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紅色的桃花開的灼灼其華,茂盛的樹冠下,是一張石桌和幾個石凳,石桌上擺著一個食盒,食盒下面壓著一張字條。
林微曉拿起紙條看了下,上面大致意思是讓她好好吃飯好好休息。林微曉打開食盒,菜色比昨日更豐盛一些,應(yīng)該是墨微瀾讓別人送來的。
林微曉坐下來用餐后把餐盒清洗好仔細(xì)收拾起來。
墨微瀾在湖心亭中研究菜譜,他從早上開始看,一直看到現(xiàn)在。墨微瀾放下已經(jīng)熟記于心的菜譜,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覺得做菜也沒什么難得,昨天只是不知道步驟罷了,這一次他已經(jīng)把菜譜完完整整的記到了心里,再做菜一定會很好吃。看看太陽再算算時間,墨微瀾覺得林微曉應(yīng)該起來了,便懶懶地站起來,拿起菜譜往回走。
林微曉收拾好東西坐在桃樹底下,也不知道墨微瀾是去哪里了,她依稀看見湖心亭里有人,也不清楚是不是墨微瀾。
墨微瀾回到竹舍時,見林微曉撐著下巴坐在桃樹底下,花瓣落了她一身。墨微瀾故意走的重了些。
林微曉正坐在那兒發(fā)呆,聽到后面的響動扭頭,看見墨微瀾提著一本書站在她的后面。
“師父?!绷治哉胝酒饋?,見墨微瀾擺手示意她坐下,便坐在那兒沒有動。
墨微瀾走到林微曉的一旁坐下,隨手把書放在了桌子上。
“昨夜睡得可好?”墨微瀾問林微曉。
“尚可。”林微曉這么答道。但她昨夜其實(shí)睡得不太好,自入睡后便一個夢接著一個夢,紛繁雜亂,擾得她不得安寧,直到早上才得了片刻安寧。
“那就行,為師一直擔(dān)心你初來云鏡不習(xí)慣休息不好。”墨微瀾提起茶壺,給自己和林微曉各倒了一杯茶水。
林微曉謝過墨微瀾,端起茶杯來喝了一口。這茶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泡的,這時候早已涼了。不過雖然已經(jīng)放涼了,但入口后還是能感覺到一股清幽淡雅的茶香直達(dá)肺腑。
“這茶如何?”墨微瀾放下茶杯,饒有興致得問林微曉。
“還行?!绷治苑畔虏璞鸬?,這茶的確是好茶,但是林微曉素來不愛喝茶,于此道上不甚了解,只感覺這茶喝著還可以。
“唔,是還可以。”墨微瀾笑笑,放下茶杯。
墨微瀾:“昨日我已在大殿上宣布了你是我的徒弟,雖然只是口頭上的,但是昨日云鏡中的峰主長老真?zhèn)鞯茏踊驹诹?,因此也算是把你的身份正式定了下來,過幾日再發(fā)個文書到各派,那你是我云鏡少主的事該知道的差不多就都知道了。不過為師還是想問問你,昨日雖說也給你正了名,但是為師想了想,沒有儀式之類的還是有些委屈了你,要不要準(zhǔn)備個拜師大典?”
林微曉想了想搖頭道:“不用了吧,這樣就挺好了?!卑輲煷蟮涫裁吹南胂刖秃苈闊心莻€時間還不如多曬太陽多讀書。
墨微瀾道:“既然如此,那便依你?!?p> 林微曉點(diǎn)點(diǎn)頭,忽然想起一事,開口問道:“師父,昨日站在你身后的弟子是誰,可以告訴我嗎?”那女子昨日三番四次對她惡語相向,看起來地位不低,面對對自己心懷惡意之人,她總要知道對方是誰。而且更關(guān)鍵的是,那女子看起來和她新拜的師父關(guān)系匪淺。
墨微瀾驚訝的挑了挑眉,問:“哦?曉曉為什么會突然想問這個?”
林微曉斟酌了一下,還是準(zhǔn)備實(shí)話實(shí)說道:“她昨日三番四次針對我,我總要知道她是誰。”
墨微瀾打量著自家的小徒兒,笑得一臉不懷好意,道:“知道了后曉曉你要怎么樣,報復(fù)她嗎?”
林微曉道:“不是。昨日她并沒有欺負(fù)到我。我只是想著,萬一以后再遇上她好有準(zhǔn)備,畢竟她看起來很是厭惡我?!?p> “嗯,提前做準(zhǔn)備也好。”墨微瀾點(diǎn)點(diǎn)頭,道:“她是我之前收的的義女?!?p> 聽聞此言,林微曉皺了眉。雖然猜到昨日那女子和自己師父的關(guān)系不會一般,但是也沒想到如此親密。
墨微瀾支起下巴,眼含笑意的看著對面的小徒兒,直到看見小徒兒的眉頭越皺越緊才懶懶開口道:“但是她和我并沒有別的什么關(guān)系,義女的名分是家族給她定的。我只是沒有否認(rèn)而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