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方便,我可以去給你找大夫?!?p> “你為什么這么關心我的傷?!?p> “因為你受傷了,血腥味這么濃,你的傷肯定很嚴重!”
翁然在他的眼中只看得到焦急和認真,她不理解這個第一次相遇的人,為什么這么擔心自己,是演戲嘛。
“我不需要治傷,你,離我遠點,不然我就殺了你。”
翁然說著收回匕首,腹部一陣陣刺痛不停傳來,鮮血已經(jīng)再次浸透。
“你等我!”
顧輕承突然開口,扔下這一句,人轉(zhuǎn)身就跑了。
翁然有些傻眼的看著那身影消失在門口,期間他還絆到塊石頭,差點摔個狗吃屎,他這是去找大夫了?
“有毛病?!?p> 嘀咕了一句,拆開纏在腰間的布條,一道小拇指長短的傷口正在不斷往外冒著血。
“怎么又崩開了......”
翁然郁悶,只可惜靈藥都用在臉上了,看來這只能靠縫了,不過好在自己有經(jīng)驗,空間戒指一閃,針線便出現(xiàn)在翁然手中,剛要動手,就聽外面?zhèn)鱽硪宦暣蠼小?p> 翁讓耳朵根動了動,這聲音好像是那傻子的。
算了,不管他,想著手中針就要向著皮肉扎去,外面又傳來一聲:“放開我!”
針停在了皮肉上,翁然的瞳孔晃了晃,深吸口氣,又慢慢吐出,手一甩,針線消失,將衣裳放下后,跳下佛身,邁步要走,又瞧了瞧自己打板的左手,一臉煩躁的拆掉木板,沖出義莊,沖進了雨中。
“翁然,你要是死了,都是自己作死的!”
一邊罵著自己,一邊順著聲音跑了過去。
“你們放開我!我要去找大夫!我要去救人!”
“呦呦呦~小相公可真好心~姐姐真是更稀罕你了吶~”
翁然聽著這對話,只覺得那老鴇嗓的女聲有點變態(tài),這傻子是遇見女色狼了......
翁然無語,這種天氣還出來的女色狼,也太敬業(yè)了吧,真不怕被雷劈嘛!
“你、你別過來!”
耳聽著顧輕承的聲音在顫抖著,翁然忍著痛,提著氣又加快了速度。
另一道尖細的女聲入耳:“姐姐,瞧你把小相公嚇的,小相公別怕,來,來姐姐懷里,姐姐懷里又軟,又暖,還很香吶!”
“哦~是嘛~”
戲謔的語氣,冷淡的聲音,一把匕首劃破雨幕,帶著嗡鳴之聲插在地上,尾端兀自不斷顫動著,強勢的將顧輕承和那兩個女人給分了開,一絲鮮血自刀刃緩緩滑落。
“?。。?!”
一聲刺耳尖叫,瘦的皮包骨似的女子捂著臉往后退了兩步。
顧輕承看著那匕首眼神發(fā)亮,欣喜的轉(zhuǎn)頭瞧去。
就見黑暗之中,一修長身影,緩步邁出,手指一勾,地上的匕首飛射而回,在女子纖細的手指上瀟灑的打了個轉(zhuǎn),甩出水珠無數(shù)。
借著色狼二人組燈籠的昏暗燈光,依稀能瞧清彼此的模樣。
“你個丑女!”皮包骨怒不可遏的指著翁然:“你居然敢劃傷我的臉!”
翁然笑了,活了這么多年,從來只聽過別人罵自己狐貍精,頭一遭被罵丑女,怎么還有點興奮。
“你們在做什么?”翁然明知故問,打量著那兩個女子,一個皮包骨,一個壯如山,臉上的粉被雨水沖的跟鬼畫符似的,翁然也真的有一瞬間懷疑過,這兩個是不是哪兒跑出來的小鬼。
壯如山背后插著兩柄大鐵錘,看那兇狠樣子,估計開山都不在話下。
皮包骨腰間纏著蛇骨鞭,盡是倒刺,這要進入皮肉,非扯下好大一片。
跟她們一比,再瞧旁邊跌坐在地的顧輕承,真是柔弱惹人憐。
“你要搶人?!眽讶缟介_口,氣吞山河。
翁然是真不想惹麻煩,尤其是自己現(xiàn)在這種情況,可是那顧輕承要真到這兩人手里,不得給禍害死。
沒等開口,地上的顧輕承爬了起來,手一伸,擋住了翁然:“你快走,不用管我!”
壯如山的眼睛在翁然兩人身上掃來掃去:“你們是相好的?!?p> “不、不是!”
翁然連忙否認,有關人品,這可是個孩子,再說這個顧輕承找死不成,不管你?不管你!你過不了今晚都得尿血!
“我就是單純的行俠仗義”翁然說的一本正經(jīng)。
“姐姐,別和她廢話,她傷了我的臉!”
皮包骨說著,扯下腰間蛇骨鞭,凌空一甩,竟好似爆竹般響亮。
翁然眼瞧著那周邊水珠都被震的霧化了,這怎么也得是人者頂峰的境界。
顧輕承見狀忙回頭沖翁然喊道:“還不快走,我拖住她們!”
說著就十分英勇的向壯如山撲了過去,可只撲了一半,就覺得有些勒脖子,側(cè)頭瞧去,翁然不知何時已經(jīng)來到身邊,腦袋靠的極近,讓他有些失神。
翁然一手抓著他的后衣領,目光一直放在那二人身上:“你們這么喜歡這小相公,不如先讓他到一邊呆著去,省著影響咱們發(fā)揮,或者誤傷了他,你們說是不是?”
剛要動手的皮包骨,看看顧輕承那惹人愛的小臉,贊同道:“你說的也有道理?!?p> 翁然向壯如山看了過去,想知道她的意思。
壯如山冷哼一聲:“最好別耍什么花招!”
“原話奉回”翁然不屑的說著,抓著顧輕承轉(zhuǎn)身,一邊向?qū)Ψ绞怪凵?,一邊說道:“你啊~就離遠點,省著濺身血?!?p> 翁然邊說邊推搡著顧輕承往前走去。
顧輕承緊張看著翁然,心領神會的大聲回了句:“知道了!”
“知道就......跑!”
翁然說著,手也不松開,拽著顧輕承就向前跑去,同時向后扔了一顆彈珠,彈珠落地,四分五裂,霎時間煙霧飄散,阻擋了身后二人視線。
好在顧輕承早有準備,不然已翁然的速度,現(xiàn)在他早躺在地上被拖著了。
“你個賤人!”
皮包骨大喊著,手中蛇骨鞭向前甩去,噼啪之聲帶著駭人的威力,震的煙霧都散了散,但依舊是打了個空。
“追!”
壯如山已經(jīng)率先沖了出去,但是煙霧迷眼,哪能看到人影。
不過由于暴雨的原因,本來能蔓延很遠支撐很久的煙霧,只囤在了一小塊地方,又很快的被雨拍散了。
所以色狼二人組很快就沖出了煙霧,氣勢洶洶的看著空空的街道,三個岔路,火氣更盛。
“她們一定跑不遠!抓到她!我定要剝了她的皮!”皮包骨氣的頭發(fā)根根豎起,咬牙切齒。
壯如山倒是冷靜的多,吸了吸鼻子,然后低頭瞧去,露出兩排大黃牙:“她受傷了。”
皮包骨也湊了過來,陰惻惻的笑了兩聲,手中蛇骨鞭抽了地面兩下,地面如豆腐般碎成了渣渣,二人對視一眼,盡是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