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離送來衣服,林紀年挑出一件深藍色的,剩下一套銀色的讓若離給了白益。
白益看了看那上好錦緞朝太子揖手道:“這是僭越,卑職不敢!”
林紀年有些頭疼地抹了抹額頭?!斑@白益哪都好,就是刻板了些?!?p> 太子看了看林紀年不快的神色目光微沉道:“只是常服,良娣既叫人準(zhǔn)備了,你便換上吧。”
“若離帶白侍衛(wèi)去換上吧,免得著涼!”林紀年見太子答允,也不等白益開口,朝若離吩咐道。
“是!”若離有些無奈地朝白益做了個請的手勢?!斑@邊?!?p> 白益這才開竅似地隨若離走了。眼看兩人離去,林紀年把衣服放到一旁便準(zhǔn)備退下。
不想太子一把抓住她的手道:“替我寬衣?!?p> 語氣并不似命令那般強硬,反而有些請求的溫柔。
林紀年一時愣在了那里,不知作何反應(yīng)。“那個,我去叫云嬙來伺候殿下吧!”
手卻被太子捏得更緊?!澳阏f想出宮,我也如了你的愿…”
“啊好好好!”林紀年用力甩開太子的手,慌忙理了理頭發(fā)。“不就是寬衣嘛!來吧,殿下?”
幫太子褪下金色的蟒袍,露出了雪白的里衣,林紀年不自覺咽了咽口水。
為其披上藍鯉外裳,整理領(lǐng)口,手卻似有似無觸碰到了太子裸露的肌膚。
林紀年觸電一般收回手,完全錯過了太子邪魅一笑。
“殿下身材不錯嘛?!绷旨o年尷尬地笑了笑?!澳?dāng)華茂之年,不好好度度春宵倒真是浪費了?!?p> 太子顯然沒意料林紀年話語,一下將她逼到了墻角?!澳镦肥钦f,你終于有了為妾的自覺…”
“不不不!”林紀年趕忙將手抵住太子的胸口,與他保持距離。“我是說鳳棲宮離得并不遠,殿下若是心里難耐,可立即過去?!?p> 太子一聽垂下了目光,轉(zhuǎn)身離開,有些憤慨道:“你把我當(dāng)成什么人了,只會用女人發(fā)泄的男人?”
“不,我話可沒說這么重?。 绷旨o年看著發(fā)火的太子一臉無辜?!霸僬f了您和太子妃不是夫妻嘛…”
“別忘了,你也是我的良娣!”太子說完,有些敗興地扣好扣子,轉(zhuǎn)身走了。
林紀年看著太子的背影半晌沒反應(yīng)過來。
托太子的福,林紀年又多渡過了一個不安穩(wěn)的夜,做起了噩夢。
夢中的她被困在一片迷霧中,怎么都找不到出路。正在慌亂之際,看到了前面有個高大的背影。
她想也沒想就上去搭上了那人的背。誰知還沒觸碰到對方,那人猛就地回頭,吐著長舌道:“你該上路了!”
林紀年醒來時已經(jīng)一頭大汗。若離忙扶起她道:“小姐這是怎么了?”
林紀年擦了擦額頭的汗?!拔铱吹搅送轮囝^,雙眼黑洞的無常了!”林紀年心有余悸道。
若離突然大笑了起來?!翱次艺f過什么,鬼怪是真存在的。小姐果然惹上不干凈的東西了吧!”
林紀年看了看若離笑得越來越大的嘴巴,不好的預(yù)感油然而生?!澳恪钦l!”
那幸災(zāi)樂禍的模樣怎么可能是若離呢?
“我是誰,想知道嗎?”若離的臉上的五官突然脫落,只剩蒼白如霜的臉,在詭異地笑著。
林紀年猛地坐了起來,大喘著粗氣道:“竟然是夢中夢…”
“沒事吧?!碧油蝗灰荒槗?dān)憂地過來將林紀年樓到了懷里?!皼]事了,夢而而已。”
林紀年身心一松懈扎入太子胸膛,有種安心的感覺。
愣了愣才反應(yīng)過來,她什么時候和太子這么親密了。再說那太子不是生氣地走了嗎?“靠,這連環(huán)夢有完沒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