“熾燃想到了,這就是之前提到的秩序教五教使的其中二人。

  “每個人都擁有教主的一項本領(lǐng)?!毕氲酱耍瑹肴夹闹幸粍?,似乎明白了。

  他立即返身拾起落在地上的短匕,直接對著自己的額頭劃去。

  一道血痕在他額頭上出現(xiàn),接著血就順著他額頭流了下去,滑過眼角,像一行行血淚。

  “你這是做什么?”兩人坐在墻頭上,有些驚訝。

  熾燃將匕首放下,擦掉眼前的血,“我聽說有種幻術(shù),能讓人產(chǎn)生幻覺,見到自己內(nèi)心最害怕的東西?!?p>  “我不知道我何時中了術(shù),但我知道解法就是放掉自己額上顱血。”

  他指向兩人,“你們兩個,一個借助幻術(shù),一個借助紙人,才能騙到我。而現(xiàn)在幻術(shù)對我無用,看看你們還能拿出什么來?”

  “確實有些本事?!狈€(wěn)婆和扎紙兩人對望,相互點點頭。

  “若不是你們的庖丁教使使得那些廉價的障眼法,我差點信了?!睙肴紝⒚撓碌囊路┥?,“現(xiàn)在你們是準(zhǔn)備跑?還是下來?”

  “嘿嘿,少年郎太過自大還是不太好。”一個尖銳的聲音突然從熾燃身后傳來。

  熾燃一驚,連忙回頭,只見他身后不遠(yuǎn)處,不知何時又站了一個人。

  身后這人同樣是一席白衣,只不過他雖為男相,但臉上胭脂粉色,讓人看起來極其不舒服。

  “少年郎你好,我是秩序教教使,憐人。”他同穩(wěn)婆一樣,也是微微行禮。但接著,只見他雙袖一抖一翻,腳氣便升起了一團(tuán)白霧。

  “既然少年郎你認(rèn)為你解開了幻術(shù),那告訴我,這是什么呢?”

  隨著白霧升起,憐人立刻隱身進(jìn)了霧中。

  熾燃看著白霧,心中不安彌漫了心頭,接著他身后,又傳來了聲音。

  “少年郎,你在看哪里?”

  熾燃大驚,又回頭過去,只看到巷子的另一端,站著剛才消失的憐人!

  這絕不可能!

  熾燃臉上已經(jīng)是驚駭萬分,一眨眼的功夫,憐人已從巷子的一頭消失,出現(xiàn)在了另一頭。

  如果不是幻術(shù),這根本沒有理由去解釋!

  而幻術(shù),明明已經(jīng)破解……

  熾燃從小在西域長大,父親除了教導(dǎo)他殺人的手段,就是帶他見識各式各樣的障眼法。而到了如今,他見到的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圍。

  本以為秩序教的教使都是一些會障眼法的三教九流,而現(xiàn)在,他才意識到,秩序教,并沒有他想象的這么簡單。

  腦袋還在思考中,更驚悚的事情卻發(fā)生了。

  熾燃只感到脖子一陣冰冷——有一把匕首架在了他喉嚨上。

  “見面了這么久,我還沒有介紹?!币粋€聲音在熾燃的耳后傳來。

  “我是秩序教教使,隱士?!?p>  被熾燃抓破喉嚨的人,不知道什么時候,悄無聲息地爬了起來,然后到他身后用匕首抵住他的喉嚨。

  這一切,對平常人來說,興許發(fā)覺不了。

  但對精于此道的熾燃來說,猶如晴天霹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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