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你冤枉我王某人!
“對他很了解嘛?”
梅花七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方驚羽的身后,手里還端著一個燒杯,里面裝著透明的奇怪油狀液體。
方驚羽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緊跟著就聞到一股子刺鼻的氣味。
“畢、畢竟認(rèn)識好多年了……”方驚羽瑟瑟發(fā)抖的說:“就是王儉和他爹把我送上少林寺的……”
“哦?!泵坊ㄆ卟幌滩坏膽?yīng)了一聲,扭頭看向王儉。
王儉連忙解釋道:“是我爹執(zhí)意要送少林寺去的,跟我無關(guān)!”
郝老太太在試驗臺前忙活,忽然疑惑的問:“咦?我用來干燥氣體的濃硫酸呢?”
梅花七深深的看了兩人一眼,轉(zhuǎn)身說道:“在這里?!?p> “哦~先別聊了,工作多著呢?!?p> 郝老太太笑瞇瞇的看了王儉與方驚羽一眼,說道:“王先生若是沒事兒的話就請先出去吧,研究室里有些藥品很危險,若是不小心傷到了,那就不好了?!?p> 王儉立刻搖頭:“那怎么行?你這里有危險的東西,我得在這保護小梅花!”
梅花七頓時露出笑顏,溫柔的說:“我沒事兒,你出去吧,在這里礙手礙腳的。”
“那……好吧!”
王儉說完轉(zhuǎn)身就跑了,連停頓都不停頓一下。
一出門,在走廊里,正巧遇見路過的軍靴,王儉便喊道:“等會兒!”
軍靴扭過頭,見到王儉,便皺眉問道:“什么事?”
王儉喊住他,問:“你要干啥去?”
軍靴警惕的看了他一眼:“你干什么?”
“不干啥啊,我就問問?!蓖鮾€很無奈。怎么跟防賊似的?
軍靴搖頭道:“不能說。”
“哦,機密?”王儉頓時來了興趣。
“不是。”
“不是機密為啥不能說?”
“不敢說?!?p> 王儉一臉納悶的問:“那有啥不敢說的?這不是你們的地盤么?”
軍靴沉默幾秒鐘,沉重的說:“三年前那事你還記得么?我說在南沽山底下建立了堡壘級的地下防御工事,能防核彈?!?p> “我記得啊!”
王儉立刻想起軍靴說的是哪件事,立刻自豪的說:“怎么樣?我那朋友厲害吧?三拳就給那墻揍了個窟窿!”
軍靴點點頭:“這就是為什么不告訴你的原因。那回的事害我我在軍事監(jiān)獄搬了半年的磚?!?p> 說完轉(zhuǎn)身往回走,一邊走,還一邊掏出手機打個電話,只說了一句我有事去不了就掛了。
“……不給你搗搗亂,你當(dāng)我透明人是不是?”朝著離開的軍靴豎了根中指后,蘇青玄眼珠子一轉(zhuǎn),嘿嘿一笑,扭頭下樓去了。
這座研究院的全稱是第三類生命科學(xué)研究院二院。
因為是倉促之間建造起來的,因此并不是很大,和一個高中學(xué)校差不多。
用來收容那些脾氣暴躁的危險生命體的建筑就是他們早上被攔住的地方。
那個沒有通行證不讓進的機密區(qū)域。
其實就是監(jiān)獄。
閑著也是閑著,王儉打算進去轉(zhuǎn)轉(zhuǎn)。
當(dāng)然是要背著別人的。就是因為這種事情做多了,再加上當(dāng)時還有另外一個做事比他靠譜十倍的禖人,王儉才無奈退休的,正好也打算回家娶個老婆好好過日子了。
后一條原因占了百分之九十。
禖人這個職業(yè)自古傳承下來,幾千年的歷史都沒讓這職業(yè)消失,必然是有其中道理的。而兩個禖人存在的意義,就是當(dāng)其中一個不靠譜的時候,另一個可以在關(guān)鍵時刻頂上。
對于王儉來說,做禖人不是什么幸福的事情,遠(yuǎn)遠(yuǎn)不如在家里寫著小說,每個月靠著老婆掙錢養(yǎng)著來的舒服。
但姓秦的失蹤了,他只能頂上去。
所以這次就低調(diào)一點吧,別正大光明的搞壞事了。
監(jiān)獄可以說是整個二院最大的一片地方了,周圍用高高的鐵絲圍墻圍住,而里面的大樓用的也是厚厚的特種鋼制作的大門。
透過鐵絲圍墻可以看到,里面除了一座孤零零的大樓之外什么都沒有,寬敞的院子一覽無余。
跟給犯人定期放風(fēng)的地方一樣。
走到監(jiān)獄邊上時,守在監(jiān)獄門口的士兵緊緊盯著王儉。
“能進去不?”王儉指著士兵背后的大門問。
“有通行證么?”士兵斜著眼睛問。
“沒有不讓進?”
“沒有通行證禁止入內(nèi)?!?p> 王儉不死心的問:“真不讓進?”
“說一不二。”
王儉勾了勾手指,指著士兵身后的大門說:“你回頭瞅瞅,我剛看到有人進去了?!?p> “呵呵,我可不會上當(dāng)?shù)??!?p> 士兵說著回頭看了一眼,頓時大驚失色:“臥槽!門怎么開了?”
只見里面那棟建筑的特種鋼門竟然悄無聲息的被打開了。
守在門口的士兵下意識地端起槍打開院子的大門沖了進去。
王儉慢悠悠的跟在后面,也跟著進去了。
這次沒人攔著他要通行證。
那士兵沖進去之后,立刻舉起槍,大聲喊道:“不許動!出來!”
然而里面安靜一片。
一樓空無一人,只有一些空蕩蕩的籠子。
頭頂偶爾傳來一點動物的叫聲,那士兵臉色凝重的按下對講機。
“0561呼叫二院保衛(wèi)科,聽到請回復(fù)。聽到請回復(fù)?!?p> “保衛(wèi)科收到,0561請講。”
“收容大樓進去人了,但我沒看見,查監(jiān)控?!?561說道。
“你倒是上樓去看看啊!”王儉忍不住提醒一句。
“你怎么跟進來了?快出去!這樓里很危險的!”2561看見站在門口的王儉立刻開始趕人。
“我就站門口看看。你忙你的。”
“有人進去了?”對講機里傳出來的聲音顯然一愣,旋即小聲嘀咕道:“誰沒事閑著往那里鉆啊?這不傻嗶么?!?p> 王儉:“……”
停了一會兒,對講機里傳出來另一個人的聲音:“立刻帶著門口的那個人退出來?!?p> “是!”
0561回了一聲,扯著王儉立刻出了門。
對講機里的人繼續(xù)說:“守好大門,小心一點。”
“是!”
0561收起對講機,冷靜的對王儉說:“里面很危險,你不要想著進去,大樓里有一窩會爆炸的螞蟻,小小的一只,爆炸起來威力可不小?!?p> “會爆炸的螞蟻?”王儉點了點頭,毫不驚訝。
當(dāng)禖人這些年,什么千奇百怪的玩意兒都見得多了。
不大一會兒,十幾個身穿墨綠色特種作戰(zhàn)服的士兵過來,身上裝備齊全,帶頭的正是軍靴。
看見王儉之后,軍靴直接問:“是不是你搞的鬼?”
“臥槽!你這人是不是腦子有病啊!你哪只眼睛看到是老子搞的鬼了?你這不是冤枉人么!”王儉悲憤大吼起來:“我王某人一生行事光明磊落,豈會做這種偷偷摸摸茍且之事?你冤枉我王某人!”
軍靴沒說話,帶著隊伍進了大樓,他們的工作就是搜索整棟大樓,找到那個進去的“人”。
監(jiān)控里顯示門是自己開的。
肯定不是風(fēng)吹的。
難道有個隱形人進去了不成?
進入一樓后,所有隊員全都戴上了熱成像儀。
“小心炸彈蟻。”
軍靴說了一聲,率先上樓。