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紀年朝眾人吩咐了些什么,眾人就散開了去準備。就連若離也跟去幫忙了。
林紀年偷閑地坐到了樹下,實則也是為了留個人陪著公主。隨時安撫她的情緒。
暢元看了眼樹下的人,遲疑地問道:“你…為什么要幫我?”
林紀年抬頭,正好對上暢元的眸子。“那你為什么將我綁出宮外?”
暢元煩悶地移開了眼睛?!拔矣憛捘?!”
“是因為你的慕容哥哥嗎?”林紀年調(diào)侃道。
暢元偷偷紅了耳根卻還是嘴硬道:“這與毅然哥哥無關(guān)!”
見公主的別扭樣,林紀年反而來了興致。
“你喜歡你慕容哥哥?”林紀年明知故問,一臉壞笑。
“這與你無關(guān)!”暢元扭過頭,傲嬌顯露無遺。
“而且你明知慕容哥哥心里有人了!”暢元沒好氣道。
“有人又如何,將她擠掉不就行了!”
林紀年輕松的口吻,好像在談?wù)摵妥约汉翢o關(guān)系的事情。
暢元卻一頓,眼睛煥發(fā)了光彩?!啊魯D?”
可惜聲音太小,林紀年并沒有聽清。
“對了,我和慕容洛華的事,你是聽誰說的?”林紀年抬眼望著暢元,臉色有些嚴肅。
暢元本也沒準備隱瞞,卻也不告知得十分清楚。
“你往后小心太子妃一些就是了…”
林紀年若有所思地皺皺眉,雖然她早就覺得太子妃待自己并沒有表面那么大度。
但自己和慕容洛華的事她怎么會知道得那么清楚?
話還沒說完,幾個小太監(jiān)就搬來了七八床被子。
林紀年起身指揮他們將被子層疊鋪在了暢元的正下方。
暢元見她這架勢,弱弱發(fā)問:“你不會想讓本宮跳下去吧!”
林紀年“啊?”了一聲,突然發(fā)問:“你敢跳嗎?”
暢元一聽就覺怒氣中燒,剛想發(fā)作,就見若離帶著一眾宮女趕了過來。
若離將手中的綢緞抱到了林紀年面前。“小姐看看這樣的夠結(jié)實嗎?”
林紀年扯了扯了綢緞的交接處點了點頭表示認可。“我看長度也足夠了!”
說著就讓小太監(jiān)將打著重結(jié)的一端扔上了樹。
“把綢緞繞過你頭頂?shù)拇种υ傧档窖??!绷旨o年將手放到嘴邊呈小喇叭狀朝暢元吩咐道。
“你究竟想做什么?”公主看著林紀年的一頓操作,有些茫然道。
“這還不夠明顯嗎?”林紀年嘆了口氣?!耙跃I緞為繩,樹枝為軸,我們控制另一端,就可一點一點將你放下來了?!?p> “可行嗎?”暢元有些懷疑道。
“試試就知道了?!绷旨o年的語氣云淡風輕?!凹热荒悴桓覐奶葑由舷聛?,死死抓住繩子總會吧!”
暢元遲疑片刻,還是照林紀年的話做了。畢竟比起踏上讓人炫目的樓梯,這個似乎讓人更容易接受一些。
等公主做好了準備工作,林紀年又在嘴邊搭起了小喇叭?!半p手緊緊抓住綢緞知道嗎!”
說著林紀年讓小太監(jiān)拉緊綢條的另一端,把公主掉了起來。讓她適應(yīng)片刻,再一點一點送出綢緞,把公主慢慢放下來。
公主開始只覺身體一個懸空,心臟也跟著懸空了起來??善讨缶透惺艿搅搜g的綢緞的強大拉力,懸著的心也踏實了下來。
隨著身體的慢慢下降,暢元竟還感受到一種脫地飛仙的超然。
眼看快接近地面了,暢元有些不舍地張開了雙手,想再感受一下這種羽化飛仙的感覺。
誰知腰間的綢緞突然滑脫,暢元整個人以重力加速度砸向了地面。
眾人見狀忙擁了上去,林紀年沖在了最前頭?!皼]事吧!”
暢元從棉被中爬了出來,似乎還有些蒙圈道。“本宮沒有大礙!”
林紀年擦了擦額頭冷汗,幸虧讓人帶棉被來加了保險。
否則要是這嫡公主有個什么差池,這公孫家的人還不得將她撕了。
“不是讓你好好抓緊綢緞嗎?”林紀年有些責怪道,竟像在教訓(xùn)自家小妹。
暢元自知理虧,竟也忘了尊卑,像個犯了錯的孩子委屈道:“我又不是故意的?!?p> 一旁的宮女太監(jiān)見到這樣的場景,皆是倒吸一口涼氣,公主對誰這么服帖過?
若離提醒似地拉拉林紀年的袖子,示意她有些僭越了。
林紀年這才尷尬地開口:“既然人沒事…就好!若離我們走吧!”
本來林紀年還想向公主討個說法的。
莫名其妙地將自己綁走,那可是侵犯到個人的人身自由權(quán)了,至少得道個歉什么的。
可是現(xiàn)在公主這副乖巧的樣子,林紀年倒是覺得計較不起來了。
暢元也反應(yīng)了過來,自己剛才竟然自稱為“我”,不由覺得在眾人面前失了威嚴,干咳了一聲掩飾尷尬。
“你今日幫了本宮,稍后本宮自會挑了謝禮送上門去?!?p> 暢元略微伏身,便先走了。留下林紀年和若離大眼瞪小眼。
林紀年驚呼出聲?!八€要上門不是?”
若離倒是沒有林紀年的動作大。看了眼公主遠去的背影不很在意道:“反正只是去送禮表達謝意而已。”
林紀年哀怨地看若離一眼。“我怎么有種惹上了麻煩的感覺!”
若離歪起了小腦袋?!斑@不挺好的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